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个张晚迟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一上来就是两个“贯耳”?
少年陷入自我怀疑,任疏笛立刻一本正经的喊话:“凌千缰你愣着想什么呢!堂堂投壶高手遇上个运气好的就不敢了,止步不前了?你将门之后的魄力呢?!”
“不错!只不过是你运气不错罢了!就算一来就是贯耳,不过,也就这一瞬,若不是我说出来,你这个泥腿子怕是连贯耳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凌千缰说罢白了王万里一眼,然后也投了一对贯耳,冲王万里炫耀了一下。
王万里:……
王万里背过身,往后一投,中。
张老爷子眼睛一亮。
凌千缰: !
躲在后面的方挣和任疏笛激动得相互击掌:哦哦哦!中了!中了!
张惊鸿黑脸,然后给这两个“不孝子”一人一个巴掌!
王万里回头看见自己意料之中的又投中了,得意的对那时的方向笑了一下,而后者好像“切”了一声。
王万里: 阿巴阿巴……
凌千缰不甘示弱,也转过身去,投了个准头。末了冲王万里叫嚣:“切!也不过如此!”
公子哥在吃喝玩乐的雅事这方面的确建树颇深,不过,谁还没个公子哥朋友了!
王万里抓起三支箭,背过身,全中。
凌千缰:!!
众人:!!!
张惊鸿: 什么!
张老爷子:眼睛一亮又一亮。
这……这有点难度。
凌千缰咽了咽口水,所有人屏息凝神,注视着他这三箭。刚刚王万里太快,只看到一个结果。现在,他是焦点。
不慌,不慌,不要自乱阵脚!这个张晚迟固然厉害,但他可是投壶高手啊!后投三中又不是不能,慌个毛啊!
凌千缰倔脾气上来,抓了四支箭就背过身投,“哐哒哒哒”四声后,转回去看,进了一支,其他三支都丢盔弃甲的落在地上,狼狈不堪。
是心态崩了。
凌千缰知道,可就算他调整好了心态又能怎么样呢?他也已经输了。
规则是把箭筒里的箭投完,他已经失了三箭,再怎么比也还是输。
“我输了?我输了……”凌千缰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王万里没理他,拿起一支箭,投了一个“依竿”。
十筹。
最难的等级。
凌千缰彻底死心了,转身就坐下,不,是瘫在椅子上,灵魂离家出走。
方挣和任疏笛激动得眼睛冒火星子:啊啊啊啊!高手!投壶高手!他打败了凌千缰!
然后下一秒张惊鸿给他俩一人一个爆栗子!
张老爷子眼里泛着满意,虽然投壶算不得什么,但赢了,就是骄傲!
王万里瞥了一眼那时,见她没什么心绪波动,于是恹恹巴巴的走回座位,还没坐下,另一个挑战者立马就站出来了。
“投壶有什么比的?要比就比真本事!”
真本事?
是个什么玩法?
站出来的是一个少女,戾气比凌千缰更重,她介绍游戏规则:“由下人抛出蹴鞠,每人各执十支箭,射落蹴鞠,谁射中的蹴鞠多谁赢!你敢吗?!”
没有弓,只有投壶的箭。
原来是射落飞鸽的,鸽子乱飞,毫无章法,那样更有难度,但少女想到今天是老爷子大寿,见血不好。
王万里顿了顿,他记得坐在方挣旁边的那个小辈呈给老爷子的礼品,是一块血色红玉,还未经打磨,大小有王万里一个半拳头那么大。
若打磨一个镯子的话,还可以再雕刻一颗红枣。
这血玉,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