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祥和平静被打乱了,各宫都传来浓重的汤药味道,看来怀孕成了后宫女子们同一个目标。
这股热潮让原本就心思各异的嫔妃们更加紧张,人人都盼着能早日怀上龙裔,巩固自己的地位。
皇后宫中,她眉头紧锁,对着桂嬷嬷说道:“如今这局面,本宫不得不防。”桂嬷嬷点头应道:“娘娘,咱们得盯着点,可不能让那些有心之人趁机得了势。”
而那些位份较低的嫔妃们,则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争取那一丝怀孕的机会。
一时间,后宫之中明争暗斗愈发激烈,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谋划着。
皇后悄声问道桂嬷嬷:“白婕妤那里可还好?没问题吧?”桂嬷嬷轻声说道:“娘娘只管放心,奴婢已经安排好,保证万无一失。还请娘娘放心,安心将养身子。”
皇后微微颔首,神色稍缓:“如此甚好,切不可出了岔子。”
桂嬷嬷连忙应道:“娘娘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是这后宫如今人人都盯着有孕之事,咱们还需更加谨慎行事。”
皇后轻叹了口气:“这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歇,本宫也只能步步为营。”
桂嬷嬷宽慰道:“娘娘福泽深厚,定能稳住局面。”
皇后靠在椅背上,闭起双眼,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布局。
春日的凤藻宫,暖阳倾洒,繁花似锦。张惜月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裙摆绣着细腻的海棠花纹,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摆动。她手持着精致的蝴蝶网,在殿外的花丛间扑蝶,姿态灵动得如同春日里的精灵。
不远处,凤藻宫的正殿内,皇后正与桂嬷嬷低声耳语。张惜月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追逐着那斑斓的蝴蝶。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到来,怕是扰了皇后堂姐的清净,皇后姐姐向来不喜欢旁人贸然打断她的要事,更不乐意她时常出现在凤藻宫。
微风拂过,花枝摇曳,蝶影蹁跹。张惜月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似沉醉在扑蝶的乐趣之中,实则心思全然不在那飞舞的蝴蝶上。她时不时抬眸,望向正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小心翼翼的谨慎,也有寄人篱下的无奈。她深知,在这深宫内,一言一行都需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灾祸。既然皇后姐姐不高兴她来,那她便尽量不碍眼,不凑上去自讨没趣,只盼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之中,寻得一方安宁。
皇后听闻外头宫女那请惜月小姐用茶的声音,微微抬眼,目光仿若寒星般射向殿外。她缓缓端坐身子,朱唇轻启,声音里满是不屑:“庶出就是庶出,这般不懂规矩。在本宫的凤藻宫,还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也不知道收敛收敛。”
桂嬷嬷赶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陪着笑应和道:“娘娘说得极是。不过这位庶出的堂小姐,平日里看着倒是怕娘娘的。算她识趣,不来讨嫌,倒也省了不少事。而且她日常伺候娘娘时,也极有眼色,恭敬得很。皇上偶尔过来,她也不上赶子往上凑,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安分,还是装出来的。”
皇后轻轻哼了一声,玉手轻轻摆弄着护甲,冷冷说道:“哼,在这宫里,谁还不是戴着面具过日子。她若真安分,本宫也懒得与她计较;若是敢耍什么心眼,哼,本宫定叫她知道这后宫的厉害。” 说罢,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仿佛能洞悉一切阴谋诡计。
张惜月于花丛间扑蝶,面上是专注的神情,丝毫不知凤藻宫正殿内,皇后与桂嬷嬷正谈论自己。她的生活,自踏入宫廷起,便如履薄冰。
每日晨起,她对着铜镜梳妆,动作轻柔,目光却透着几分迷茫。身为张家庶女,她本就身份低微,在家中时常遭受冷眼与欺辱,好不容易能在这深宫里寻得一丝喘息,她怎敢肆意妄为?她深知,自己不过是家族手中的一枚棋子,被随意摆弄,送进这看似繁华实则吃人的宫廷。
每当夜深人静,张惜月躺在狭小的床榻上,辗转难眠。她想起家中姨娘那怯生生的眼神,弟弟妹妹们年幼懵懂的模样,心中满是牵挂与无奈。大伯手握全家命脉,姨娘和弟弟妹妹的安危全系于他一念之间,自己只能听从命令进宫,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也别无选择。
白日里,她在宫中行走,遇见位分高的嫔妃,总是远远便屈膝行礼,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触怒了这些尊贵的主子。在皇后身边伺候时,她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端茶递水、铺床叠被,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渴望着能有一方安静的生活,不需要宽敞华丽的居所,只求安稳踏实。然而,这看似简单的愿望,在这宫廷之中,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她只能在谨小慎微中,默默等待命运的安排,不知何时,才能寻得那一方属于自己的宁静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