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这几天你便好好静养,等养好身体再说。”
顾云声见状,差点把持不住,但理智还是让她推开了妖精般的白衿墨。
若此时是月圆之日,她绝不带半点犹豫,直接办了他。
她没有再和白衿墨纠缠下去,留下一句话后,便抬脚离开了湖心榭。
“殿下…顾云声……”
白衿墨看着顾云声离去的背影,忍着难受,眼泪从脸庞滑落,心里莫名失落。
为何不碰他?是因为有了别人,所以开始嫌弃他了吗?
不对,他这是怎么了?他只是在演戏,不用侍寝,不正中他的下怀吗?
怎会感到莫名的失落和难过?让他屡屡失控。
想不通原因,便只能归咎于七夜散所产生的后遗症。
湖心榭另一间屋子,自从顾云声和白衿墨进了屋,流月便一直坐在窗户边。
失神地看着对面的屋子,听着里边的动静。
直到顾云声走出白衿墨的屋子,离开湖心榭,流月才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殿下怎么走了?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流月喃喃自语道,还是说王妃身体不佳,或者殿下更在意路清河,所以去碧梧轩了?
*
碧梧轩,路清河坐在院子里,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看医书,时不时还望向门口。
这么晚了,就算用膳,都能吃三顿,阿云是留宿在慕云那边?
慕云到底是什么身份?真的和阿云成婚过?
问王府的人,他们也不太清楚,只说慕云是昨天才进府,安排住在湖心榭,其他的一概不知。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清河,抓到你了,又在昏暗的地方看书。”
“阿云?!我不看了,还以为你……”
路清河微愣,连忙合上医书,有些惊喜地朝顾云声走去。
“以为我不来了?说实话差点被缠住了。”
顾云声眉眼微动,悠悠地说道,若不是时机不对,她今晚估计来不了碧梧轩。
去湖心榭吃顿饭,不仅看了白衿墨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还戏耍了他一番。
美人太多,都快宠不过来了。
不过美人千千万,却没有哪个男子比白衿墨更娇,更骚的了。
“缠住?阿云你没事吧?”
路清河见顾云声的衣裳有些皱,还有泛着润泽、不点而朱的唇,眸光微黯,轻声问道。
从早上在寒水院遇到慕云,就能看出慕云不是个安分的人。
不仅柔弱娇媚,还特别不要脸地坐在阿云的腿上,勾搭阿云。
反正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且但凡是个正常男子都做不出这种举动。
“我能有什么事?对了,清河,我有事想与你说。”
顾云声轻笑,牵着路清河微凉的手进了屋。
有事的是白衿墨,进行到一半,现在指不定多难受。
当白衿墨一再降低自己底线,甚至妥协求她时,说明他正一步步沦陷。
“好。”
路清河跟随顾云声进屋,给她倒了一杯水,静静地凝望着她。
“清河,我有要事,需离京几天。”
顾云声接过茶杯,开口道,没想到路清河刚从鬼市回来,还没待两天,就换成她离京。
路清河一怔,眉头微蹙,嘴唇微动,“危险吗?”
“我武功不错,会照顾好自己的。”
顾云声温声说道,没有主动说去哪,鄞州处于边境地带,就不可能没有危险。
“阿云,那你什么时候启程?”
路清河目光流转,多了一丝担忧,看来阿云所去的是危险之地。
武功?他差点忘了阿云会武功,而且很厉害。
在洛城阿云一人单挑济世堂几个壮汉,救下了狼狈的他。
他光有医术,没有武功,若和阿云一块去,恐怕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拖累阿云。
不如给阿云多准备一些防身和疗伤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岁旦在即,时间比较赶,明日便得出发。”
顾云声算了算时间,离岁旦只剩不到二十日,她不能离开太久,免得引人怀疑。
“阿云,我在王府等你平安回来,我现在制些药,明日你带在身上,有备无患。”
路清河轻声细语道,随后也顾不上休息,开始配药,制药。
他今早才回到碧梧轩,只打理了一下院子里种的各种药材,都没有制药。
现在手上只有两瓶止血药,其他类型的药还没制出来。
“好,辛苦你了,清河,我同你一块。”
顾云声浅浅一笑,也赶忙加入其中,不过她制的是毒药,而路清河制的药,基本是治伤救人。
自从路清河去鬼市,她忙于练轻功和修炼内力,已经许久未接触药材了。
她将医书上的药方进行改良,掺了些相生相克的药材进去,改变了药性,让原本救命的药方变成夺人性命的毒药。
同时防止毒药误伤友军,还请教了路清河,如何解毒。
而路清河也十分耐心地教顾云声如何制作解药,还教了她不少医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