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贵老汗涔涔的从村外往回赶。
真是太倒霉了,要不是昨天晚上被人抓住了把柄,他怎么着不想得罪这么个财神爷啊!
想想都是泪,只怪自己太经不住事,怎么就在这关口被野花迷了眼,还有那个死妮子,人看着不大,心咋恁狠呢!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他一路往回走,一路想着昨日的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怎么那么巧,一次碰上俩冤家……
昨天李守国告诉他周振易那些文件不作数之后,他便赶紧去了周振易那。
周振易倒是没有对这个结果太意外,反而又给了他一笔好处费,让他去村委里周旋一下,让他参加竞标。
竞标好呀!他原先怎么没想到!
他周振易与那瘸子竞标,那还不是妥妥的稳赢啊?
他杨福贵也不用费啥劲,好处也得了,竞标也是走的正规流程,不用碰触纪律红线,他也就费点口舌的事,对他百利无一害。
这么想着,他便忙不乐颠儿的坐着周振易特地给他派的小轿车马不停蹄的回到村里,和李守国传达来了这些。
李守国那人虽不擅变通,可有一点好,那就是对待工作不带私人感情,只要道理说得通,不违背规定,他那就没问题。
果然,一说是公平竞标,李守国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
他这个副主任带头叫上了村里的几位村干部大队长啥的,又定下了竞标的底价。
做完这一切,他又悄悄坐上了周振易的小轿车给了他一个美丽的竞标价格……
怀揣着周振易给的一千块好处费,杨福贵喜滋滋的往回赶去,经过梅正家的院门口时他习惯性的朝里头扫了一眼,正巧徐正娣那个风骚的女人撅着个大腚在井台边搓洗衣服。
随着她搓洗衣服时的动作,她胸前也有节奏的晃动着,把他眼睛都晃得花了,晃的直了。
杨福贵有意的咳了一声,徐正娣抬起头望过来,见是他,随即娇嗔的给了他一记媚眼,只叫他口干舌燥。
杨福贵恋恋不舍的抬脚往回走,可没走几步,村里不知道谁家的一个小子撞了上来,随手塞给他一个纸条,便跑开了。
他打开一看,上边歪歪扭扭的写着“晚上九点老地方见”几个字。
他回头又瞧了瞧那徐正娣,那女人还在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呢。
他兴奋的冲她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去了。
为了晚上能顺利出去会那徐正娣,他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劲,给他那壮硕的婆娘马慧娟劝了一斤半的白酒。
还好他这个婆娘爱喝酒,喝醉了就呼呼大睡,不然就她那体格子,他是怎么也不敢大晚上的出来偷腥的。
紧赶慢赶的到了打谷场,那娘们已经香喷喷的在简易棚那等他了。
应该是刚洗过头发,老远就闻到风里飘过来的洗发水的味道,不仅勾鼻子,还勾他的心肝脾肺……呃还有肾。
他的婆娘就不香,五大三粗的,跟男人一样爱喝酒,身上动不动散发着酒味,还不爱洗脚,脱了鞋,跟男人一样臭脚。
忍了她大半辈子了,现在也不怪他外边找人,只有和这个徐正娣在一起,他才体会到什么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这俩在一起,黑灯瞎火的,全靠用手摸,杨福贵是三下五除二就扒了对方的衣服,自己也脱了个干净抱着她急吼吼的滚进了稻草堆。
徐正娣低声嗔怪他,“你每次都这么急!”
杨福贵嘿嘿一笑,“还不是你魅力太大了,谁经得住啊!那梅正老小子是真不会享受,放着这么个女人在家,居然还夜夜混赌场。”
“讨厌,你提他干啥?”徐正娣佯装生气,止住了杨福贵的进一步动作,“那啥,上次答应给我的钱,带来没有?”
杨福贵又嘿嘿一笑,“那能忘吗?我可不会让你白跟我,在衣服兜里呢,完事就给你,急啥!”
“谁急了?”徐正娣放下心来,又用勾丝的声音娇嗔,“谁急也没你急……”
杨福贵哪还经得起她这样挑逗,立马提枪上阵、磨刀霍霍……
大半夜的,寂静的打谷场上,窸窸窣窣的稻草碾压的声音,伴着不易察觉的喘气声。
沉浸在男欢女爱里的两个人没有察觉到门缝里伸进来一根带钩的细竹竿,把他俩脱了一地的衣服,一点一点的钩走了。
杨福贵现在想起来,还是懊恼,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他呢?
这吴巧花还有那个后来出现的梅玥君,又是怎么知道他和徐正娣的事呢?
没错,昨儿个,他就是栽在这一老一小的两个女人手里的。
关键是她们还给他来了个车轮战。
他跟徐征地就快要完事,正在紧要关头的时候,简易棚的门却开了,一个黑影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门口。
一阵阴风吹来,他当场就吓得蔫了!
一束手电的光打了过来,在他俩赤裸裸的身上扫了扫,对方讥笑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杨副主任,亲家!你们可真会玩啊!”
一声亲家,原本吓得钻进杨福贵怀里的徐正娣满眼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朝那束光的源头费劲的辨认过去。
白天她刚和那个吴巧花干过架,那吴巧花脸上还残留着她手指甲留下的几道印痕,如今在这黑夜里,手电散发的光圈之外,显得狰狞又恐怖。
“啊!怎么,怎么是你?”徐正娣哆嗦着嘴唇,一边去摸索自己的衣服,却发现地上除了杂乱的稻草,哪有半片衣衫。
杨福贵此刻也发现了衣服早已不见,急得头上直冒冷汗,只要这个吴巧花此刻嗷一嗓子,哪怕引了村上一个人过来,他这副主任算是做到头了,那个家……他想起自己的婆娘,呵,那算是人生也到头了。
“是我呀!亲家。”吴巧花不紧不慢的说道,眼里尽是鄙夷之色。
“我是来跟你谈我们两家的婚事的。你看白天我们在孩子们面前做得多不好啊,现在好了,我们赤诚相待,敞开来好好说说嘛,你说是不是亲家。”
听到赤诚相待四个字,杨福贵努力护着自己的下半身,脸上却燥热难耐,这个死老太婆,什么时候学会说成语了,还赤诚相待?
“啥婚事啊?能不能先把我们的衣服给我们穿上?”杨福贵弱弱的插了一句嘴。
“衣服现在给不了,亲家只要把事说定了,其他都好说。”吴巧花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