张建国往东屋里闯,但被赵老大拦腰抱住。
“建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钱老大,你要是个老爷们就给我撒手,老子好好修理修理这个老逼登!活了几十年活到狗身上了?狗都比他有良心!”
“建国,我爹再有什么不是那都是我爹,咱们有话好好说呗?”
张建国一看愚孝的钱老大,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钱德福看着座山雕一样的张建国,哪还敢躺在炕上装病,连滚带爬的往外撩。
“想跑?”
张建国抬腿就是一脚,把钱德福一脚踹出门,圆润的滚到三米开外,甭提有多丝滑。
“哎哟,天杀的张建国啊,连快入土的老人都不放过。老大,你他妈窝囊废啊,看你爹在这挨揍还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杵着,废物啊!”
钱老大眉头一皱,仅剩的那点脾气被激起来。
“建国,不要闹事!不然……”
“不然怎么着?”
“不然别怪我别客气!”
“钱老大,你啥时候这么有刚?来,跟我比划比划!”
钱老大扬起拳头朝张建国扑过来,而他哪是张建国的对手,一个侧身,再一个电炮,捣在他的腰窝。
眨眼之间,俩父子趴在地上直叫唤。
“建国,你咋来了?”
“表姐,来娣去靠山屯了,要不是她来报信我还真不知道这老王八犊子还敢打人。”
岳秋心听闻来娣安全,才擦了擦眼泪,冷眼看了两眼地上的钱德福和钱老大,说道:
“建国,下手轻点,别打死人。”
“嘿嘿,放心吧。表姐,你收拾东西,去我家住两天。”
“嗯!”
张建国说完就从兜里掏出香烟,迎风点上,嘬了两口。
“爹、老大?谁把你俩干成这逼样?”
躺在地上的钱德福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指着张建国,愤恨的说道:
“老二,就是他,岳秋心的表弟张建国!”
张建国?
那个虎了吧唧的张建国?
五大三粗的钱老二撸起袖子就准备朝靠在门框上的张建国干过去。
“我尼玛,打上门了?欺负咱钱家没人?”
但是他眼睛一眯,一看张建国的打扮哪还像是舔鼻涕吃的憨包,活脱脱一个胡子。
钱老二咽了咽口水,把钱德福、钱老大扶起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仨一起干他!”
“好!干他妈的!”
钱老大眼看又要打起来,扶着老腰横在俩人的面前,苦苦哀求的说道:
“爹、老二,刚刚都是没搂住火,自家人冲了自家人,算了吧……”
“老大,百善孝为先,你看爹被人揍成这逼样还不吭声,还是不是男人?”
钱老大只能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建国,耷拉着眼角,愁眉苦脸的说道:
“建国,这事儿怨我,我来处理,你就赶紧撩吧,待会打起来我可拦不住。”
张建国瞥了一眼钱老大。
这货虽然愚孝,还有点窝囊废,但还算是个好人,便应声道:
“钱老大,看在你这句话的份上,待会我少捶你两拳。”
“我尼玛,小瘪犊子这么猖。有本事别使枪!”
“呵呵,打你们这三个东西还不至于用枪。”
钱老二和钱德福互看一眼,从左右两路朝张建国攻过去。
张建国一个闪身,躲过钱德福的拳头,一手拉住他的胳膊肘。同时抬起大长腿,一脚踹到钱老二的肚子上。
“钱德福,你扇我姐哪边脸的?”
“扇你妈个逼!”
“哦?不说,那好办!”
张建国用力一拽,钱德福再次趴在地上,啃了满嘴泥。
而一旁的钱老大想来劝架,却又被张建国一个扁踹,送到三米开外。
张建国常年混迹于空间,身体的强度比普通人强上不止一星半点,不吹牛逼,一人打十个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一个虎逼、一个窝囊废再加一个老逼登。
张建国贴心把钱德福翻过来,免得他继续啃泥。
“我请你吃发糕!”
“啥玩意?”
“嘿嘿,就是这个!”
张建国扒下钱德福的拖鞋,朝他的脸上来回扇。
“本来你只需要肿一边,现在好了,两边都肿!”
“哎哟,老二救我!”
“爹,你坚持坚持,我去摇人!”
钱老二说完便拔腿就跑,任由钱德福的嘶喊声响彻三条子屯。
扇了两分钟,万德福满嘴是血,而张建国也怕打出人命,便甩了甩发酸的胳膊,点了支烟坐在屋檐下。
不到五分钟,十来个手拿铁锹、锄头的壮丁跟在钱老二的身后,气势汹汹的把张建国半包围。
“三条子屯的老少爷们,这瘪犊子玩意欺负咱屯子没个男人,打上门了!要是裤裆里带把的,有一个算一个,跟老子上!”
钱老二的话极具煽动性,上门打人是兵家之大忌。
农村人的感情很淳朴,今天别人家出事儿你不上,等明天你家要帮忙,保证连根毛都喊不到。
张建国眼看这些人要举着锄头给他开瓢,赶紧把烟头一弹,准准的打在钱德福的脸上。
“呜~”
张建国冷笑两声,把背后的56半往身前一甩,弹出三棱军刺。
“不怕死的就上来,老子的刺刀还没喝过人血,谁来第一个?”
三条子屯离大山又二十多公里,主要靠务农为生,鸟铳都少见,更别提56半。
即使有,那也在民兵连。
所以酷似土匪的造型再加上极具视觉冲击力的56半,震惊全场。
见众人蹑足不前,张建国便清了清,慢条斯理的吼道:
“本来我张建国打人不需要解释,但是怕你们被这钱德福这老逼登给坑了,做冤死鬼,我就大发慈悲的给你们透个底。
钱德福这老王八蛋仗没分家,把钱老大夫妻俩的钱收上来,补贴给二门。给孙女钱来娣吃糠,给孙子钱小虎吃肉。
而且为了给二门买自行车、给钱小虎买新书包,竟然让钱来娣退学!这他妈还是人吗?”
张建国话音一出,那些壮汉握锄头的手逐渐松软下来,一个个小声嘀咕。
他们虽然知道的没这么具体,但从钱小虎和钱来娣的身形上就能看出个大概。
而且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他们也听过钱小虎满屯子吹牛逼,说自己是小太子。
“你们就不知道这钱德福磕碜成啥样!”
“啥?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