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华奔着一处书肆而去。
可刚到巷子拐角便碰见官兵围住了那处。
而后她脑海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地方,隐于暗处悄悄离去。
随着她离去的还有暗处的另一双眼睛。
翌日早朝人心惶惶。
景泽帝临朝,手里亲自拿着那本厚厚的册子。
“你们都看看吧!”
满朝大臣心里有数,这是宝郡王记录的册子,可真够厚实的。
册子是一回事,他们抬头看清陛下的脸后一个个都是一怔。
皇上这是……!
所有人心底已经顾不上家中的安稳,而是突然头皮发麻,感觉到了惊涛骇浪。
太子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但是看着皇帝的眼里尽是担忧。
是他们猜测的那般?!
景泽帝沉着脸:“一个个这么看着朕作甚!”
齐越飞快的抬起头又急忙低下头,生怕自己笑出了声。
坐在高位上的景泽帝看的十分清楚,默默地移开目光,怕被外甥带偏了,又余光看向了儿子,儿子眼里全是担忧,有点用劲儿过猛了,这个演技也不行。
至于来打酱油的李仕玉和顾安之木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就差露出不情愿的神色来。
朝堂上的大臣心里发沉,风雨欲来……
怕这几个人演技露了破绽,景泽帝认为自己动作得加快。
大臣们只见陛下先是发了一通火,然后突然转眼对安王十分重视,居然把彻查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了安王头上。
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难道宝郡王实在是不堪大任?
随后不知太子轻声对皇上说了什么,只见皇上突然暴怒,“放肆,朕身子朕自己清楚。 ”
“你这是诅咒朕,好让朕给你赶紧让位!”
太子急忙跪下,瑟瑟发抖,“父皇,儿臣惶恐。 ”
“太子即日起禁足东宫一个月。 ”
满朝大臣低头心里发怵,实在是有些拎不清楚状况。
这个时候庄御史耿直谨言,“皇上不可啊,太子无错。 ”
太子:……这庄御史糊涂的也挺好。
“太子无错,那就是朕有错嘛!”
景泽帝随意抽出一只笔冲着庄御史扔去。
庄御史虽没被砸到,可也感受到天子之怒,他有些发愣,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那我还要不要说什么。
“不,不,臣不是这个意思。 ”
今日陆尧也在朝中,大理寺卿凑巧躲懒,便让他们俩都上了朝。
陆尧不傻,余光扫到过齐越的小动作,虽不知内情,但也心里有了些底,至少确认皇上安全没有任何的意外。
不过,老丈人这脑子是真蠢,他都怀疑晴儿不是他亲生的了,陆尧都想上前捂住他的嘴,可闭嘴吧!或者到时候贴心的直接烧点纸。
齐越感受到气氛的凝滞,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自家皇帝舅舅。
然后又看了看跪着的小表弟。
他觉得飙演技,他也可以。
“皇上,太子表弟只是关心龙体,今儿个您的脸色真的难看,要不然还是下朝请太医把个脉看看?”
嚯,来了位更耿直的!
朝堂上静悄悄的可怕。
景泽帝站起身,阴沉着脸,“好,好的很,平日里真的惯的无法无天,竟敢在朝上也能说出这等肆意妄为的话…”
“你…”
众人只见皇上没说完下面的话,突然吐血倒地。
“快!快宣御医!”
早朝,景泽帝禁足了太子,斥责了宝郡王,最重要龙体抱恙吐血晕厥的事情一下子传开了。
景泽帝突然的变故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紧接着长公主急匆匆进了宫,到了晚上宫门落了匙也没见她出来。
外头人心更加浮躁不安。
季月华似乎听见了些许风声,漆黑的夜里她眼里眸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