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些腌臜的事。” 齐越一脸晦气地摆了摆手,似乎对刚刚所提及之事极为反感,甚至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然而,即便他就此打住不再继续往下讲,在场的众人却依然能够从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和未尽的话语之中,展开无限的遐想与猜测。
此时,严云轩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那你究竟要找谁的麻烦?”
他实在猜不透,难道这些日子齐越又看上了别家的姑娘。
只见齐越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安王,李仕玉!”
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仿佛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这厮胆大包天,刺杀我也就算了,还想给我戴绿帽子!”
听到这话,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陆星舟眼眸微微一闪,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
而坐在一旁的赵煜辰则好奇地凑上前来,对着陆星舟低声说道:“陆兄,你怎么看起来对此事丝毫都不感到意外?”
面对赵煜辰的询问,陆星舟心头一紧。
在上京这个地方,个个都是人精。
眼前这位看似笑容满面、人畜无害,谁知对方会算计着什么。
想到此处,陆星舟连忙告诫自己闭嘴,一定要闭嘴。
弯弯绕绕真的不适合他,还是江湖的打打杀杀更简单直接。
于是,他只是朝着赵煜辰微微一笑,并举起酒杯向其示意喝酒喝酒。
说起安王这个人,大家对其了解实在有限,只因他身处千里之外那遥远的封地——夔洲。
此地与京城相隔甚远,消息传递也颇为不畅,故而人们对这位安王知之甚少。
“他既然远在夔洲,又怎么会招惹到您呢?”严云轩不禁好奇地问道,这句话恰恰道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面对众人的疑问,齐越自然无法解释,这里头牵扯的事情太过复杂,“这些你们无需过问,只需帮我想想应对之策即可。”
要知道,安王此人向来只存在于各种传闻当中。
严云轩转头问起了大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们对安王有何了解?”
“据说,那位老安王乃是当年深受先帝宠爱的贵妃所生之子。”
“想当初,他可是备受恩宠,风头无两。然而,不知何故,先帝突然大发雷霆,竟将他毫不留情地发配至夔洲这般贫瘠荒凉之地。”
也是自那时起,安王便远离了繁华热闹的上京,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他的关注和记忆也逐渐淡去。
话说那老安王早在多年前便已仙逝,只留下了一个独苗作为血脉传承。
如今这位安王,正是老安王所遗留下来的唯一子嗣。
想当年,圣上胸怀宽广,对于老安王之子的继位一事毫不吝啬。
圣上下旨之时,更是干脆利落地将那尊贵无比的封号与广袤无垠的封地一并赐予了现今的安王。
若非今日宝郡王偶然提及,众人怕是早已将这位安王遗忘了。
毕竟,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各路权贵、人才层出不穷,谁又能时刻惦记着那位偏居一隅的安王。
这时其中一个名唤李三少的站起出主意:“我们不如散布谣言,就说安王喜好男风,看他如何在这上京城里立足。”
齐越摸着下巴思考,另一个公子哥却摇头道:“不妥,这谣言容易被戳破。依我看,我们找些女子去纠缠安王,听说这位安王还未曾迎娶正妃。”
“想必现在到上京有在京城世家里挑选的想法,若是人未至便有了他的风花雪月,这些贵女哪里会看的上他,恐怕皆避而远之。 ”
这法子可谓是算计的有些深。
可齐越眼睛一亮,因为通过这个法子,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更能恶心人的手段。
李仕玉想娶谁,他管不着。
再说这次他进京所带着的目的绝对不是因为姻缘。
“咳咳,这个法子不错。 ”齐越给了那位一个赞赏的目光。
“不过你们没见过安王,对他不了解也是正常,他呢太空虚,太寂寞,所以缺的是不同口味的床伴。 ”
李仕玉这个死变态既然这么会玩,那他应该是会很喜欢,嘿嘿…
“今日醉仙居的账都算在本郡王头上,诸位尽管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
集思广益还是很有用,三个臭皮匠都能顶个诸葛亮,更何况有这么多的臭皮匠。
当日齐越就派常平常安替即将到来的李仕玉准备了一份大礼。
即将抵达上京的李仕玉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