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术,骑射,都请了伤假,在国子监将养着,王万里基本上都好了,最后那几天,崔大夫过来拆缝合线。
临近半期试,王万里一直在屋子里练吹箫。君子六艺,就这个他不会。休沐的时候,张老爷子给他请了专门的先生。
天气越来越干燥,很多地方开始水源短缺。王万里动员春石一起在院子里凿井,一遍一遍的往外倒泥沙。
这时候,院门被叩响,春石去开门,看到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女子还戴着幕篱,怀里抱着一个婴孩。
“找错了吧?”看到是春石开门,头戴幕篱的女子疑惑,声音却是有点雌雄莫辨,转头对男子说。
“我记得是说的是这里啊?”另外一个男子也是一头雾水。
春石看着这两个陌生人,礼貌的问:“二位是有事找我家大人吗?”
“你家大人?是不是姓王?”
春石狐疑的看了男子一眼,说:“现在姓张。”
男子:“?”
什么鬼?
门内,王万里在井坑里挖满了一畚斗的泥沙,叫春石过去倒掉:“春石!”
男子和女子听到王万里的声音,激动万分,男子拉住正准备回话的春石说:“王万里!我们找的就是他!我们是相识的,劳烦你去通传一声!”
春石转头喊了一声:“大人!外边有俩儿人说是您旧识,找您!”
王万里放下手里的活儿,从井坑爬出来,在袍子上擦了擦手,才走过来。心想他在京城哪来的旧识?
一开门,一张几乎快要淡忘了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长风?”
王万里看到长风旁边抱着婴孩戴着幕篱的女子:“你夫人?”
女子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单手撩开幕篱,又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不过……为什么上上下下都是女子的装束?
“雪绒??”
怎么这身打扮?
王万里把两人迎进屋里,安顿好。拉长风到到院子里单聊。
……
“你说谁的?!”
王万里瞪大了双眼,差点以为自己刚刚失了聪一般。这孩子!!!
长风脸颊发烫,没好意思的说:“孩子,是我和雪绒的……”
王万里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听到天方夜谭。
孩子?
两个男人哪来的孩子?
“雪绒他……有点儿不一样。”
长风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臊的慌,当时太冲动了,没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事后才发现雪绒不是一个正常的男子……
然后,孩子就有了。
……
长风和雪绒加入大家庭,请了一个乳娘,两人白日里出去做工,晚上一起回来,如胶似,漆形影不离,难舍难分……
王万里练完箫回来,一进院门就看到长风在劈柴,雪绒在做饭。
等到了晚饭时间,饭桌上,雪绒从乳娘手里抱过来婴孩,看着稚嫩的小脸上像花儿一样绽放着天真的笑容,雪绒连忙叫长风来看,微圆的脸上如沐春风,像初升的晨曦,暖人心扉。
王万里心里窝火,看着这俩人撒狗粮,再想想自己和那时,一口气上不来,王万里猛的撂下筷子,愤懑离席!
人家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他现在连那时的面都没见上!
大爷的!
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