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摇摇晃晃。
王万里看了一眼那时,她正枕着心以还是昏迷不醒的模样,突然,心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王万里莫名心虚,别开脸。
哼!换,这个姑爷得换!
九年了,那府上下娇养了小姐九年了,没有一次让小姐像今天这么狼狈!这脉搏微弱得,分明就是毒发的迹象!
小姐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刺杀,但这个姑爷是让小姐九年来让她第一次毒发的第一人!
换!必须得换,这个姑爷她们不要了!
马车一路飞奔,没有一刻耽搁,路上看到一两个驿站都没有进去,争分夺秒。
这个毒,是旧疾,寻常大夫是不知道如何下手的,但赵远屹一直在调理她的身体……
马车一直在路上奔波了两天两夜,到的时候,已经是黑夜。
那宁从大门出来,从心以手里接过那时,顺便说了一句:“赵伯已经在里面了,但姐常服用的那个什么……什么丹你放哪儿了?院里的丫头都没找到。”
心以一脸傲娇地回答,一点主子与奴才的身份间隔都没有,“回气儿丹!在我房间的柜子里面,她们自然找不到,小姐于我最是信任!”
回气儿……丹!
谁那么有才,取这名字……
那宁也不喜欢,抱着那时边走边吐槽:“早叫你们换一个名字了,怎么还叫?我姐又没死,回什么气!”
突然,那宁顿住,头转向后面再看看,那瞅瞅,最后眉毛一皱,问:“云岫姐呢,她怎么不在?”
王万里: 你可快点吧!亲姐都快不行了,你还有心思去关心别的姐。
心以是个行动派,直接给那宁来了一脚,直接把那宁给边走边踹到了赵远屹面前。
做主子的可以对奴才称兄道弟,做奴才的也可以对主子小打小闹。
那时的身边,真的不一样……
赵远屹给那时救治,施针。房间堆满了人,就连花严严也来了。王万里想进去,却被小庆儿拉下来。
小庆儿黑着个脸,问:“你是怎么保护小姐的!”
保护,他没有保护她,只不过是替她引开敌人罢了,说保护应该是她保护他吧,她救了他一命。
“说啊,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王万里想了想,那时浑身颤抖,冷得要死,应该是泡了水的缘故。他说:“小姐为了救我,泡水了。”
“pia!”
“废物!”还要小姐救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王万里懵了。
小庆儿给了他一个巴掌,还呸了一口唾沫,潇洒离去……
不是!我好歹也是你们名义上的姑爷啊!你们这样子对我好吗?
昂!好吗?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
那时的院子里来来往往,那雯烨也端坐在主院里干着急,他看了一眼账本,下一秒账本扔了出去!
真是看不进去一点!
眼见着花严严进来了,那雯烨赶紧起来,忽然又觉得太激动了,转而又坐下。
那雯烨欲言又止,花严严不开口,他又拉不下脸问。“道貌岸然”地坐着,假装无事。
花严严眼神一瞟,哦,挺急的哈,账本都激动的自由的飞翔~到地上去了。
花严严忍着笑意,死死抿着嘴,俯身拾起放回桌案。想了想,转身离去。
想问又还没问的那雯烨: ……
那时院子里的人都渐渐散了,王万里才有机会进去看看,但那时的房间紧闭,赵远屹他们都在院子里聚在一起。
赵远屹在分析病情,说控制住了,但由于许久没有发作,这次毒发似乎有点变异了,乖张得很,来势很是凶猛。
那宁问他还会不会发作。
赵远屹说会。
众人又是一阵愁眉不展。
王万里不明白,为什么赵远屹知道那时自小中毒,却只是一直调理身体,没有根治,难道是治不好吗?
“赵伯,您治不好吗?”王万里出声发问。
这一问,把在场所有人都问住了。
心以,小庆儿,赵远屹,那宁,还有暗处的无出,都沉默了……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弹指(=7.2秒),心以立马出来打哈哈。
对赵远屹说:“那什么, 还有一个病人呢!赵老伯啊,云岫这回伤得可厉害了,您快去看看吧,身上好几个窟窿呢……”
心以一边说,一边把赵远屹往云岫房间里带 还对那宁暗戳戳使了眼色。
然而清澈无比王万里并没有看到这些,于是他还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那宁,问:“小少爷,赵伯是治不好吗?”
“懂什么,这叫缓毒之计!”
那宁拍拍被王万里撞到的地方,突然,灵光乍现,一张脸直接怼上去。
“我说,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王万里: !
没有!
绝对没有!
你咋还突然想起来了呢!
王万里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