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梅丽芬就扑上前去揪住了王金翠的头发扇她脸。
这王金翠被书包砸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扇了两巴掌,气得咬牙切齿的反手便也扯住了梅丽芬的头发。
王银翠一看这架势,来真格的啊!
她急的在外直拍门:“妈,妈,你快出来,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呀!”
“你个沙比,我都被人揍了,你还不来帮忙!”王金翠见妹子还在袖手旁观,气的口吐莲花。
王银翠端着个小拳头,畏畏缩缩的在梅丽芬和她姐的战场边丝滑游走。
城门失火,她这条鱼难免要被殃及,实在被她姐骂的没办法,就伸出小拳头上去趁乱怼一拳,看似她上蹿下跳的也忙乎在帮她姐,其实啥也没帮上。
大伙见两个丫头片子打起来了,有心想上去拉架,可两个女子都是彪悍的,拳脚相加,上去拉架的无端被踹了,便不再向前,只嘴上劝架。
里头的徐正娣也傻眼了,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外面跟我女儿打起来的是你闺女?”她问被窝里的那头猪。
“嗯嗯!应该是的。”里面传来闷闷的回应。
徐正娣上去就是咚咚两脚!
梅正吃了痛一下子掀开被窝,“你踹我干啥?”
他声如洪钟,突如其来的一声愣是把徐正娣吓了一跳!
“谁让你闺女打我闺女?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不是个玩意,你闺女也不是个玩意。”
“你再敢说我闺女一句我大嘴巴抽你信不信?”他骂自己闺女行,别人这么说可不行!
外头的人听见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爸爸,你快出来救我,她们俩打我一个!”梅丽芬听见老爸的声音,委屈的鬼哭狼嚎起来。
这梅正也不管了,套上衣服便去拉门。
可外头被锁上了,试了几次也没拉开,他四下一看,发现从窗户能爬出去。
徐正娣一把拉住他,“你想干啥?你可不能出去,你出去被人见到,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我管你有脸没脸。我得先出去,”徐正甩开她就要爬窗,徐正娣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放。
就在他们互相纠缠的时候,门开了。
门外三女混战,门内男女双打。
梅锁根就这么看着自己铺子里外的闹剧,觉得人生真是不可思议!此刻的他站在自己的铺子面前,妥妥像个局外人。
他这是起太早了,出现幻觉了吗?还是昨儿喝了假酒,人还在做梦呢?
“哥!”梅正……
“锁根!”徐正娣。
“大伯!”梅丽芬。
“大叔?你咋在这里?”王金翠和王银翠傻眼了?里头那臃肿的丑八怪男人又是哪个?
“我应该在哪里?”他逼自己冷静下来,将微微发抖的手揣进裤兜里握紧,然后慢慢走到铺子里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你不是应该在店铺里留宿吗?我妈昨天特地来找你谈定亲的事,一夜都没回去。怎么会是这个丑八怪?”
听了王金翠的话,
再看徐正娣和梅正那衣衫不整的情形,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跟大伯一起来的梅玥君淡定的看着这一切,心下了然。
好个徐正娣,原来是想跟我大伯生米煮成熟饭,再让两个女儿早上来找人,搞得天下皆知,好逼大伯不得不跟她成婚啊!
她想利于舆论的压力,那就遂了她的愿。
“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堂叔堂婶!”
梅玥君淡定的从人后走进铺子。
徐正娣和梅正听到这话都莫名其妙。
“你胡咧啥呢?”
梅正说道。
梅玥君瞥了梅正一眼,低声道,“你要是不想被按上流氓罪去坐牢,你就听我的,她可不是善茬。”
梅正想起刚刚徐正娣那泼辣野蛮的样子,又想起昨晚上干的事,心里立马发怵,闭上嘴耷眉怂眼的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拐仙,这啥情况啊?你看看大清早给闹的。”马大姐快人快语实在憋不住问了起来。
梅玥君看大伯沉默不语,立马说道:“昨儿个是我堂叔和堂婶定亲的日子。堂叔高兴找我大伯多喝了点酒,就睡我大伯铺子了,我堂婶这不晚上不放心,亲自来伺候他呢嘛!是不是啊,堂婶?”
梅玥君不着痕迹的移到徐正娣身边,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前两天的风流韵事还没消停呢,再出点丑闻,你还有没有脸活了,你那俩闺女也快到嫁人年纪,还要不要名声了?你自己选啊!”
徐正娣听得这死丫头威胁她,气得直咬牙,此刻却也只能硬挤出笑脸来点头默认。
“妈……”王金翠刚要说话,就被徐正娣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哦哟,我看这就是个误会嘛,搞得大伙还以为出啥大事了,”包子摊的何大娘笑着说道,“你们这三孩子也是,都是一家人了,要像亲姐妹一样相处,怎么还能打架呢!行了,没啥事,我们还有事先去忙了。”
“对,对,大家赶紧回去忙吧!”徐老头也招呼着回了自己铺子。
人都走差不多了,这王家俩姐妹和梅丽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们要有“后爹”、“后妈”了!
王家俩姐妹还算有点心里准备,如今只是换了个“后爹”而已。
可梅丽芬就不一样了,她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后妈啊,而且还是那俩抠搜鬼的妈,那她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梅玥君此刻却神清气爽。
还得是皮糙肉厚的堂叔啊,替她大伯挡了这个煞星。
都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晚餐也没有白吃的,昨儿大伯请的那顿饭,这会儿看来,那是再值当不过了!
话已经放出去了,街坊四邻也都看在了眼里。
梅正和徐正娣两个人想反悔也没了余地。
但梅正打心底没觉得自己吃亏,晚上的经历还在脑海里回味,跟女人凑合过日子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徐正娣回到王家坎的当晚,就被吴章平抱在了后院鸡棚边上。
“这可咋办?那么个五大三粗长得像猪的玩意,我可不想嫁。
都怪你,你连里头睡得是谁都没搞清楚,就那么把我送进去了。呜呜……”
徐正娣又是小拳拳捶胸口,又是小脚脚跺地球,半天挤出一颗梨花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