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要将小狸花拐到自己的蒙古包里去。
没道理夏以昼敢做的事他做不了,不过他不会向夏以昼那样演这么一出戏。
“秦彻,你要带我去哪里?”
夜色中,女子一身长裙,在男人的身后勉强跟着。
男人身高腿长,速度不减,女人跟在后面走的艰难。
秦彻干脆停下脚步,直接将人扛上肩头。
“带你去骑马。”
趁着别的家伙还没发现,小狸花也还没察觉。
“骑马?这场梦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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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黎深,沈星回和祁煜也注意到,刚才还在的喜庆装饰,眨眼间就化作了虚无,再也不见。
“这代表夏以昼离开了吗?”
“应该是。整个王都是为庆祝国师婚礼才装饰的,装饰没了,证明他离开了。”
祁煜看向空荡荡的四周,把玩着手中的火焰,提醒道。
“秦彻人呢?”
嗯?!
说好的四人行动,现在集合的只有他们三个。
他们被秦彻给耍了……
三人神色微变,齐齐要往宫外走,却被宫中侍卫团团围住。
“黎大人,沈公子,陛下有请。这边走。”
什么?他们和那个皇帝压根不熟好吗?
祁煜不服气了,怎么梦里还有区别对待。
虽然自己对面见皇帝压根不感兴趣,但是区别对待就让他不爽。
“你是番邦王子,即刻抓住!”
“为什么?”
祁煜恼火了,凭什么抓他,他现在好歹是王子!
“神女失踪,所有可疑人员全部关押。”
“呵,你们不会以为我是个好脾气的人吧?”
祁煜手中匕首出现,毫不废话的攻向侍卫。
谁也不能阻挡他去寻找保镖小姐。
匕首划过侍卫,有侍卫应声倒地。
但是更多的侍卫却一拥而上将祁煜整个人都围住了。
双拳难敌四手,梦里Evol对这些虚像又发挥不了作用,祁煜再能打,也打不过车轮战。
“凭什么?这不公平!”
沈星回拉住想要帮忙的黎深。
“这里是梦,本就没有逻辑和道理可讲。如果较真,可能会一起被关起来。”
那时行动就会受到限制,还不如顺其自然。
祁煜眼睁睁的看着刚结盟的团体瞬间瓦解。
“喂,你们俩怎么这样啊!”
宫殿里,穿着棉服御寒的皇帝原地踱步,嘴里不停的重复着神女失踪了。
黎深无奈的捏了捏鼻梁,出声提醒。
“陛下,神女可能在草原部落那帮人手里。也许你该派人去那里接回神女。”
“对,我要派人去把神女接回来。派谁去比较好呢?”
“陛下,就派我和黎大人前往吧。”
沈星回淡定开口。
“好,那就派你俩连夜去把神女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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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在梦里所属的草原部落,本就在郊外扎营。
此时虽然是夜晚,但是营地依旧热闹。
篝火旁有一些人在烤肉喝酒。
见到秦彻抱着一个人回来,他们叽里咕噜的对着秦彻说了一通。
“你们在说什么?”
不愧是能量叠加产生的超真实梦境,梦里竟然还有我从没听过的语言。
“想知道?”
“不想。”
我打断秦彻后面的话,他一定是让我猜,但梦境哪里有逻辑可言,我没必要为这种小事费心。
“你说要带我骑马,那就快点。”
希望骑完马,这场梦境就能结束。
“那要等到天亮。”
天亮?那天亮前做什么,不能还是睡觉吧……
梦里怎么睡?
“那现在做什么?”
“不知道。”
秦彻摇摇头,能做什么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一般不是在打拳,就是在武器库里消磨时间。
寂静的夜晚没人陪伴,他能做的事其实也不多。
偶尔也会打盹,所以他感觉自己的这场梦也快结束了。
“或许你想参加一场篝火晚会?”
梦里大概能够言出法随,秦彻话音才落,就有一个人跑进来,兴奋的手舞足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
将来人打发掉,秦彻伸出一只手来。
“篝火晚会开始了,神女不想参加吗?”
我抓住秦彻的手站起身,跟着他走到蒙古包外,刚才还是寥寥无几的篝火,现在围满了载歌载舞的人。
男男女女手牵着手一起唱着跳着,老人拉着马头琴,悠扬古朴的歌声传达天际。
热闹的气氛,感染着我,我主动拉着秦彻挤进人群里,也跟着歌声摇摆起来。
草原上的民族,民风淳朴,兴致所至,有人当场就要摔跤。
怀春的少女纷纷扔出亲手绣制的荷包抛向心仪的勇士。
一个身穿红色长袍,头戴珠串圆帽的少女凑到我旁边。
“嗨,我的汉名叫唐瑶,跟着商队学过你们的语言。你就是秦彻的意中人吧,怎么没有给他准备荷包呢?”
“啊?什么荷包?”
终于有个人能沟通了,我对现在正在进行的热闹也有了些兴趣。
唐瑶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她抑制不住崇拜的心情和我分享。
“草原的汉子都是勇士,他们现在要比摔跤。你是秦彻心仪的人,就该为他准备好荷包,等他赢了别人,你就送出去。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他是你的人了。”
啊,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的梦里,竟然希望自己是秦彻的意中人吗?
这要是让现实中的秦彻知道了,他一定会嘲讽的对我笑吧。
我心虚的扫了一眼另一侧的秦彻,他似乎没听见唐瑶的话,随着人群跳舞,面上却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瞧到他视线转了过来,我慌忙避开。
唐瑶还在给我普及草原上的规矩。
“在草原上,什么东西都是谁抢到了就是谁的。你要是不当心,等秦彻被别人抢了去,有你哭的得时候。”
“谢谢,可是我不会绣荷包。”
对于唐瑶的热情,我除了婉拒,还是婉拒。
秦彻却转过身低下头看我。
“怎么,你不打算给我准备荷包?”
这神态,这语气,也太秦彻了,都能和正主相媲美了。
“呵呵,我会砍流浪体,你要是赢了,我砍个流浪体给你助助兴?”
一个脑瓜崩弹开,我捂着脑门,恶向胆边生。
梦里我要还能老老实实被你弹脑门不反击,我还是我吗?
我跳起身对着秦彻的脑门送出一指禅。
他疼不疼我不知道,但我的手指疼啊。
谁家的脑门和水泥墩子一样硬!
“疼了?”
这不是废话吗!十指连心,我疼得泪花都要挤出来了。
秦彻伸手握住那只自讨苦吃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气。
“这样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我被秦彻突如其来的操作闹了个大红脸,哪里还能想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