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国师,夏以昼?
这是什么魔幻的剧情?
我被夏以昼的一脸认真给惊到了。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做梦,不对,现在的一切才是梦。现实中,你就是哥哥啊。”
你已经死了,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逝去的亲人。
睡前上网,帖子上说了,能量叠加时做的梦会无比真实。
原来说的是真的,所以我才能看到这么真实的夏以昼。
这种感觉还真神奇,好像过去的悲剧不曾发生一样。
夏以昼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晦暗,低低笑出了声。
“神女这次昏迷的时间太久,一时分不清虚实也是有的。总之,在王都,每个人都知道,当初是你拉住了我的手,选择了我做王都的国师,以及你的未婚夫。”
什,什么啊?我的梦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夏以昼的这句话好熟悉,我好像曾经是说过类似的话。
-:明明是你先拉住我的手,让我做你的哥哥。
所以眼前的人确实是夏以昼,只是不知为什么,梦里的他竟然不再是我的哥哥了吗?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大脑有片刻因为难以理解而产生的恍惚感。
可,就算不是哥哥,也不能是未婚夫啊。
要是夏以昼活过来知道我曾做过这样的梦,他一定会揍我的。
“别说了。我脑子有些乱,先让我给你把伤口处理了。”
我打断夏以昼的话,为难的看着手里的纱布。
伤口在肩膀上,要包扎,势必要脱掉他的衣服。
没有刚才那段话我还不会想什么,现在却觉得怎么做也不对了。
“你既然是国师,应该有伺候的人。我去找专业的人来给你包扎。”
“别去。”
夏以昼握住想要逃离的手腕。
“真是睡糊涂了,观星楼一直只有你我二人,没有别人了。”
“那,你的伤口。”
夏以昼伸手扶了一下受伤的地方,不在意的说道。
“我可以自己来。”
肩膀这个位置怎么自己来。
虽然这只是一个梦,但是这个夏以昼太真实了,比在金沙之海时看到的影像还要真实。
空气中有蜡烛燃烧的味道,风铃的轻响,晚风是凉的,夏以昼是温热的。
我无法将夏以昼当做一个幻像放任不管。
“还是我来吧。”
我上前一步,重新捡起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在伤口处,又在胸膛上缠绕固定。
只要心无杂念,什么身材肌肉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可以专业的将伤口处理好。
夏以昼垂眸,晦涩的看着如此靠近的人,心中有更多的欲望在翻涌。
只要自己微微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发顶。
如果梦里都不能放纵一把,以后再见面,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毕竟在梦里她都强调着兄妹关系。
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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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擦过,疑惑的抬头,鼻尖却擦上了夏以昼的下巴。
他怎么是低着头的?!
四目相对,我俩都有惊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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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在抖。”
贴的太近,我能感受到夏以昼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额头。
“为什么?”
夏以昼笑容中带着明知故问,宽大的手掌捏住了精致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唇瓣。
“夏以昼,你是我g……”
“我是你的未婚夫。”
夏以昼低头吻了下去,打断未说出口的话。
所有挣扎,在他面前都是无用的。
而她似乎是吓傻了,连挣扎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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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的亲吻落下,没人知道夏以昼内心的忐忑。
被迫抬高的视角,看不到他微颤的唇瓣,最终印在了那抹柔软的粉色上。
有些事一旦做了,冲破自设的道德牢笼,曾经的纠结和犹豫就会瞬间烟消云散。
曾经幻想无数次的亲吻,已经不能再满足。
还不够,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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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昼!他!
我被吓的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惊又恐的看着眼神变的犀利起来的男人。
明明还是那个他,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与生俱来的预警机制开启,现在的夏以昼很危险!
“为什么躲开?”
又是这一句,最近总有人对我说这句话。
他的气定神闲,却让我的心无端慌乱。快跑,念头升起,我爬起身就往楼下跑去。
疯了,乱了。
我的梦里,都把夏以昼想象成什么样子了?
难道我其实是个觊觎自己哥哥的变态?
就算不是亲的,那也是一起长大的哥哥啊。
也不知道跑到了第几层,我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
想起一些不太健康的回忆。
我失忆后,第一次见到夏以昼,好像还因为他是哥哥而失落过。
清醒点啊!那可是哥哥啊!你不能每看到一个帅哥就动心啊!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过是运气好点,认识的帅哥多了点,这种环境下我不好色,难道要how are you 吗?
不对!我在瞎想什么?跑题了。
夏以昼要是在天有灵,知道我梦里这么想他,会不会被我气的活过来。
真是对不起啊,哥,我以后不敢了。
所以快点让我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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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昼坐在那里,落寞的看着自己刚才抚摸过她唇瓣的手。
一抹苦笑缓解不了心中被拒绝的酸涩。
窗外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神情看上去冰冷潮湿,阴晴不定。
原本以为这场梦能慰藉自己,没想到却释放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那么,只做梦是无法满足自己了。
夏以昼抬手,拇指划过自己的唇角,想象这是她的回吻,心中有了新的决定。
等到再见面时,自己不会再举步不前。
既如此,他就要搞清楚那四个闯入他梦境的到底都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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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里,还在分析夏以昼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四人,忽然发现,驿站的布局有了变化。
里里外外挂上了小红灯笼。
看上去很是喜庆。
“梦境变了。”
黎深看着凭空冒出的灯笼串,预感这不是好现象。
祁煜直接叫来驿丞。
“这些灯笼是怎么回事?”
“大人有所不知,明天是国师迎娶神女的日子,所以王都上下都会挂上灯笼凑个热闹。”
“明天?不是说神女为国祈福陷入沉睡,十五天后才举行婚礼吗?”
“大人从哪听来的谣言?神女好着呢,从没有沉睡不起的说法。而且婚礼就是明天,这么大的事我能记错了?”
打发走驿丞,秦彻的神色就沉了下来。
刚才在观星楼,那些侍女说的明明是十五日后举行婚礼,不过一会功夫就变成了明天。
那时小狸花明明是沉睡状态。
所以这不是小狸花的梦境,而是夏以昼的。
“夏以昼没死吗?”
祁煜看着刺眼的灯笼,只想一把火将这里都烧了。
他可太清楚夏以昼那阴暗的心思了。
“这婚礼不能举行,就算是梦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