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不着,王万里在床上翻来覆去转辗反侧,最后直直坐起来,摇头晃脑。
“兴奋?悲伤?亦或是开心?还是郁闷?”王万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失眠了,总觉得心烦意乱的,可明明今天他很快乐,心满意足。
想到除夕那夜楚镜怜对那时的笑,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军营里时候那大少爷的一句话。那风绪一脸嫌弃却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总是几个回合下来把王万里打趴下,眼里却没有多少得意:
“别丢我那家的脸!
那金成什么样你什么样,为什么你就没有半点你姐的样子!?
我知道,你是被惯坏了,可离了那府 离了那金成,你总要经历风雨的磋磨。”
“原来挺看不起你的,一个靠自己姐姐混吃混喝的纨绔少爷,要不是又那金成明里暗里保护你,你早被我娘斗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不错,有长进,知进取!”
“不够,完全不够,一个真正的兵这点毅力实在太少了!你太丢我那家的人了!”
……
那时候,王万里总羡慕那风绪口中的那宁,甚至有点嫉妒。他年纪也比那时小啊,可那时对那宁的偏爱真的很让他心里难受,但今天看到了那时对自己的亲兄弟那样相敬如宾,倒也没那么羡慕了!
呸!
他才不要什么相敬如宾!
他要相濡以沫!
哎,不对!这那宁与那时也长得不像啊。楚镜怜与那时长得像,是亲兄弟姐妹,这没跑了,可这那宁的长相就是完全的不沾边啊!
王万里不解,
王万里沉思,
王万里恍然大悟。
王万里: 我好像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秘密……
不行,秘密根本他守不住!
王万里再次转辗反侧,翻来覆去王万里抄起不金就去屋外操练起来,练练枪,应该就不会想那么多了吧!
银枪挑雪,有来有往,似在与之互斗,也似在与之倾诉。步伐不紧不慢,连连后退又紧追不舍,简直步步生莲!
“嘭!”
不金猛的被插进雪里,发出闷响。
“不行,我实在憋不住了!”
王万里拔腿就往那时院子里跑去,迫不及待的想告诉那时这个真相,告诉她,这些年她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保护的弟弟是假的!
不金,在风雪中凌乱……
王万里就着寝衣披风忘了披一路小跑过来,守院的家奴见是王万里也就没拦,王万里一路上畅通无阻。
蹬蹬蹬得跑到那时的屋子,不假思索,“chua!”的就推开了。
正准备要躺下的那时: ?
“那……小…………主……我,我……”
王万里看到那时正准备就寝,立刻面红耳赤,尴尬得要死,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话。
“那金成,小姐,主人,还有两个你”,那时微微挑了眉,说不出是不高兴还是不乐意,“怎么,对我这是尊敬还是不尊敬啊?”
被揶揄了,王万里不好意思的捂脸,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尊敬……”
咦?自从王万里表白之后,不禁逗了,那她可得好好玩玩!
“尊敬?那怎么会有两个你?还直呼我的名讳?可真是大胆!”
王万里: 啊?!我不是故意的呀!
王万里扑通跪下,相当丝滑,丝毫不逊当年的赤梅!
“窝错咯!”王万里垂头丧气,不留神方言口音都出来了,惹得那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王万里:!!!
丢脸丢大方了!
王万里把头埋在地上不想起来,根本不想起来!
在地上先是跪的又是埋头趴着的 ,像个王八一样。这一举动再次惹笑了那时,不过这次没有笑出声,怕这小子伤他的自尊心,于是调侃:“大晚上的除夕夜刚过,这就给我拜年来了?还行这么大的礼?”
王万里瞬间直了腰身:“不是拜年!”
“悄悄话呀?”
高岭之花清冷的声音说出这种羞赧的话。那时什么心态不知道,反正王万里是红温了。
王万里瞬间又把头埋回地上:“这不是悄悄话……”
“嗯,你先起来说话。”
王万里: !
王万里闻言迅速立刻马上起身,挺直腰杆,硬朗朗的身板,浑然一股阳刚之气,英姿飒爽!
就是那张脸吧,红得跟屁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