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一派祥和的宫廷里接连传来喜事。继白美人有孕晋封婕妤,黄美人和丽嫔也传出有孕。黄美人已经有孕三月,瞒得倒是水泄不通,满了三个月才报于皇后。
皇后得知此事,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按例赏赐。
丽嫔却是因为和皇上一起用饭,因为鱼腥作呕,皇上关怀之下传了御医诊脉才发觉的,只是还未满一月。御医给开了安胎药调养。
一时间,宫中众人纷纷向黄美人和丽嫔处道贺,各宫也都忙碌起来,准备贺礼。而那些还未承宠或未有孕的嫔妃们,则是既羡慕又嫉妒,暗中盘算着自己的出路。
后宫里三个妃嫔传出有孕,皇帝大喜。已近而立之年的皇帝膝下只有两个皇子和三位公主,但是皇帝的兄弟和叔伯却足足有近三十人,子嗣是皇帝和太后心头病。
如今后宫喜事连连,皇帝大喜,流水一般的赏赐送往白婕妤、黄美人和丽嫔住处。各种珍贵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堆满了她们的宫殿。
太后也同样大送补品和赏赐,太后更是下旨晋封黄美人为荣华。一时间,黄荣华在宫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众人纷纷前来巴结讨好。
白婕妤和丽嫔心中虽有嫉妒,但也只能强颜欢笑,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胎儿。而其他嫔妃们看着这三人的风光,心中更是充满了渴望和焦虑,都盼望着自己也能早日有孕,获得恩宠和荣耀。
隔日,皇后寝宫气氛压抑。皇后摸着肚子,黯然伤神。她望着窗外的景色,眼中满是落寞与哀愁。
一旁的桂嬷嬷轻声劝道:“娘娘,莫要太过伤怀,小心伤了身子。”
皇后长叹一口气:“本宫身为皇后,却至今无所出,如今她们一个个都有了身孕,叫本宫如何能不忧心?”
桂嬷嬷忙道:“娘娘福泽深厚,定有时来运转的时候。”
皇后苦笑一声:“但愿如此吧。”皇后身侧张家女皇后的堂妹,张惜月低眉顺眼的捧着一盏茶侍立着。
此时,窗外秋风吹过,落叶纷纷,更添了几分凄凉之意。
黄荣华得意地看着宫中皇后派人送来的补品和赏赐,对着菊芳道:“仔细着些,别笨手笨脚的打碎了东西,本宫定要罚你的。”菊芳应是,越发仔细小心。
白露扶着黄荣华未显怀的腰肢献媚道:“主子如今晋封,还是太后亲自下旨晋封,可见对主子的看重。明日主子亲自去太后处谢恩,再去给皇后娘娘谢恩,得两位后宫之主看重,想必不会有人不长眼色敢给主子眉眼看。”
黄荣华嘴角上扬,眼中满是骄傲:“那是自然,本宫如今可是身怀龙裔,又得太后和皇后的恩宠,看谁还敢轻视于我。”
说罢,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更加辉煌的景象。
丽嫔段氏住处,送往迎来的恭贺和流水般的赏赐都到了起祥宫。宫中宫女太监忙碌着,送走了送赏赐的来人后,齐声恭贺:“丽嫔娘娘大喜。”随即跪下磕头道喜,并祝丽嫔娘娘早日诞下麟儿,平安生产。
丽嫔抚摸肚皮,眼睛微红,心想着终于有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相伴,往后她会好好保护自己和孩子。听着满宫贺喜祝福,抬起笑脸叫起,并吩咐白茶和碧薇看赏,赏双倍月例。
众人大喜,再度谢恩,起祥宫中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然而,在这热闹的背后,丽嫔心中也明白,这宫中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护住自己和孩子的周全。
白婕妤冷眼瞧着前来送赏的人,心中烦闷,抬手便摔了一个茶盏,怒声大喝:“一群贱人!一个个竟都趁着本宫有了身孕来凑趣儿。有了身孕又怎样,生得下来才算是本事,养大成人、立住脚跟那才叫真本事!哼!”言罢,转身欲走。
紫簪赶忙上前,轻声劝慰:“娘娘息怒,可千万要小心,莫动了胎气。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好生养胎,诞下皇子,这才是重中之重啊……”白婕妤听了,神色稍缓,点头道:“你说得在理。这一切还未见分晓,谁知道谁的命更好呢?多亏你提醒,且让咱们和她们走着瞧,到底谁能诞下皇子,母凭子贵!”
彩玉在一旁赶忙附和:“娘娘大喜啊!等娘娘诞下皇子,府里的老爷太太也跟着沾光,咱们白家可就是实打实的皇子外家,正经的皇亲国戚呢!娘娘往后的福分,那可是享不尽啊!”白婕妤听了这话,心情大好,笑骂道:“就你会说话!赏你了!”说着,便拔下头上一支赤金流苏花簪,递给彩玉。
紫簪也笑着恭贺:“娘娘将来的福气还长着呢,这后宫之主以后是谁,还真未可知啊!”白婕妤听了,更是眉飞色舞,喜不自胜。她瞧着紫簪,从自己手腕上撸下一只碧玉手镯,套在紫簪手上,笑骂道:“小心点说话儿,小心外人听到!”可嘴上虽这么说,她的神情却丝毫不见害怕与在意,反而得意地扶着腰,挺着肚皮,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