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鼻尖相触,寝屋内暧昧瞬间攀升。
“抱你去沐浴。”萧宴说罢对着发懵的女子一笑,紧了紧怀中人大步走进侧卧后汤池。
“让清遥伺候便好。”宋允棠慌忙按在男人要褪去她衣襟的手,待对上男人目光,又快速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她伺候不明白。”萧宴反手将按在自己手背的玉手握在手心,好笑看着面色薄红的女子。
片刻后,宋允棠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紧跟着染了笑意的嗓音传入自己耳畔。
“我在外面守着。”萧宴说罢转身站在屏风后。
这姑娘防他跟防贼似的。对男人有防备心是好事,只是,这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实在有些不好受。
宋允棠目送萧宴离开,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过身解开最里面的小衣进入汤池。
萧宴负手站着,屏风后传来的水流声不断拍打他的耳膜。伴随着飘着热烟的汤池,萧宴身体也开始渐渐燥热。
半个时辰后
宋允棠伸手从一旁托盘里拿过粉色云绫锦穿好,闲散往外走。
“洗好了?”屏风处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你怎么还在!”宋允棠惊诧看过去,被水气晕染过的女子眼眸像剥了壳的荔枝果肉。
“怕你害怕。”萧宴看着被热气熏的面色薄红的女子,跟着其走至卧榻。
待行至床榻跟前
“我困了。”宋允棠回过头来面对萧宴,垂眸小声嗫嚅。
“棠儿,为人要守信用。”萧宴看着女子红润唇瓣,眸色一寸寸暗下去。
宋允棠几乎一瞬间想起今日午时同他卧在榻上的交谈。
“我……”宋允棠闻言抬眸对上男人视线,一瞬间眸子里雾气上涌,眼尾也隐约开始泛红。
她实在是有些害怕。
“快些歇息吧。”萧宴叹了口气,正要放下床幔,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宋允棠见状接替萧宴的位置,伸手放下了床幔。
“好生睡吧,待会儿让清遥守夜。”萧宴看着女子躺在榻上。
修铭向来稳妥,不会无缘无故夜半敲门,他今夜八成是不能睡了。
“你快些出去看看吧。”宋允棠催促。
“好。”萧宴敛衣转身离开。
*
“何事?”萧宴打开房门看着修铭,心里憋了一团火,他若是猜的不错,八成是因为裴家的事。
“大人,十万火急的要事。”修铭硬着头皮迎上萧宴暗沉视线,从腰封处取出一封信。
萧宴接过快速打开。
“潘大人传信,怀定郡公豢养在定州的十万军马,被青元塔的人找到了。”修铭压低声音。
“即使他豢养十万兵马,调兵遣将仍需要有鱼符,同州刺史府书房内藏兵阁失窃的事,五日后传入太子耳中。”萧宴收了信纸,眼底闪过暗芒。
“是,属下明白了。”修铭抱拳。
“大人,那同州南部和西部的藏兵地?”
“暂时不去理会,以免打草惊蛇。另外,裴晟向来不达目的不肯罢休,通知潘预,让他跟紧苍栩。”
“是。”修铭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