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沈惊鸿突然喝道,\"带玉辰离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落入萧定邦手中!\"
杨震会意,立刻上前拉住萧玉辰。就在这一瞬间,密室中的空气骤然凝固。
沈惊鸿双手结印,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刹那间,密室中仿佛出现了七道虚影,每一道都散发着不同的气息。这是太一宗的\"七情化身\",能将喜怒哀乐爱恨欲七种情绪具现化为实体。
\"来得好!\"莫老眼中精光一闪,拐杖轻点地面。
\"轰!\"
一股玄奥的力量瞬间扩散,整个密室的空间仿佛都被禁锢。那是一种超越武学的力量,能够干涉天地规则。
\"天地囚笼!\"莫老轻声道。
沈惊鸿的七道化身突然变得迟滞,但他却冷笑一声:\"老东西,你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困住我吗?\"
话音未落,七道化身同时爆发,每一道都施展出不同的绝学。喜之身使出\"太一飞仙掌\",怒之身施展\"九霄雷动\",哀之身打出\"太一悲天指\"......七种绝学同时爆发,威力叠加,就连空间都被撕裂。
\"咔嚓!\"
天地囚笼出现裂痕,但莫老却丝毫不慌。他手中拐杖突然化作一道金光,在虚空中划出玄奥的符文。
\"皇极镇世!\"
金光暴涨,化作无数符文锁链,将七道化身层层缠绕。这是皇室秘传的禁忌之术,专门用来镇压天地间的异数。
沈惊鸿冷哼一声,七道化身突然合一,化作一道惊天掌力:\"七情归一!\"
\"轰隆!\"
两股力量在密室中碰撞,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石壁崩塌,地面龟裂,整个遗迹都在震动。萧玉辰被杨震护在身后,亲眼目睹这超越凡俗的对决。
莫老的拐杖在虚空中不断划动,每一次都能引动天地规则。而沈惊鸿的武圣之威则越发恐怖,七情化身不断变换,打得天昏地暗。
\"砰!\"
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后退。莫老的拐杖已经出现裂痕,而沈惊鸿的七情化身也变得虚幻。
\"老东西,你的确还有两下子。\"沈惊鸿擦去嘴角的血迹。
莫老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但手中的拐杖依旧稳稳指向前方:\"沈圣主,这才刚刚开始呢。\"
萧定邦站在一旁,手持太一镇魔钱,随时准备出手。而杨震已经带着萧玉辰退到了密室边缘,寻找脱身的机会。
\"公子小心!\"常青警惕地挡在萧玉辰身前,手中长剑直指杨震。
杨震却摇摇头,沉声道:\"在下绝无恶意,只是奉了圣主之命,要护送萧公子离开此地。\"
\"常青。\"萧玉辰按住常青的剑,目光却紧盯着中央的战场,\"先看看再说。\"
密室中央,莫老再次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他手中的拐杖微微颤抖,显然刚才那一击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元气。
\"咳咳......\"莫老用拐杖支撑着身体,\"老了,确实是老了......\"
反观沈惊鸿,他的气势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惊人。七情化身在他周身盘旋,每一道都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威压。显然,这个正值壮年的武圣,实力还是更胜一筹。
\"莫老!\"萧定邦见势不妙,就要上前。
莫老却抬手制止了他:\"武昌侯,老夫虽然不敌,但拖住沈圣主片刻还是做得到的。\"
他艰难地喘息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精芒:\"带走萧玉辰,这才是当务之急。那枚玉佩绝不能落入太一宗手中,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萧定邦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杨震!\"沈惊鸿突然暴喝,\"还不快带玉辰离开!\"
杨震立刻上前,就要拉住萧玉辰。但常青的剑更快,瞬间挡在两人之间。
\"且慢!\"常青沉声道,\"公子若要离开,我常青自当护送。不劳他人费心。\"
杨震眉头微皱:\"你一个四品初期,如何能护得住萧公子?\"
\"就凭你也配说这话?\"常青冷笑,\"我常青,好歹也是......\"
\"够了!\"萧玉辰突然打断两人,\"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
他的目光在沈惊鸿和萧定邦之间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舅舅,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但此刻,他们都只是将自己当作一枚棋子。
\"轰!\"
又是一声巨响。莫老被沈惊鸿的七情归一击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手中的拐杖依旧稳稳指向前方,周身符文闪烁,死死拖住沈惊鸿。
\"武昌侯!\"莫老声音嘶哑,\"莫要犹豫,速速带人离开!老夫...咳咳...老夫还能支撑一会!\"
萧定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日若是不能带走萧玉辰,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定邦的身影突然闪现,瞬间出现在萧玉辰面前。他背负双手,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
\"逆子,\"萧定邦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跟我回京。\"
常青和杨震同时后退半步,这位武昌侯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竟不比莫老弱多少。显然,这些年他在武学上的造诣,远超外人想象。
\"虎毒不食子,\"萧定邦继续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生父。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害你性命。\"
萧玉辰抬起头,直视着这个许久未见的父亲。那张年轻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丝毫畏惧。
\"生父?\"他冷笑一声,\"你将我逐出侯府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是我生父?当母亲病重垂死的时候,你这个生父又在哪里?\"
萧定邦的脸色微微一变。
\"我早就跟萧家断绝了关系!\"萧玉辰一字一句道,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逆子,可你何曾把我当做过儿子?\"
密室中的气氛瞬间凝固。远处的战斗声仿佛也变得遥远,只剩下父子二人的对峙。
萧定邦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冷意取代:\"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为父不讲情面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一股更加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这一刻,父子之间最后的一丝情分,也彻底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