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房怎么有这种东西!”
看到书名的那时果然勃然大怒,甚至面红耳赤,耳朵尖儿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春宫图!她书房里竟然有春宫图!那时不知道该是是羞还是怒。
“我书房里怎么会有……污秽!简直污秽至极!”
“我要烧了它!”
那时身体力行,拖出正在燃着炭火的炭盆,一把扔了下去。
王万里在旁边看着,不敢拦。突的,感受到对面一双犀利的眼神看着他,王万里顿时汗如雨下!
“……你看了?”
“……看……没看多少,刚翻开!”
那时的目光炯炯: 信你个鬼,那么高大的身影杵那儿都两三个时辰了!
王万里心如雷鼓……
那时眼里突然无比冷静。
王万里心如死灰……
“这,不,是,我,的!”那时字正腔圆,吐字清晰的说。
“嗯!”他知道,当然不是她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羞耻了。
要真是她的,那不就同赤梅说的对上了吗,那她也不用遮遮掩掩,反正已经有一个赤梅了。但真的不是她的,她气得毛都要竖起来了!
那时的目光意味深长……
王万里汗颜!乖乖跪下发誓“小的绝对不说,小的发誓!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从我嘴里知道!”
“代价!”
“……”呃,还要代价。“如有违背誓言,科举无门!”这代价很大了。
其实,身为孤儿的农村小伙子——他无拘无束,科举对他而言并不求光耀门楣,只不过是名扬天下的志向罢了,“放荡不羁”的他现在卖身契在那时手里,还能不能恢复良民身份还未知,这个志向如今可以可有可无。就是……有点对不起村长罢了……
“呵!”科举无门? 还真敢啊!
王万里眼睛眨啊眨啊眨,笑得无辜。
次日,王万里被吵醒,两个精壮的家奴闯进来不顾他的挣扎,像架一只肥猪一样费力地把他架走了。
好家伙,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这会儿一下子给吓醒了!
王万里被架到大堂,扔在地上。王万里懵逼的抬头望去。什么情况?只见高座上坐着大房二夫人花严严和那老爷那雯烨。
左手边一排是二房的老爷和夫人,还有那荀远和哭哭啼啼、用手绢掩着面偷偷看他的那如清。右手边一排都是那苑苑和那洤理,那宁以及几个表亲。
那时呢?
王万里目光四处张望,终于在左手边一排的上面,几乎和大房二夫人花严严并排的地方看到了坐得端端正正的那时。
他没记错的话,历朝历代以左为尊的是吧。
王万里爬起,跪好。这是雨连教的,顺从,即便错的人不是你。
“王万里?”那老爷那雯烨似乎在向他确认姓名。
“是小的。”王万里应下。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把他架过来,看样子是好像是他做错了事,但他怎么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难不成是昨天白日里课堂上他当场对那时甩脸子?可那时不是不生他气了吗?是春宫图?有人知道了?就过了一晚上这啊,怎么可能有人知道,而且也不是他说的啊?
他昨天还发誓了的,她就是这么不信他么?
“小……”王万里正欲开口质问那时。就被那如清猝不及防地打断了。
“大伯!就是这个王万里!就是他!昨夜鬼鬼祟祟潜入珠珠的闺房,欲……欲行不轨!嘤嘤嘤……”珠珠是那如清的乳名。
听到这话,王万里只觉得五雷轰顶!
身为家奴,染指闺阁小姐,侮辱名节,是死罪!雨连的下场历历在目……
“我没有!”昨晚他明明在那时的书房里,熬到了丑时,然后睡着了,迷迷糊糊被那时拍醒,离开,那时候,是卯时!
“小姐,她栽赃!你知道我没有的!”王万里急切得看着那时。她知道的,昨天,他和他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说,我堂堂一个高门小姐,用姑娘家的名节污蔑你!”那如清稳定发言,这世道,女子名节被视为女子性命,她这话一出,风口浪尖直接转向王万里。
噔噔噔噔噔,把他架过来的家奴又过来了,抬着王万里的衣物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翻找,突然搜出来一个木匣子。
不可以!
“那里是我的……”王万里警铃大作,那里可是有他的秘密!
众人见状皆是一脸了然。是了,东西肯定就在里面!
两个家奴不顾王万里的拉扯,一把王万里拉开,其中一个家奴拿到,打开。里面的内容一目了然,都是一些毫笔,和月钱以及一些写过的字帖。
王万里眼里黯然,死死的盯着那些字帖,心中有点心虚,他偷瞄了一下那时,就看见对方目不转睛看着字帖!
无人关注王万里的小动作,可那时看见了,就在半空中,王万里心虚地与那时对视了一刻钟……
她看见了……
家奴看见这些杂物,随手翻过来,并没有动它,嘻嘻索索地,往下乱七八糟不留情面地翻找,突然,手一扒,赫然搜出三四条女子的贴身抹胸!
怎么会!
这不是他的!
他没有做这种事情,这是栽赃陷害!
“小姐……”王万里想解释,昨晚她是知道的,她与他在一起,才没有做什么潜入闺房欲行不轨。可是,解释得清楚吗?她信吗?她已经看到了他木匣子里的字帖……家贼,在她心底已经认定了吧,那这女子的贴身之物……
“大伯!”那如清看见抹胸被搜出来的的那一刻就扑通跪下,哭的梨花带雨,“求大伯做主!珠珠清白尽毁,如不能为珠珠不想苟活了!”
“珠珠!”二房夫人心疼极了,连忙扶起跪着的那如清,胳膊肘撞了一下自家丈夫,二老爷会意立马起身对那雯烨说:“大哥,我就这一个闺女!”
“还说什么?大杀了便是!”二房夫人气得牙痒痒。
右排的小辈看热闹的样子,尤其是那苑苑。都知道王万里是那时带进府里的,是那时院里的人,但都只知道有这号人,未见其人,昨天白日里王万里怯怯懦懦小白兔的模样着实让他们都印象深刻,尤其是那张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的脸,让那苑苑脸颊泛红……
同为闺阁小姐,那苑苑怎不知那如清的心中所想? 只不过她为姨娘所出不同于那如清,不敢争上一争罢了。
“王万里!色胆……”那雯烨怒色。被王万里抢断。
“小姐!”信我…… 因为王万里扯着嗓子大喊,大堂寂静无声,都齐纷纷看向他。王万里不管旁人的目光,他只要那时能信,他知道,那时有能力救他。
目光又都集中在那时身上,这个奴才的主人。那时不急不缓地抬起眸子,扫视了一下所以看向她的人,众人被这一扫,身体一震,立刻条件反射看向别处。
那时再次对上王万里的目光,平静如水,王万里在里面看不到一丝波澜。
“王万里不能死,我还有用他替阿宁应征。”
听到这话,王万里心底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不用死了……
而在二房夫人怀里的那如清,手绢遮住了面,眼底满是不甘和恼怒。她明明清白都交代在这里了,可偏偏那时的一句话,就把王万里救了回去,那她这些都算什么?所以人都已经知道,她的清白已经被王万里毁了……
那时,为什么你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可以左右别人,为什么不能让一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