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都落座后,张才维示意一旁的服务员开始上菜。等服务员离开后,就和王二河聊天,东扯西扯,问问他老家哪里的,家里还有没有别人,未来有什么打算。
我什么情况你会不了解吗,以你的能力和背后的势力早把我的情况全都掌握了,王二河在心里十分不屑。
不过不过既然是吃饭聊天,你问了我就随口说呗,反正也是铺垫。
才上来后,两人聊着聊着就开始天南地北的瞎聊,谁谁谁出了什么糗事,哪哪哪有什么新鲜事,评价某位官员做的什么决定不对,对国家未来有什么想法,未来局势是怎么样的。
当然都是瞎说,俩人嘴里每一句实话,知道底线在哪里,什么不该说还是知道的,都不会给对方留下把柄。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虽然每道菜的分量很少,但架不住多啊,一样能吃饱。
张才维掏出他的烟,扔给了王二河一根,二人点上烟,烟燃烧升起的烟雾挡住了各自的脸庞。
“二河,有没有兴趣以后为我做事啊。”先开口的张才维语气略显严肃。
终于进入主题了,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一直不说呢,王二河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才维兄这哪里的话,咱俩这关系,有事你直接说,能办的我肯定帮你办。”
王二河看似爽快的回答,其实已经隐晦的拒绝了张才维,为你做事是做手下,帮你做事可是平等的关系,而且我能力有限,帮不了的那就不能怪我了。
都是聪明人,听见王二河的回答,他也明白王二河的意思,不过他一开始也没觉得王二河会答应,不过试试总比没试强,万一他答应了呢。
“知道我昨天领你去见的是谁吗?”
昨天我都没进去,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我上哪知道你领我见得谁,王二河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一个小人物,哪有机会认识那些长官,这得多谢才维兄的引荐。”
二人都忽略王二河被拦在了外面,根本没有进去的事。
张才维也没绕弯子直接就告诉了王二河。
“是戴春凤,军委会调查统计第二处处长。”
嗯?我靠,这还真是大人物,张才维居然和他有关系,这属实让王二河震惊。
戴春凤,特工之王,这可是真正的大腿。
“哦,是戴处长啊,可惜了,没见上面。”
王二河一脸可惜,表现的不怎么在意,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份,没有机会知道戴春凤这个人。
戴春凤在明年军统成立任职副局长的时候才渐渐被人熟知,现在认识他的人不多,他一个小人物不知道很正常。
“我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一些内幕消息,明年特务系统会重新大洗牌,而且目前国家局势十分微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战争。”
“有了二河你给我的功劳,我这次升职是肯定的了,在特务重组后,我打算加入特务系统,到时候会把二河兄你也介绍过来,你我兄弟到时大展拳脚,做出一番事业。”
张才维激动地把手里的烟扔掉,站起来兴奋的盯着王二河。
靠,给老子画大饼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我是谁,我是穿越者啊,还能让你给忽悠了。
王二河脸上露出心动又有些担心的表情。
“才维兄,多谢你的好意,虽然我也想和你一起做出一番事业,只是我一个小人物恐怕能力不足,拖累了你。”
“二河,别这么轻易的否定自身,我很看好你。”
“好,那就借才维兄的吉言,不过我要先去趟上海,给长春队长的妹妹送去他的遗物。”
王二河懒得继续和他扯淡了,说的挺好,还不是让他当手下。
“理解理解。”
二人举起酒杯碰了下,结束了这个话题。
临走时张才维给了王二河一些钱,告诉他这是他的心意,说这是他个人给长春队长的抚恤金,至于原本政府拨发的就别指望了。
说实话,张才维的这个行动确实是感动到了王二河,把对他有恩的长春队长抚恤金掏了。
这收买人心的手段确实有点高明,换做旁人还真就死心塌地跟他干了。
不过谁让王二河是个怕死的呢,在分别时,他偷偷用外挂识别了下张才维的身份,我靠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
回到住处,他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就走,越早离开越好。
第二天买完票的王二河,坐在候车的地方,想起了张才维的身份,这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也正常。
在上火车前,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这座城市,心中不由得感叹,过不了多久,这座城市就要遭受苦难,而他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这座城市。
五味杂陈的情感在内心中交织,虽然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他不能说出来,也没有能力阻止,小人物的悲哀不过如此。
深深看了一眼后转身登上了火车。
穿过过道,把行李放好,做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位置能看到这个年代车外面的风景。
不过身为一个怕死的胆小鬼,第一时间用外挂扫描了周围,并没有特别的人出现,大部分都是些没有职业的人。
这很正常这年头,活着不容易。
在确认周围安全后,他要思考到了上海后,如何立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快到上海的前一站时。
一个带着帽子,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上了车,径直往王二河这个方向走来,由于王二河旁边的位置一直没有人,所以他认为是自己运气好,这让他一路都很舒适。
一直保持警惕的王二河第一时间用外挂识别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
识别中……
【钱枫三十九岁中共特科】
看到这一幕的王二河心想,不好,然后他马上打量之前识别过的周围人神情,这一看,他就知道完了,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他只能祈祷这个钱枫只是路过这节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