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时是块木头吧,她撩而不自知。说那时会撩人吧,她又对这些小情小调极度钝感!
王万里用完了早膳想邀她出去赏梅,那时头也不抬就是一句:“我忙。”
王万里不放弃,继续贴贴,坐在那时对面,双手托腮在书案上,一副乖巧模样。然后那时只是面无表情的略过他蘸了蘸墨汁儿,继续奋笔疾书!
王万里又拿着自己新题的行书给她评价,结果这姑娘转头就抄起狼毫笔在上面打草稿计算!
不是,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写的字帖!
第一次!
“那金成!”王万里拍案而起。
问声,那时抬头,仰着那张清冷的脸:昂?
“你,你……”王万里被那时这个不知所以然的表情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两息,气笑出声。
早该想到的,那时这样的女人,永远都是以正事为重,他怎么能奢望她会有小家碧玉的情调呢?
在那时的不解中,王万里自讨没趣的退了下去。那时眼神暗了暗,一道残影掠过向王万里的方向移去。
湖心小亭上,王万里坐在铺好貂毛软垫上,家奴春石在旁边候着。
搁平时,这等良辰美景,下人都是要在旁边给主子烧壶热酒,添添火炉的的。
偏生王万里身份尴尬,要是在那时院里也就罢了,现在出了外面,春石倒不敢放肆给王万里这个外来客人那般待遇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王公子是这怎么想到,会不会觉得他苛待王公子?会不会向那小姐告个状,若会,那他可太倒霉了。
过了一会儿,春石被一个小家奴叫走了,然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春石又回来了,鬼鬼祟祟的靠近王万里低语:“王公子,二少爷收买我给您使绊子,五贯,咱平方,您看行不?”
王万里:……
王万里挑了一下眉:“二少爷?叫什么名字?”
“楚桓之。”
“大少爷呢?”
春石一愣,然后答话:“楚镜怜。”
听起来不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
“二少爷要对付我,为何?就因方才我冲撞了他?”
春石拂去王万里狐狸裘衣上飘落的雪花,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竟敢对楚二少爷阳奉阴违,就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春石的动作一顿,似乎在考量这王公子是在试探他还是无心之举,仅仅只是好奇呢?
王万里低眉。若是都像,加上那时在国公府都有了自己的院子,那就是私生女没跑了!
不过,这个春石倒是过分的嚣张了,二少爷收买他,他竟然还给说出来,还想五五分!
胆子够大暂且不说,只是春石竟然理所当然的站在二少爷的对立面,与他一条心,这就怪了。
是与二少爷有纠葛,还是这个春石在做反间计?
不得不说王万里虽然在那时面前像一个天然呆,但在其他方面还是非常有头脑的,毕竟是经历过军营里摸爬滚成长的三言两语就把春石唬住了。
“哎哟,我怎么瞧着这楚二少爷怎么与那小姐之间有那么一点神韵啊?你说,与楚大少爷也是这么吗?”
王万里低眉。若是都像,加上那时在国公府都有了自己的院子,那就是私生女没跑了!
这春石就不敢再接话了,心想这个王万里果然毒辣,与姐姐的主子当真是像呢!话锋一转:“……瞧我这记性,那小姐吩咐带您去采买笔墨呢,说是要在府上住上个一年半载 ,这期间都是我伺候您了!”
这么说,这个人必定就是那时为他安排的了,怪不得,连楚二少爷都敢忤逆。
王万里顺杆往下爬:“那便多谢关照了!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春石。”
“春水初涨,必水滴石穿。名字不错,方才你说什么来着?”
春石背地里翻了一个白眼:“给您使绊子,一人两贯半,如何!?”
王万里拍拍肩上白色狐狸皮毛,慢条斯理又自信高傲的拒绝:“那不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爱财,没有礼貌!
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