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d市回来后,盛冬和文山会同霆威国际的同事开会,分配接下来的任务。
大型设计项目都会有一个比稿环节,也就是在规定的时间拿出3-4版的设计方案提交给甲方。
甲方根据正规的流程选出中标方案,再由设计公司细化、制作、施工。
景区项目的试稿设计期一般都是3个月,而通寰这次的是2个月。
霆威国际是项目制公司,除了财务和法务,公司没有其他职能部门,都是由一个个项目部组成。
项目部内各有分工,有设计师、有物料采购、媒体传播、施工对接等等。
霆威国际会把每个项目的收益按照比例留下一小部分,绝大部分都会分给项目组。
而这次的项目,盛冬也不会做项目负责人,但是会担任主设计师,毕竟这个项目的预算是千万级别。
本来文山很担心,4个项目部都有业务,通寰的试稿方案怕没人做,正巧一个项目刚刚结束,人员相对充足,文山才松了口气。
很快背景同步完,工作安排到位,散会了。
这次我也领到了工作,在文创产品中加入人工智能的功能。
跟之前的工作习惯有关,对于开放性的工作目标我感觉无从下手,简单来说就是不想动脑。
我刚看向文山,他就摸出金属烟盒抓起夹克:“小武,你要是抽烟我奉陪,要我动脑,那可就......”身形一晃,竟然跑得无影无踪。
没办法,我敲了敲盛冬办公室的门。
平时我们大多数时间在寒武时光咖啡馆,算起来盛冬在霆威国际的办公室我也是好久没进来了。
盛冬看看愁眉苦脸,问号挂在脸上的我。
微微摇头,在键盘上按了几下,给我发了一些资料,让我对d市的人文历史,尤其是北魏的背景做些了解。
之后他就埋首开始画图。
我看了一堆历史文献后,除了眼花,并没有任何收获。
百无聊赖搜了下,倒是有段故事还算有趣。
北魏正光六年(公元525年),定州城(今河北保定境内)作为“九州咽喉”之地,正经历着北魏与南梁的边境拉锯战。
此时的定州,既是北魏的军事要塞,也是流民聚集的混乱之地。
谢庆宾、谢思安两兄弟作为无籍流民,长期以偷盗为生,最终因劣迹斑斑被官府重判流放扬州。
这片“江南温柔乡”,此时却是北魏、南梁交战的修罗场。
定州城的繁华掩盖着底层生存的残酷。
兄弟俩在街头巷尾盗窃时,曾窃得一面南朝铜镜,镜背铭文“柏棺避桑”透着诡异气息。
这面铜镜竟成为贯穿千年悬案的关键证物。
兄弟俩戴上三十斤铁枷启程时,尚以为扬州是富庶之地。
行至半途,听闻北魏宗室元法僧叛逃南梁的消息,方惊觉扬州此时已属敌国领土。
押解衙役苏显普、李盖的冷笑证实了他们的猜想:“流放扬州?换个说法是送你们去当炮灰。”
定州至扬州两千里路上,囚犯存活率不足三成。
谢庆宾看着弟弟被铁枷磨出血肉的双肩,在暴风雨夜做出决断:“与其送死,不如搏命一逃。”
趁衙役酒酣熟睡,兄弟俩在荒郊挣脱枷锁。
谢庆宾心思敏捷,从乱葬岗掘出无名腐尸,用桑木灰涂抹其面部,将铜镜塞入尸身怀中。
腐尸的恶臭成功伪造出“受虐致死”的假象。
谢庆宾背负腐尸返回定州衙门时,谢庆宾声泪俱下控诉:“官差断水三日,无故殴打,骨缝渗血,喉管焦裂!”
公堂上腐肉蛆虫爬满地砖,惨状骇人。
谢庆宾串通女巫杨氏当庭施展“骨卜术”。
她将狼骨粉撒入炭火,借爆裂纹路编造谶语:“魂归桑木,柏棺难招。”
火光映照下,铜镜“柏棺避桑”的铭文与谶语呼应,彻底震慑定州官员。
尽管伪证成功,北魏律法规定流放逃亡者必死。
谢庆宾当堂撞向铜柱,以血溅镜面:“求大人明鉴,我弟谢思安已死,我愿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