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在去往荆州的路上,一匹枣红烈马乘风奔驰,烈马上,一位少年背着长枪,甩着马鞭。他半俯着身子,微微抬首,眸子里,或迫不及待,或欣喜若狂,或势在必得……
那时,我回来了……
枣红烈马一路飞驰到荆州城城门下,背着的长枪上挂着金色亮晃晃的令牌,烈马单刀直入,守城门的哨兵看到了不敢拦,甚至激动的看着马背上的人飞驰而去。
“金枣,再快些,我好想她!”王万里左手抚摸在马儿的头上,眼里尽是得意。
金枣好像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奔跑地更加奋力了。
大街上,姑娘们惊喜尖叫,说书的夫子们又有了新书的灵感,小孩们好奇的跟在后面,但远远跟不上。
一人一马,一枪一令,略过旁人的惊奇,只为第一眼看到她。
在那府后门勒马,王万里敲门,开门的小厮看到王万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喜:“姑……你回来了!”
王万里模样变了不少,那府里那么多人,这小厮没怎么见过他,顶多当年启程服兵役行冠礼的时候出那府看热闹见过一次,能认出王万里,全然是看见了王万里腰间上的铜牌,那上面可是那宁的名字啊!
“姑爷回来为何不走正门儿,好让大伙儿迎接迎接,接风洗尘!”小厮替王万里拉过金枣去那府里面的马厩,一边问。
“后门近。”王万里没想多说,只想立刻安顿好金枣然后去见那时。
小厮先是满头问号,然后恍然大悟。哦!那时小姐喜静,院子偏,倒是离后门近!小厮看向王万里的眼神里带着欣慰,笑意不达眼底。
王万里:……?
“姑爷,您这枪真真好看 ,是哪位将军赐的啊?”
王万里看了一眼背上的银枪,摆摆手,“不金,我取的!”说完就扛着银枪潇洒地扬长而去!
小厮: ?
我问的是这个吗?
王万里蹑手蹑脚来到那时的院子里,刚路过那时的书房,就看见不远处的凉亭下坐着那时和一位年轻男子。那时神色自若依旧那副冷冷清清的死样子,而那男子倒是像是没有看到那时的表情一样,面带笑意地高谈阔论。
王万里拾起一粒石子,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飞速运转,石子弹到那时旁边的心以膝盖上。
心以注意力转移,看着弹到自己膝盖上而又反弹在地上的石子,仅仅一瞬,心以猛的抬头,对上远处躲着的王万里的眼睛。
王万里被这突然的对视吓一跳,以前他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不懂武功的高低大小,现在在军营里呆了三年,学了本事,今日才懂得那时身边人的可怕。
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心以的目光由探索的随意转变到发现敌人的锋利,刚要摸出后腰的飞针,吓得王万里才反应过来自己三年前才十六岁,如今在军营过得粗糙变化极大,心以认不出来是他。王万里手忙脚乱就在心以飞针都要举起来的时候掏出铜牌高高举着 。
看到铜牌上的名字,心以:“啊!?”
听到心以发出声音,那时: ?
对面坐着的男子: ?
心以:“啊……哦,啊~小姐,小的肚子疼,想来是早晨吃坏了~”
那时桃花眼眯起,未说一语,扬首看着心以,眼里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看得心以直发毛,而就只是一瞬时间微微点首,表示同意。
心以如释重负,擦着冷汗向王万里躲着的方向走来。走到不到四分之一忽然想起来自己是“肚子疼”,赶紧捂着肚子弯着腰!
王万里:……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在军营里待上五年吗?”心以满脑子问号,怎么这小子的服兵役和往常的少爷们服兵役不一样?
“不重要!你先说那时旁边坐着那男的是谁!”
心以:……!
完了,主子好像被捉……了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那时那里吹枕边风,把你……”王万里手比出刀抹脖子的手势。
心以咬了咬后槽牙,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和你同姓,叫王盛柳,是一个小姐远房表亲家的继子,过来念书的……”
看王万里表情渐渐不对,心以连忙解释:“不过他同小姐什么事儿都没有啊!他倒是想同小姐有什么,可是小姐是什么人,旁边不仅有我陪着,暗处赤梅护着,而且还……”
“你说他姓王……”
“啊,是啊。”心以不明所以。
“和我同姓……”
心以一听,哎哟,额滴亲娘嘞!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