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一回房间,冷不防背后一道银光刺来!
姜彦转手一个回旋踢开,不料又一道银光闪过刺向他的腰身,尽管姜彦欲要躲过可速度太慢,腰侧刺啦啦留下一道血痕。
好快!
就在姜彦失神之际,一脚踹过来,踢在伤口。姜彦欲逃,一道银光飞过来,剑身划过他的脸庞,划出一道血口子,最后扎进门板上。
姜大当家左手持剑,进攻迅速,招招杀意,一丝不留情!
“姜穗安!”姜彦没想到姜穗安竟然来真的。
使出全部实力的姜穗安,他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手无寸铁。
姜穗安冷笑一声,又拔起插在门板上的剑,她可是耍的是双剑。姜穗安一般只要持一柄剑便可以一战决胜。
但双剑,才是她的全部实力。
“姜彦?不,哼,许彦!叛徒!”
姜彦躲得快,可姜穗安的双剑更快,不到一息,姜彦的身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痕。
“嘭!”姜彦被姜穗安一脚连同房门一起踹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原本一件浅青色的厚衫被刺的七零八落的,还被血水染成了红色。
看守的士兵:……这娘们儿这么猛!
姜穗安不是拖泥带水的主儿,拎起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姜彦就往主寨那里走,她要以此作为人质换她的几百号兄弟和她的妹妹姜穗然。
想来这姜彦在许家军里地位不低,一路上许家的士兵跃跃欲试,却也只是远远围着,不敢上前,生怕这个彪悍的女人伤了姜彦。
姜彦被姜穗安扯着衣襟拖着走,原本血淋淋的伤口在地上一直摩擦,留下一路血迹 。
姜彦忍着痛,微笑着问:“你这双剑哪儿找到的?”明明他藏起来了的。
姜穗安瞥了一眼姜彦:“就你?”
姜彦在姜家寨待了近一年多,功夫不长进,成天在她面前晃,姜彦有什么能耐她能不知道?还藏她的双剑?可笑!
姜彦没有生气,反而问道:“要是救不了你的弟兄们,你会杀了我吗?”
“会!”姜穗安一点也不惯着。
“不会。”姜彦笑出声。
姜穗安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把姜彦砸在地上,抡了一拳。
“这么绝对啊。”姜穗安讽刺道。
姜彦咳出血来,却没有力气擦拭干净。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脸上还是一脸餍足。
“就是,不会!”
……
记忆回溯到一年前,姜彦任命潜入姜家寨以便联合绞杀。那时候,他还叫许彦,天真的要命。
姜穗然带着弟兄们下山打劫,遇到一个坐在轿子里哭哭啼啼的少年,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那像一只小白兔一样不谙世事的模样,一碰就落泪。
他就是许彦。
姜穗然当机立断就抢上了山,当天晚上就要拜堂。姐姐大当家听说妹妹抢回来一个少年,也来同弟兄们一起吃酒。
许彦被押着走到主堂上,主持刚喊完一拜高堂的时候,许彦突然挣脱了押着他的人,冲上去,扑到坐在高堂位置上的姜穗安怀里。
这一刻,天地都安静了,只听到夏日里的蝉鸣,似乎在预示着某个冲动。
弟兄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若是这少年冲出去也就罢了,偏偏扑到大当家怀里,驳了二当家面子不说,也不知道这大当家会不会恼得杀了他,毕竟,大当家喜怒无常。
兀的怀里撞进一个少年,姜穗安想都没想冷着脸要推开,可这少年抱的更紧了,甚至整个人爬了上来像一个树懒一样挂在她身上。
军师告诉他,一定要讨好寨子里地位最高的那个人……
姜穗安面色发黑,刚要发怒,突然听到怀里的人儿极小声的把头埋在她脖子里呢喃:“不要……我要你,不要别人……”
声音说不上娇气,却是软软的,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的模样,于是,姜穗安的心也软了,来了兴致。
“穗然。”姜穗安抬头,询问姜穗然意思。当然,她只是意思意思,这语气不容置疑,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通知。
姜穗然一脸铁青,却不敢发作。虽然她对这个少年只是见色起意、一时兴起,是去是留,自然心中无所谓。但现在已经是拜高堂环节,姜穗安现在把人抢过去就是在打她的脸!
姜穗安懒得理会姜穗然,托起少年的屁股抱着回了房间。反正高堂未拜,她理所当然,就算高堂拜了,入了洞房,她也照抢不误!
许彦被姜总安扔在床上,身上的喜服格外刺眼。
“脱了!”
许彦眨着浮满水色的眼睛,犹豫不决,咬紧牙关,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然后,他死死抓紧自己的腰封,咬牙切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