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的晚风裹挟着淡淡的花香。
李山河站在庭院中,手中的卫星电话刚刚挂断,屏幕上“国安部紧急联络”几个字还在闪烁。电话那头的声音仍在他耳边回响——
“李司长,汉江监测站传来紧急报告,水底封印出现异常波动,那个‘东西’疑似苏醒。首长命令您即刻返京!”
他揉了揉眉心,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冰魄峰的方向。明日便要启程前往天字号古墓,此刻却不得不临阵换将。更麻烦的是,国安部派来接替他的人……
“在想什么?”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玉清寒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辉,冰魄剑悬在腰间,剑穗随风轻摆。
“部里的紧急任务。”李山河收起电话,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我得回京一趟。”
玉清寒的睫毛轻轻一颤:“什么时候走?”
“明早。”
“……”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夜风卷起一片花瓣,落在玉清寒的肩头。李山河下意识伸手想拂去,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停住了。
“接替你的是谁?”她突然问。
“萧北辰。”
这个名字让玉清寒瞳孔微缩。萧北辰,国安部异常事件调查总局特殊行动组组长,号称“铁面阎罗”,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更重要的是——
“他是昆仑派俗家弟子。”李山河苦笑,“玉衡子的师侄。”
玉清寒的手按在了剑柄上:“故意的?”
“应该不至于,萧北辰为人还是很正直的,他是一名优秀党员。”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玉清寒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冰魄剑上的封印符文又开始明灭不定。
李山河注意到她的异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师姐,你的剑魄……”
“别叫我师姐!”
玉清寒猛地抽回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这个称呼像是一把刀,将两人之间维持了十年的距离生生剖开。
李山河怔住了。
月光下,他第一次看清她眼中压抑的情感——那不只是同门之谊,不只是并肩作战的默契,而是……
李山河终究不敢越过雷池半步,转身离开了。
回到住所后,他站在窗前,遥望着冰魄峰顶的寒气凝成细碎的霜花,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跟玉清寒好好道个别。
李山河踏着月色来到玉清寒的洞府前,青石阶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刚抬手欲叩门,厚重的石门突然无声开启。
“进来。”
玉清寒的声音比平日更加清冷,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洞府内没有点灯,唯有月光透过冰晶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玉清寒背对着他站在寒玉床前,素白道袍下隐约可见纤细的腰线。冰魄剑悬在墙上,剑身上的封印符文正在剧烈闪烁。
“师姐,我明日一早就……”
“我知道。”
她突然转身,道袍广袖带起一阵寒风。
月光下,李山河这才看清她眼中翻涌的情绪——那根本不是往日的清冷自持,而是压抑到极致的、滚烫的渴望。
“十年。”她向前一步,霜花在足下碎裂,“我等你回来,等了十年。”
李山河的呼吸一滞。眼前的玉清寒陌生得令人心惊,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如同冰封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出灼人的岩浆。
“清寒,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
她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
李山河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寒玉床上,后脑撞在冰冷的玉面上,却见玉清寒已经跨坐上来,素手一扯——
“刺啦”一声,他的衣襟被生生撕开。
“当年你说走就走……”她俯身咬住他的喉结,齿间带着惩罚般的力度,“现在又要走……”
冰凉的指尖划过胸膛,激得李山河浑身紧绷。他想撑起身,却被玉清寒用膝盖死死压住手腕。这位蜀山最年轻的峰主此刻展现出惊人的武力压制,竟让他这个半步地仙一时难以挣脱。
“师姐…你冷静……”
“闭嘴。”
玉清寒一把扯开发带,如瀑青丝垂落。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燃烧着令人心惊的执念:“今夜我不是你师姐。”
冰魄剑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墙上的封印符文一个接一个炸裂。玉清寒却浑然不觉,她单手解开腰封,素白道袍如雪崩般滑落——
李山河的理智在看清她身体的瞬间土崩瓦解。
月光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常年练剑造就的紧致腰肢,锁骨下方一道寸许长的旧伤疤..那是十年前为他挡下的毒镖留下的。
“看清楚。”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从来只有你。”
掌心下的心跳快得惊人。李山河突然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际:“你确定?”
玉清寒的回答是狠狠咬上他的肩膀。
寒玉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道袍、里衣、剑囊凌乱地散落一地,冰魄剑的嗡鸣逐渐变成某种奇异的共振。当两人终于合二为一时,墙上悬挂的冰魄剑突然“铮”地一声——
所有封印符文尽数崩碎!
剑气不受控制地爆发,整个洞府瞬间冰封。而在寒玉床周围,却诡异地开出一圈炽烈的红莲,冰火交织中,玉清寒仰起脖颈,发出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呜咽。
“山河…李山河……”
她死死抓着他的后背,指甲陷入皮肉,仿佛要将他刻进骨血。李山河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却越发凶狠。十年隐忍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寒玉床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叫我名字。”他咬着她耳垂命令道。
“…李…山河……”
“再叫。”
“山河…啊!”
洞府外的夜空突然飘起大雪。巡逻弟子惊讶地抬头,发现这雪竟是罕见的赤红色,落在掌心化作点点朱砂。
玉清寒蜷缩在李山河怀里,长发纠缠着两人的肢体。她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汉江下的东西…很危险?”
李山河把玩着她一缕发丝:“那是三百年前,张道陵封印的一只水兽,张道陵去世前,把看管水兽的任务托付给了我,我让青丘九尾狐帮忙照看,以那狐妖的道行很难镇得住水兽,我得去……”
他突然噤声,因为玉清寒的指尖正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滑。
“继续说啊。”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冷若冰霜。
李山河捉住她作乱的手:“你确定要现“继续说啊。“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哪还有半分平目的冷若冰霜。
李山河捉住她作乱的手:“你确定要现在讨论这个?”
回答他的是玉清寒一个翻身跨坐上来。
晨光中,她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昨夜留下的红痕,长发垂落如瀑,美得惊心动魄。
“那就...做完再说。”
冰魄剑突然从墙上飞起,剑尖直指洞府大门—显然是在为主人护法。而当朝阳第一缕光照进室内时,寒玉床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山门前。
李山河颈侧带着明显的咬痕出现时,清微惊得差点摔了行李。小道士目光在他和远处冰魄峰之间来回扫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前、前辈...您和玉师叔...”
“多嘴。”李山河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劫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萧北辰冷眼旁观,突然讥讽道:“李司长临行前还不忘风流快活,真是……”
“萧处长。”李山河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你腰间那把昆仑制式佩剑,剑格第三道纹路是不是多了个黑点?”
萧北辰脸色骤变,下意识按住剑柄。
“放心,暂时不会揭穿你。”李山河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但若清寒少一根头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转身下山时,他摸了摸怀中那枚冰魄凝成的剑符—这是玉清寒用本命剑气凝成的护身符,温热如她的体温。
而在云海之上的冰魄峰顶,一袭白衣久久伫立。玉清寒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这里指剑气郁结,非真孕),感受着体内新生的那道炽热剑气——那是双修时从李山河那里波来的本源剑意。
冰魄剑悬浮在她身侧,剑身上再无一星半点的封印痕迹。
“早点回来。”她对着虚空轻声道,“不然...我就带着你的剑种杀到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