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宇皱眉问道:“宏兴,好端端的怎么和高学崖起冲突了?那小子应该不至于在我们酒店耍酒疯吧?”
“邱哥……”宏兴一脸怒气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邱震宇听见沈墨在自己酒店吃饭的时候,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说沈兄弟在酒店?”
“是啊!”石宏兴点头,“那个混蛋在追一个女的,那女的好像和沈哥有冲突。”
“好,我知道了,在酒店等着我,另外叫齐人手。”邱震宇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石宏兴就坐在自己旁边,沈墨将电话里的事情听得清楚。
“高骆山也来了?”
石宏兴以为沈墨是担心高骆山,大咧咧的道:“不用担心,沈哥,邱哥也来了。”
沈墨没想到高学崖竟然会将这么小的事情告诉高骆山,他倒不是怕,从上次两人的交谈,他十分确定高骆山虽然针对实验室,但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因为他背后的人,也就是自己的师伯,还想着让自己一起继续研究这个课题。
事实上沈墨的猜对了,如果不是电话后面的老者一再告诉高骆山,不能伤害沈墨的话,估计按照高骆山的性子,早就用非常手段了。
秦知雪听见高骆山也来了,有些担忧地拉了拉沈墨的手。
“师兄,要不我们报警吧。”
“没事。”沈墨笑着摇头,轻轻地拍了拍秦知雪的手。
饭桌上的师兄师姐们,也都有些惊慌。
沈墨笑着看向大家:“没事,大家吃饭,一会我和宏兴去处理。”
他又贴近宏兴的耳边,“邱哥到了,告诉我,我和你们一起出去。”
“不用。”石宏兴摇头,自信地道:“那老家伙现在还不敢和邱哥闹掰。”
沈墨轻声道:“我和他之前就有冲突,不过他不敢真的动我,放心。”
闻言,石宏兴一愣,沈墨之前就和高骆山有冲突?
而且沈墨居然说高骆山不敢动他。
石宏兴没有看不起沈墨的意思,但沈墨毕竟只是一个实验室的负责人。
而高骆山,可是中州高家的掌舵人,就算是邱哥,要是两人真的闹翻了,都不敢说高骆山不会动手。
不过石宏兴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只是微微点头。
酒店外,高学崖坐在车上,一脸兴奋地看着酒店的门口。
“就算是邱震宇的酒店又能怎么样?我爸来给我撑腰了。”
副驾驶的杨惜顿时一惊,她语气急切地拉住高学崖,脸上有些惊慌。
“你说谁?这是邱震宇的酒店?就是传说中那个中州的地下王者?”
“是啊!”高学崖诧异的点头,当看惜抓着自己的手,脸上满是惊慌的杨惜,虽然心中惊讶她竟然知道邱震宇,不过还是喜上眉梢。
他直接抓住杨惜的手,柔声安慰道:“杨惜,你别担心,我爸来了,就算是邱震宇也不敢怎么样?”
摸上杨惜的手,高学崖心中更加欣喜,好嫩好滑啊,不愧是自己喜欢的女神。
杨惜眉头一皱,将手抽了回来,眼中一抹厌恶一闪而过。
得到高学崖的确认后,杨惜心中更加慌乱了,甚至有些后悔。
她要是知道这是邱震宇的酒店,沈墨还认识酒店的经理,绝对不会让高学崖为自己出气。
邱震宇,她听家里的老人说过,早年混迹在江湖,凭借着拼命三郎的性格,硬是成为了中州的地下王者。
据说二十年前,中州夜晚随处可见江湖冲突,邱震宇就是从那个时候脱颖而出的。
虽然邱震宇现在也是在做正经生意,但江湖上的人可还是听他的指挥呢。
高家和邱震宇在中州都是庞然大物,没有死仇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打起来。
到时候高骆山和邱震宇知道是自己在中间挑拨,岂不是会恨上自己,连带着杨家也要受到牵连。
一想到这,杨惜就脊背发凉,这两人随便一句话都能够让杨家翻不了身。
杨惜做人和性格都有问题,但绝对不是傻子,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看向高学崖,高学崖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
“学崖,你爸不会和邱震宇开战吧?”杨惜皱眉问道。
高学崖一愣,想了想摇头道。
“应该不会,高家和邱震宇之间在中州,其实就是一个平衡,双方的势力都差不多,只是邱震宇的势力在暗中,高家在明处。”
“双方要是打起来,必然是两败俱伤,就是总督府那边都不会希望看到。”
“毕竟高手受影响中州的经济也会被牵动,邱震宇受影响,地下很容易乱套。前段时间邱震宇被暗杀,总督府都在暗中调查,做好准备了。”
虽然高学崖这么说,但杨惜还是有些担忧,不过脸上倒是带着平淡的神情。
“万一呢?你爸要是知道为了我出气,才闹成这样,岂不是会怪罪我?”
高学崖一愣,笑着摇头:“原来你担心这个啊,我不会说的,况且我爸以为你是我女朋友,未来的高家儿媳,就算是知道了。”
“难不成儿媳受了欺负,高家还能忍气吞声。”
说完,高学崖眼睛殷切地看着杨惜,话中已经带着点拨的意思了。
杨惜低着头微微皱眉,心中盘算着利弊。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没想到只是想教训一下沈墨,却是把自己和杨家牵扯进去了。
看来不给高学崖一点甜头,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好办。
杨惜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眼神之中满是挑逗的揶揄。
“怎么?威胁我呀?”
“哪里?我就是那么一说。”高学崖急忙解释。
杨惜撇嘴一笑,白了高学崖一眼,娇嗔的语气道:“那你刚下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结果还是想要用家世追我。”
“怎么会?杨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高学崖再次抓住杨惜的手,不过这次杨惜却是没有抽回。
高学崖开心得简直要跳起来,看着杨惜傻笑,只是杨惜心中却是在叹气。
“下车!”正在这时,一道身影敲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