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纺织厂有栗好好这样的领导人,纺织工人们也乐于学习最新的挑染技术。
大家伙做工时十分认真,仅仅是用了大半个月的功夫就提前完成了一百匹布料的订单。
栗好好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将布匹送去镇上给王凤英。
“可以啊好好,你们纺织厂工人的速度快,质量也好。”
“这批布细节做工都很好,也没得挑。”
王凤英检查过布料后,便将剩余的尾款递交给栗好好。
“这是尾款,你点点。”
在栗好好的眼中看来,她能够遇到像是王凤英这样明事理的老板,实属不易。
她有些难为情地收下尾款,还故作轻松的回应一声。
“不用点,凤英姐,我相信你的人品。”
话虽是如此,可王凤英却板着一张脸,她将那装着尾款的包裹拿过来,又一把拍在桌上。
“好好,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你也要切记一点,不管和你做生意的人是谁,算账是最重要的一点。”
像是想起了什么,王凤英不忘补充道:“人家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也不用跟我这么拘谨。”
在王凤英屡次三番地强调过后,栗好好轻笑一声,便依照她的意思清点了一遍。
“凤英姐,尾款没问题。”
王凤英很看好栗好好,自然愿意与她长期以往地合作。
“没问题就好,那你回去也可以让他们着手准备下个月的新订单了。”
闻言,栗好好点头如捣蒜地应答着:“好。”
正因为有王凤英有足够的能力,栗好好供货的这批布不仅仅被制成了漂亮的衣裙,也被王凤英托关系送进镇上的成衣店进行二次售卖。
一经推出,效果极好。
一时间,栗好好赚得盆满钵满,而春风纺织厂的名声也彻底打了出去。
反观沈家私人纺织厂却是一副门可罗雀的模样。
时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牢记于心。
刚回到沈家,时冉便止不住地冲着沈川安发脾气。
“沈川安,你一开始怎么向我保证的?”
“你分明说过,你有能力和才华,可是现在呢?你竟是比不过那个栗好好?”
沈川安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事先精心筹划了一切,无非是觉得,栗好好身边的人都已经被自己撬了墙角,将来春风纺织厂只能垮台。
可回想起栗好好风光无限好的情形,沈川安心生嫉妒,更是气得不轻。
见沈川安迟迟都没有回应,时冉紧紧地咬着下唇,她抬起手便推了一把沈川安,又道。
“沈川安,你说话啊!”
听到这话,沈川安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瞥见时冉眉头紧蹙的模样,他连忙好声好气地宽慰道。
“冉冉,你别生气,我向你保证,这只是一时的。”
他说话时,轻轻地抬起手拍拍时冉的肩膀,以示宽慰。
“况且我的能力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时冉素来是说一不二的大小姐脾气,她不满地冷哼着,又一次将沈川安给推开。
“你要是这么不成气候的,我就趁早回去,我才不愿意将自己的后半辈子搭在你这种人的身上。”
就算被时冉斥责一番,沈川安依然笑容满面。
他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满脸皆是宠溺的笑。
“冉冉,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很快就会让嚣张跋扈的栗好好身败名裂的。”
“我之前承诺你的好日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了。”
时冉狐疑地看他一眼:“真的?”
“当然,你尽管安心做你的千金大小姐就好,至于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做。”
为了能够打压春风纺织厂,沈川安狠下心来,第一时间将自家纺织厂里的布匹进行低价出售。
这便是俗称的价格战。
但沈川安的这种做法,分明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后为了能够打压栗好好,管控春风纺织厂,沈川安又偷偷托人找了关系,暗中向报社举报春风纺织厂的卫生检查不达标,布匹的质量更是粗制滥造。
如此一来,相关部门便第一时间前去春风纺织厂进行彻头彻尾的调查。
栗好好为配合相关部门的工作和调查,她也只能暂时将春风纺织厂关门。
可栗好好心里面也很清楚,这事没这么简单。
栗好好刚一回到家,迎面就撞上了二伯和二伯母。
二伯母照常装作关心的模样,笑脸相迎地上前来。
“好好回来了啊?”
听到这番话时,栗好好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浮现出些许不耐烦的神色来。
“这是我家,我还不能回来了?”
被栗好好不客气的挤兑一句,二伯母嘴角抽了抽,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好好,你怎么能这样跟长辈说话?”
栗好好轻轻地“啧”了一声,眼底尽是嗤笑的意味。
“就你也配自称是长辈?”
“如果我记得不错,当初沈家来闹事的时候,你怎么没出来帮我撑腰?”
此刻,二伯母有些无言以对。
见状,一旁的二伯则不停地数落着栗好好。
“沈家是什么人你能不知道吗?当初收了钱就能解决,你非要跟那些泼皮无赖扯个没完没了的,你这能怪我们?”
栗好好懒得理这两个蛮不讲理的。
她越过二人,直截了当地抬起脚步往里走。
“栗好好,你给我站住!”
纵使二伯母气急败坏地喊叫着,栗好好依然无动于衷。
“最近纺织厂里的事情我们也都听说了,像是你这种无才无德的人,本来就没什么本事,还是别折腾了。”
她无才无德?
栗好好放慢脚步,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紧接着,二伯母又絮叨着说道:“要我来说,你现在的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赶紧找个合适的汉子嫁了。”
“免得将来嫁不出去!”
与此同时,二伯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好好,你好歹是个姑娘家,成天到晚在外边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你还不如将厂子交给我来打理,每个月我给你点分红就是。”
说到底,二伯和二伯母都在打纺织厂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