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韩清语,她稍稍用了计,借助了些许春药之力,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红玉送上了齐佑的床榻。
且说齐佑,一夜风流之后,自是被伺候得浑身舒坦,仿佛置身于云端一般飘飘然。
毕竟近日一直精神紧绷,难得的松快自是让他得到了很好的释放。
然而,就在齐佑享受着温柔乡之时,另一头的沈氏却是气得怒火中烧,几欲抓狂!
这齐国公府的后院之中,本就妻妾成群好不热闹。
而沈氏自从嫁入这国公府以来,起初的那些年头里可真是没少替齐佑收拾那些个杂七杂八的“贱皮子”。
若不是因为她那婆母——也就是齐佑的母亲,那个老态龙钟却又目光犀利的老太婆一直在背后死死盯着,恐怕这府上的庶子庶女早就被她掐灭了有多少。
这些年来,沈氏任劳任怨,为齐佑操持家务,尽心尽力地处理着各种琐事和麻烦。
可如今呢?眼看着局势紧张,到了如此紧要的关头,齐佑这家伙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玩弄女人!
这让沈氏如何能不气恼?一怒之下,她索性抱病称恙,躲在主院里闭门休养起来当了个甩手掌柜,对府中的事务一概不再过问。
也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季月华趁机钻了空子,偷偷摸摸地混入了齐国公府,再摸到一些事情后混到韩清语身边当了婆子。
两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可想报复国公府的心是一样的。
因而两人便合计上了。
国公府内,韩清语的屋内。
“我可以助你铲除沈氏,但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替我探查宫廷内的消息。”
季月华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意图展现在韩清语眼前。
韩清语闻此一言,脑海之中即刻闪现出近些日子所发生的种种事宜,她不蠢相反还很会脑补。
季月华微微挑眉,凝视着对方继续缓声道:“你可晓得我所侍奉的主人究竟是谁?”
她嘴角微扬,自信满满地说道:“他乃是当年崇先帝后宫中最为得宠的贵妃之子!”
接着,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当年,崇先帝本欲将皇位传承于他......然而,贵妃深知皇后一党妄图暗中加害于她,无奈之下,只得忍痛将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出宫去。”
说到此处,季月华稍稍停顿片刻,目光紧紧锁住韩清语,似乎想要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然后,她再次开口,语气坚定且充满诱惑:“我的主人亦是名正言顺的正统血脉。试想一下,倘若京城陷入混乱,而我的主人能够掌控住京城世家大族们的生死命脉,到那时......”
季月华的这番话犹如连珠炮一般,源源不断地传入韩清语的耳中,令她的思维如同脱缰野马般飞速驰骋起来。
是啊,若依对方所言,当真成功拥戴其主登上皇位,那她日后何须再仰他人鼻息过活?无论是郡王府还是国公府,只要她愿意,想要将它们置于死地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想到这里,韩清语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期待。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尽管对方所言极富吸引力,可韩清语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审慎地反问回去。
“安王如今身在京城这一点,你肯定是清楚的吧?哦对了,想必在宴会上你们也曾有过碰面。”季月华不紧不慢说道。
“其实啊,这位安王知道自己不是李家的血脉。想当年,他被偷梁换柱送进宫中也有齐国公府的手笔。 ”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透露给你一个惊天秘密——他真实的身份竟然是前朝高阳氏的后裔!”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下来,观察着韩清语脸上的表情变化。
韩清语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你想想看,他为什么会如此迫不及待地突然现身于京城呢?原因无他,无非就是想要夺回本应属于他的一切罢了。”
季月华进一步解释道。
此时,韩清语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之中。
“那么……皇帝日前在早朝上突然吐血昏厥一事,你说又该作何解释?难道你猜不到吗?”
未等对方回应,韩清语便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脱口而出:“一定是安王动的手!”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了解到了太多超乎想象、且绝非普通人能够触及的机密信息。
遥想往昔,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遥不可及,哪里是她能接触到的层面。
“你若还是不信,不妨试探一下府里的齐老太君。 ”
“上一任的老国公和国公你以为他们是怎么死的,若不是看在祖先功绩得到的丹书铁券,你以为齐国公府还能是齐国公府嘛?!”
“就是因为如此,齐家才子嗣凋零,只有齐老太婆肚子里出来的这一位。 ”
“一位?!”
韩清语骤然抬头看向季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