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无一郎不耐地嚷嚷道:“八嘎,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听好了,进了赤华国,咱们先找机会跟当地的探子搭上线,
他们消息灵通,说不定能帮我们打听到军事基地的一些内部情况。一旦掌握了足够的情报,就瞅准他们防御的薄弱环节,找机会混进去。
到时候就把保存的病毒原体散播出去并且将’天照‘引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躁,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一抹疯狂。
自知无望的扶桑国放弃了挣扎的想法,他们现在就像条疯狗要拉着全人类陪葬。
忍着不耐的无一郎,抽出鞭子就要转头,向那个记不住任务的蠢货抽去。好让他长长记性。
“你?你是谁?”
不知何时队伍里竟然出现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看着对方笑眯眯的眼神,无一郎心里有些发寒,“左田新水,你在干什么!快杀了他啊!”
“噗呲”坚硬的枝干瞬间刺入身体,喷出大片的血液,
“你在做...什么!”无一郎眼里满是血丝,咬着牙死死的盯着一旁低着头的左田新水,
“别担心,你的队员,不过是先于你步入生命的乐园罢了。”槿幻赤金色的瞳孔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们的生命太过卑劣,我,将奉行深渊的仁慈,以繁生的枝丫为线,引渡你们的可悲灵魂,将你们化作我宏伟篇章的一撇,而你们的血肉将化为阶梯,助我加冕。”
随着槿幻的话语落下,在场的几人的身体纷纷化作烂泥,逐渐渗入地下。
完事了,槿幻捡起地面的东西打量几眼,刚刚那个毛头小子还以为多厉害呢,结果也是个被力量迷惑双眼的蠢货。
竟然妄图凭借几条柔弱的藤蔓,缠断扎根已久的巨树。
“不过是无望生灵,最后的狂吠罢了。”
此时,一处防空洞,
“现在还能联系上第3小队吗。”
“报告,首相,我们发...”
“那是什么东西?”
“是’天照‘!包噶!”
“轰隆!!!”
一场即将兴起的风波,消散于无形....
“砰砰!砰磅,呯磅!”
深渊暴怒之域
萨麦尔,挥动着手中的巨锤,反复的敲打着铁砧上的巨剑,锤子和通红的剑身每一次碰撞都会溅出足以金色的火星,
萨麦尔卖力的捶打着剑胚,
每一次挥动都不可避免带动胸前的大史莱姆。
此时萨麦尔身上倒是清凉了许多。
又是一次重击,剑胚已经彻底成型,
萨麦尔当然不需要拔剑放入水里冷却,再说她的地盘上也没天然水源这种东西。
萨麦尔随手招来一团幽蓝色的火焰,这团火焰看起来有一种缓慢的感觉,没有寻常火焰的炙热,反而散发着刺骨的寒冷。
萨麦尔把火焰往巨剑上一浇,伪暴怒之刃缓缓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锻造”,是萨麦尔发现的为数不多的乐趣,而且还能打造好的装备提升实力。
萨麦尔看着手里仿制的暴怒之刃,还是比较满意的,又在巨剑上点出一道火焰图案,加以区分,“嗯,就叫你怒影...”
萨麦尔打造完巨剑正想去看看自己的恶魔军团有没有偷懒,
“深渊主宰最宠爱的女儿,火焰的君王,您的仆从,泽斯托斯祈求您的垂眸...”
萨麦尔恢复冷漠的表情,“何事?”
“受主宰的眷顾,属下从全视教首领槿幻那里,获得了蔚蓝天道的碎片...”
泽斯托斯双手捧住那块透蓝色的碎片,向萨麦尔展示着,
感受着碎片的气息,萨麦尔冷艳的表情有所松动。
“泽斯托斯,你的忠诚理应得到嘉奖,”萨麦尔并未直接收走碎片,而是先补足了泽斯托斯的初炎,甚至还多给了些,不过还不等泽斯托斯谢过,萨麦尔继续开口
“原本打算赐予你的领地和士兵,以现在来看,倒是有些吝啬了。那就这样,前几日我找到一块较大的世界残骸,有我这层深渊的五分之一,以后就当做你的私人领地;同时我允许你在我的亲兵中挑选500位,加入你的麾下...”
“伟大的殿下,您是如此的仁爱,居于您的身下,应当成为恶魔追求的无上荣光...”
萨麦尔收走碎片,看到泽斯托斯身边有些破损的熔岩巨刃,想了想,随手把刚刚打造的怒影扔了过去。
“此外,不要缺席最后的试炼,对你来说,那是一场不可多得的机遇。”
“我必将吹响毁灭的号角,成为这场试炼的先锋....”
看着眼前插在地上的巨剑,即便是这位以残忍为天性的炎魔,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宽厚的泽斯托斯摸了摸眼睛,
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巨剑,至于之前的破烂熔岩巨剑已经重新被丢回岩浆了...
如此宽厚仁爱的殿下,她理应得到最好的,
属下必会帮助殿下夺回长女之位!!
“传令,刻画法阵,召唤更多恶魔!吾要给予试炼对手最大的尊重...”
赤华军营
训练完的李铭一个人走到树林里,
随便一个开阔的坡顶,
坐了下来,
随手拉开一个瓶装啤酒,哐哐灌起来,
(别说啥禁烟酒了,再过一年就要死了,训练又极其严苛,总得休息时间放松点限制吧,总不能还没打起来就闹得兵变吧。)
看着天上的月亮,李铭有些失神了,他总感觉月亮有点不对劲,摇摇头,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李铭看都没看,“林晓姐,我就一个人出来转转,不会跳崖啥的...”说着还把剩下的一罐啤酒扔过去,
走过来的林晓顺手接过,打开喝了两小口,坐在李铭的旁边,没有平日的活泼好动。
“小李子,为什么你当初一定要来这里啊。”林晓并拢着双腿,下巴拄在膝盖上,看起来有些沮丧。
“我...大概是活着的理由不够了吧,人是一种矫情的生物,就连活着也需要对他们自己来说足够的理由。而现在支撑我的,不过是肉体天生对死亡的抗拒,还有尚未消散的仇怨罢了。”
“整的还挺文艺,不过我还是希望死亡的阴影不要来的那么快。”林晓看着天空的星辰,
轻声说的“外婆曾经告诉我,人死后都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他们会在天上看着你,陪伴着你,那清晨的露珠正是他们为你受伤而流下的眼泪。在白天,有太阳陪着,所以他们安心的闭上眼;到了晚上,他们怕月亮不能好好的保护你,于是时时刻刻睁着眼睛,哄你入睡。
也因为这个美丽的故事,小时的我对死亡不存在恐惧,
后来,外婆睡着了。晚上我急急忙忙爬到山坡上,试图找到外婆的身影,找到眼睛都酸了,最后不小心睡着了,肚子还着凉了。”林晓说着还笑了笑,“你是不知道那一天我真是过得昏天黑地呀,路都走不稳了。”
“再后来我就一直找,拿着手电筒照,可我真的分不清到底哪颗才是...
尽管知道那些故事是骗人的,但人不可能一直保持理性,
相较于那些权威的科学家,我还是更愿意坐在外婆腿旁听那,不知道到重复多少遍的陈年往事...
嗯,小李子?你还在听吗。”
林晓看向李铭的方向,发现他躺在地上,闭上眼,散发着平稳的轻鼾。
“你真是,我可背不动你啊。”林晓笑嘻嘻捡点树叶盖在李铭肚子上,转身叫人去了,
无人发现,李铭的睫毛闪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