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糯自己也自律,没有因为怀孕就暴饮暴食,就是这样和肚子不成比例的母体,都让池?担忧得日夜不宁,她哪还敢再做些对身体不好的事!
花糯感受到池?的焦虑,她心疼又无奈,同时深知,这样长期下去可不行,别孩子还没出生,做爸爸的却病了,本来她就喜欢和他相处,她现在更离不开他了,粘他粘得紧。
虽说家里单是照顾她的都有好几个人,可她还是喜欢和他在一起,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缓解焦虑才行。
花糯想故技重施的诱惑他,让他放轻松点的,可他就是憋着不愿意,憋得都要爆炸了,他还是强忍着,动都不敢动一下她。
最多也就是来个吻而已,连吻都是轻轻又小心翼翼的,还是分心的那种,又怕她缺氧窒息,又怕压到她肚子。
池?说怀孕本就危险,何况她还四个,身娇体弱的,同房对她身体不好,他上头时肯定是控制不住力道的。
医生是说中期可以适当的来,可无论是外婆还是妈妈或者师祖师父他们,都再三嘱咐,能忍他就忍吧,外婆更直接:不能忍也要忍,花糯怀着四胎呢,危险程度是普通孕妇的四倍。
池?自己也觉得奇怪,花糯没怀孕时,他真恨不得每天都时刻和她连在一起,可现在看着这样的花糯,他所有的想法都转换成了对她的心疼。
正常方式池?都不同意,其他的方法,他更不同意了,以前没怀时,她都实行不了,况且现在怀孕了,再让她…,她不得痛苦死啊,如果用手…时间长了她也会累,他说她就不适合这些,是适合躺着享受的命!
池?知道自己忍得了,所有她提议的,他都拒绝了,而花糯是真的想让他止止渴的,他每天搂着她一 起睡,她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望。
她也心疼他,医生不是说过,中期如果稳定了,适当的小心点少点时间短些是可以的,让池?小心些来!
可无论花糯怎么劝说,他都不敢,还说她千辛万苦的孕育孩子,如果他连这点欲望都控制不住的话,他就不配做她丈夫,孩子的爸爸。
医生说的归医生说,可他要的是万无一失,她不能有半点差错, 和她怀孕生子相比,他这点私欲算什么啊,就算他真的忍不住了,也会靠自己。
他可舍不得累着她,他晃着他那退休半年多的手,准备让它们重新上岗,没想到,还有靠它们的一天,以前还嫌弃它们呢!
听着池?处处为自己身体考虑,原来那么馋她身子那么重欲的人,恨不得天天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情愿自己憋着难受,自己 解决,都不敢拿她的安全做赌注,她是暖心又有点愧疚。
又怕他憋废了,花糯说那就分房或分床睡,晚上让麦莎或者妈妈陪她睡觉,他肯定是不愿意啊。
他说要一直陪在她身旁,她有需要有危险,他要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不想从其他人口里知道,坚决不分房不分床。
没办法,花糯说,如果他不睡,她也陪着他不睡,这话一说出来,轮到池?慌了,花糯是说到做到的,他马上保证一定乖乖睡觉,这事才算过了。
为了让花糯不担心他,能安稳睡觉,池?每晚都不得不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和花糯一同入睡,同时心里的那根弦还是绷得紧紧的,旁边的花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第一时间都会清醒过来!
花糯怀着孩子那么重要的事情,也阻挡不了池?惦记着领结婚证的事,八月二十八日,花糯生日刚过完的第二天,池?就和花糯去领了结婚证。
花糯看着池?手中的结婚证,颇为感慨,去年的生日她还只能在心里悄悄许愿早日见到父母,没想到今年却已和池?结婚,肚子里还有了他们的宝宝,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而池?看着手里红彤彤的本本,则是喜笑颜开,虽然知道去年花糯生日委屈了她,可他们的日子还很长,他一定会弥补的,领了证,他可是持证上岗了,不管是国家法律上的合法,还是族谱宗亲的认同,他都具 备了。
上车后牵着花糯的小手一直笑呵呵的,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张叔,也被他的喜悦感染,忙笑着开口道喜并送上美好祝福:
“姑爷,恭喜你们呀,张叔在这里祝福你和糯糯百年好合,永远幸福。”
“ 谢谢,谢谢张叔的祝福,我一定会好好对糯糯的。”
池?在后面开心的道谢。
孕期的花糯,身旁有多人悉心照料,心爱的人又时刻陪伴着她,师父和师祖时刻关注她的身体状况,爸爸妈妈也经常过来看她,
所以她的心情一直都是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就这样安稳的到了六个多月,池?和她商量让她直接请假在家待产了。
因为肚子实在太大了,别说走路了,花糯就是单纯的坐着躺着,都有喘不过气的 感觉,池?每时每刻都在她身旁。
她只要坐着还是躺着难受了,他都直接抱着,让她在他身上找到舒服的位置靠着,散步也是基本上他抱着走。
花糯这样肯定是顺产不了的,所有人都说怎么舒服怎么来,运不运动的都无所谓了。
而花糯真的感觉很难受,越到孕后期越难受,胃酸越严重,手也越来越麻,坐立难安,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可她只能这样熬着,能多熬一天是一天,师祖说胎儿在母体一天好过在外边十天,为了孩子好,花糯坚持着。
直到十一月中,师祖给花糯看过后,和大家说,选个日子剖了吧,再熬下去,怕母体要受不住了。
花海和林秀云马上找人算了个好日子,十一月二十八号的吉时,四个孩子出来了,产程池?一直陪着花糯。
看着花糯那白嫩的肚皮被医生划开七层,血淋淋的,宝宝一个个抱出来后,再一层层缝上。
花糯是打的半麻醉,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池?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朦胧中睁开眼。
看到他面容紧绷,眉头紧锁,目光直视着她的腹部,嘴唇紧抿着,深邃的眼眸和赤红的眼尾无一不透露出他对花糯的担忧和紧张,他紧盯着剖腹取子的花糯。
连医生把取出来的宝宝递到他面前,和他说是男孩女孩时,他都只是无意识的机械的 “ 嗯 ” 一声,双眼也是没有焦距的看了一眼宝宝们,然后又看着花糯。
他握紧花糯的手,此刻心下已暗自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