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里病来如山倒,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快要倒下的时候,他看到了那时。
她不是不管我了吗……
那时脖子上的手勒得更紧了,让那时下意识看向昏睡的王万里,心疼的话语凝噎在喉,欲说还休 。
这时赵远屹走了进来,捏着王万里的鼻子,把汤药灌进王万里嘴里。倒进去有些直接,汤药流进喉咙里呼吸不过来,王万里没忍住咳了出来,药汁从口里喷溅出来,染脏了那时的衣襟。那时急忙拍了拍王万里胸口,给他顺顺,然后瞪了一眼赵远屹。
赵远屹:……
赵远屹看了看碗的药,破罐子破摔 “还剩一些,趁热喝完。”
王万里已经又昏睡两天了,再不好好喝药,怕是会更加严重。
那时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但却有条件:“一口一口的喂。”
赵远屹:那要喝到猴年马月!王万里他是什么小姐少爷小祖宗吗!让我一个老人家端茶倒水、做牛做马的!
那时眼睛一瞪,赵远屹立刻不作声,汤碗一递,意思是,〔你自个喂〕。然后转身就走,一秒也不想多待!
太憋屈了!一把年纪了还受这种委屈,不仅要给这小子喂药,还受那时眼神刀,太他爷爷的憋屈了,简直倒反天罡!
那时:……
那时刚拿起汤匙,就看到王万里睁开的眼睛,四目相对,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么,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
王万里:啊——我怎么在那时怀里,我不是在浣衣处洗衣服吗,接住我的真是她,她把我接回来的?
王万里看见自己竟然搂着那时的脖子,整个人依偎在那时怀里,耳尖悄悄染上了红晕,一动也不敢不动。
见王万安静得像一个鹌鹑一样,那时心情大好,汤匙舀起一勺汤药喂王万里嘴边,王万里也乖乖喝下。
汤药苦涩,王万里皱了眉毛,接着眼前就出现一包蜜饯 ,那时喂了一颗,融化在口中,有淡淡的酸梅子味,上面还有薄薄一层的蜂蜜,酸酸甜甜,一下子冲淡了味蕾里的苦涩。
一勺一勺喂完药,蜜饯也吃的差不多了,那时放下汤碗,魅惑的声音从王万里头顶响起:“醒了也这么黏人啊~”
黏人?
王万里:!
王万里蛮不好意思地松开搂着那时脖子的手,从那时怀里坐起来,耳朵已经红透了!
那时瞧见王万里的通红的耳朵,心里泛起涟漪。
不用试探了,这小子不是不乐意,而是在闹脾气,哄哄就好了。
“我在这儿守了两天。”
王万里:啊?什么意思?
等等!
守了两天……所以说我搂着她这个姿势维持了两天!啊——
王万里不明白那时为什么这么说,那时不是什么事都不屑于去做,去解释吗?怎么会对他解释,难道于他而言无所谓吗?
看到王万里闷头胡思乱想,那时哭笑不得,在王万里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怎么这么可爱啊!
“嘶——”王万里冷不防被那时弹脑瓜崩,思绪回神,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决定不再与那时分纠缠不清了,现在这处境,倒是十分尴尬。
王万里:“那个,那(腊)时……”
“是那(啦)时。”
王万里:……那不就听起来像拉屎了吗!
王万里不作争辩,强撑着身子起身下床:“多谢那小姐厚待,小的该回去了。”
那时眼神瞬间暗沉,王万里的行动和语言没有一丝出错,可句句都是生分,这是一个下人该有的态度!王万里这是要与自己分清楚,不想再顺着她向上爬了!
“王,万,里!”那时咬牙切齿。
王万里赶紧后退一步,规规矩矩作揖,没有一丝逾矩。
“滚!”那时顿时怒火中烧,举起药碗就砸过去,碎瓷片砸王万里脚边。看得王万里心里抽抽得难受。
你不过是觉得我有趣,养着玩罢了,等哪天腻了,倦了,把我弃了,我又会变成万人嫌,千人厌的下等人……
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身边不缺青年才俊,我却在你身边四面树敌,你却只是哄哄而已……
不能再陷得深了,再深些,就真的脱不了身了……
“呵!”
那时的冷笑入王万里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让王万里心凉了一节。生怕自己又后悔,赶紧急急忙忙开门逃命似的跑出去。
门后显出身形,赤梅走到那时面前。心爱的女子被别人吃了闭门羹,说不高兴是假的,但看到那时这狼狈模样,赤梅心里更多的是不忍和心疼。心里把王万里痛骂了一万遍。
“他现在只是因为有些事想不明白,终会有一天会理解你的。”赤梅蹲下身子在那时跟前,仰望那时。
那时平复激动的情绪,收回愤怒和阴翳,好像刚刚失态的人不是她:“查的如何?”
赤梅奉上卷轴,一边站立解释……
王万里病倒,被折磨的除了赵远屹还有心以。那时寸步不离地守在王万里身边,通看账目的活儿就落到了心以头上,枝枝在旁边磨墨伺候。心以问枝枝,枝枝也看不懂,表示自己也就识得几个字,无能为力。
这事不能交给别人,那就只好找云岫参谋参谋,于是心以三天两头那府和镖局两回跑,帮忙跑腿的枝枝直接瘦了两斤!
突然,今天王万里醒了,心以以为自己要解放了,没成想又加大了工作量,然后那时人就不见了!
心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