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军沉思了一会又道:“肖战很久前专门来找过我,本来主要是来说你的事,我借此机会也加入了他们,他人不错,每年只象征性收一点钱,其他事都是我们自己做主,当然全是因为你。开始我以为他看重你是因为你主意多,现在看来是因为功夫厉害”。
“那也不错,加入他,可以少很多争斗”。
“开始他同意帮我把嘉陵市的沙冒头镇拿下来,后来才得知,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不是就一个偏僻小镇吗”。
“不是,正因为那里偏僻,成了赌徒聚集之地,也成了许多人竞相争夺之地,而且一旦大猫有行动,他们很好转移”。
“不打算争了吗”?
“反正凭我这点实力不行,听说那边武功县的人非常重视那里,一不小心很可能引发两个县的大战,我反正现在不敢去想了”。
“既然躲远点是为了安全,这边查可以躲另一边,那你为什么不在两市交界处搞一个,那多偏僻,多安全”。
“对啊,为什么一定要在城镇,你这个想法很好,我们商量一下,看是否可行”。
周兴国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建议让周兴军成为了最顽强的队伍。
别的地方早被抓光了,他的场子依然是游走于各市县的交界之处。
如同那生命顽强的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不光在嘉陵市与永安市交界处开场子,他还在许多两县之间,甚至两镇之间开。
赌徒永远不会缺,缺少的只是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这也很长时间成了一个难以清除的社会毒瘤。
周兴国看时间已经不早,准备离开,出来时突然道:“能不能带我看看他们都是怎么赌博的”?
“你想玩玩,拿五千去试试手气吧,输了就算了,赢了你把本钱还我就行”。周兴军摸出一沓钱递给周兴国。
“我不会,就是单纯好奇想看看”,周兴国当然不会接他的钱。
“很简单,看几把就会了”。
说完已经推开一房门,领着周兴国走了进去。
十来人正围在一张桌子,见到突然有人进来,都把头转了过来。
当见到是周兴军时,又开始玩了起来。
屋子里烟雾缭绕,刺激得周兴国连眼都有点睁不开,好一阵才适应过来。
周兴国走到桌子边,见每一个人身边都堆着一堆或几叠钱。
桌上的纸牌被甩得啪啪作响。只见其中一个光头大汉,眼睛通红,腮帮子鼓着,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瘦高个儿,吼道:“再跟五百!”瘦高个儿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推出筹码。旁边几个赌徒脸上带着紧张又兴奋的神情,眼睛紧紧盯着牌面。
周兴国仔细看了看,发现原来是在炸金花,原来他还真玩过,只是不是赌钱。
他看到每个赌徒的神态各异,有的嘴角微微颤抖,显然内心焦虑;有的故作镇定,却难掩眼神中的贪婪。
这时,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站起了身,破口大骂:“今天真他娘的背运!”说着将手中的牌愤怒地摔在桌上,周围的人哄笑起来。
而那个一直默默不出声的老者,此时缓缓翻开自己的牌,平静地拿走了桌上所有的钱,那干枯的手上青筋暴起,仿佛是岁月刻下的痕迹。
周兴国心中暗叹,这赌场果真是充满欲望与疯狂的地方,他不想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