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皱了皱眉,好奇的问道:
“咋啦建国?”
“快去拿盆,待会给你看看是啥好玩意!”
黄牛干瘦有牛黄!
趁着柳烟转头,张建国把圆溜溜的牛黄随手扔入空间,而后便一把抓住牛的胃,把没消化的青草汁全部倒出来。
“姐夫,这是啥啊?臭死啦!”
“嘿嘿,晚上我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看看啥叫牛瘪火锅!”
柳青捂着鼻子看着绿的冒泡泡的汁水,恶心的直摆头。
“咦?这哪是什么牛瘪啊,这不是还没有完全成型的牛屎嘛!”
“你懂啥,闻起来臭,吃起来香,跟臭豆腐一样。你只要下了勇气吃第一口,那就想来第二口、第三口。”
张建国说完便让柳烟收拾下水,自己个儿找个借口出了屋子。
走到僻静之处,张建国闪入空间,捧着满是血迹的牛黄入了迷。
黄澄澄、沉甸甸、圆溜溜,就跟包了浆的核桃一样诱人。
诸药莫及牛黄,能解百毒痰热。
牛黄具有清热解毒、凉肝明目的作用,是不少名贵药方的点睛之笔,比如牛黄解毒丸。
而且价格极为昂贵,是黄金的两倍。
所以也有一两牛黄,二两黄金的说法。
张建国把牛黄放在手里掂了掂,这老牛活了几十年,肚子里的牛黄也极大,重量足足二两,属于极品。
用泉水冲洗干净,张建国便把牛黄放到一旁晾干,等彻底干燥之后再放入百宝箱中藏起来。
张建国的百宝箱价值连城,熊胆、熊皮、虎皮、百年老山参、灵芝、老玉、金饼装了好几个抽屉。
随便拿出去一两件,足够普通人吃上十几年。
张建国闪身出了空间,简单吃了个午饭之后便开始张罗牛瘪火锅。
他先是从王长贵那把牛骨扛回来,还捎来几斤牛肉。
张建国砍断几根牛骨扔到锅里熬制高汤,然后用纱布过滤掉牛瘪之中的草渣。
“烟烟,你弄点碱面把牛肚、牛肠和牛百叶搓干净,切成块,咱们涮着吃。”
等忙活的差不多,张建国就弄来一口大黑锅,架在火上,放入冷油将蒜片、姜片以及花椒、辣椒煸炒出香味,倒入牛瘪汁儿和牛骨高汤。
“建国,这能吃吗?咋一股牛屎的味道。”
“烟烟,牛瘪火锅可是好东西。未煮之前臭草味,正煮之时牛粪味,入口之初微苦味,饭后才知菜香味。
待会你只要尝了第一口就想第二口!”
说话之间锅里翻腾出绿泡泡,牛屎的味道弥漫开来,整间屋子瞬间变成牛圈。
“来,开吃!”
张建国夹了一块鲜牛肉在锅里涮了涮,鲜红的牛肉变了色,便立即进了嘴。
一股淡淡的苦味在嘴里漫开,嚼完之后,滑嫩的牛肉便随青草的回甘,从嗓子眼往嘴里冒。
“舒服!”
龇牙咧嘴的柳烟看着张建国陶醉的表情,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就好像是看到他蹲在牛屎旁边用筷子慢慢挑着吃。
“咦~建国,真的能吃吗?”
“尝尝?”
柳烟夹了一筷子牛肉,闭着眼、皱着眉,轻启朱唇,塞进嘴里。
片刻的艰难咀嚼之后,柳烟的脸上浮现出精彩而满足的表情。
“建国,真的很好吃唉!”
张建国嘿嘿一笑,又夹了两筷子。
“嘿嘿,可不是咋的,待会再蘸点辣椒油,甭提多香。”
柳青跃跃欲试,进口之后的表情跟柳烟一样精彩。
“姐夫,真好吃,是不是我的鼻子已经习惯臭味,现在闻起来还有点青草的香气。”
“嘿嘿,越吃越香。不过牛瘪火锅要是黄色的可别吃。”
“为啥?”
“黄色的是真牛屎!”
“呕~”
第二天一大早,张建国便拿了一条迎春烟、两包红糖找到王长贵。
“长贵叔,前两天我不是要了块盐碱地嘛。我思来想去有点后悔,那地儿寸草不生,就算是种狗尾巴草都能齁死……”
王长贵老脸一皱,皱纹从眼角直接蔓延到太阳穴,苦大仇深。
“建国,这事儿一锤定音,可没地儿吃后悔药。实在不行的话,你跟我换……”
“那倒也不至于,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更别说是像我这样的硬男人。”
王长贵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刚刚说的并不是违心话,但真要是换成那一块盐碱地,恐怕得肉疼三五十年。
等将来蹬腿前,还得念叨两句。
“那你打算咋办?挖个土壤鱼塘?养养鱼?”
“长贵叔,这地儿的盐分这么高,除非是养海鱼,否则一养一池塘的白漂子。”
“那就养海鱼!在咱长白山脚底下养海鱼你怕是独一份,到时候肯定不愁销路。”
张建国彻底被王长贵的脑回路折服。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王一水虎糙糙的、天马行空,根儿在王长贵那。
“这财还是让别人发吧。长贵叔,我来是想求你办个事儿,给我搞一个盖房子批文呗,我张罗在马路边盖几间大瓦房,改善改善生活。”
“盖瓦房?那也行,但是估摸着得一千多元,有那个实力不?”
“那必须有啊,只要能搞来批文,等一开冻,我就张罗开工。”
王长贵拍了拍胸膛,大包大揽的说道:
“你选盐碱地多少跟我也有点关系,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那就谢谢啦。”
“长贵叔,这事儿落地之前还请保密哈。”
“我懂的。”
张建国回了家,遥遥看到钱老大提溜着一大网兜的礼品站在门口。
“钱老大,稀客啊,你这是干啥来了?”
钱老大手足无措的把手里的网兜举起来,一罐麦乳精、一包红糖、一小包的水果糖。
“建国,我来接秋心娘俩回家。”
“哟吼,你还知道来接表姐和来娣回家了啊?”
张建国鄙夷的扫了他一眼,推开外屋大门,便看到柳烟姐俩挡在岳秋心和来娣的前面,手里都还拿着家伙事儿。
“你俩干啥呢?烟烟,把剪刀放下!还有你柳青,手里的菜刀给我撂咯。”
柳烟老老实实的剪刀放到桌上,柳青则舞着菜刀,呜呜渣渣。
“姐夫,他来抢人呢。”
“抢人?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