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霜霜看着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两人。
刚好奇这两人会去跟谁看这个热闹。
就见两人对视一眼，选择了分开行动。
东栀楠去到了隔壁实验室，落秋虔跟随其他实验员走向实验室深处。
独留她一人风中凌乱。
诶……
还可以这样？
那她要怎么选择？
虽然退出不过瞬息之间，但她真的蛮好奇这里的发展。
她该跟谁？
落秋虔？
东栀楠？
前者冷面还有点毒舌，后者哭哭唧唧……
琢磨片刻，她选择跟随东栀楠而去。
虽然她不知道这实验体是怎么个事，但她不可能只去看一个实验体，她想要的是了解这个实验基地的情况。
跟去前者显然不划算，比如跟去那个鸡窝头身边，听他刚才所透露的就可以知道，这人在基地的地位应该很高。
即使不高，也肯定知道许多内情。
东栀楠见身后跟来人，没有在意，只是一味抹泪。
马霜霜看着实验室各种培养皿、人体标本，以及一大堆资料文件，她就感觉自己来对了。
“霜霜。”
“嗯？”
“如果你好奇的话可以去左边第一个柜子去看，里面都是关于这里的发展。”
“哦。”
得到东栀楠指引，管她真假先看了先。
她来到左边第一个柜子，直截了当地拿起一本文件就是看，顺便分出一丝心神去关注东栀楠那边的动静。
可能是好意吧，但更多应该是分散她的注意力。
马霜霜撇嘴，可手上动作不停。
文件拿得顺手，是1951年的资料。
嚯，那么老？
“东姐，这个画中世界是几几年啊？”
“应该是1953年。”
“哦。”
问完马霜霜便不再打扰，毕竟她们来此都是有目的性的，知道内情也不为过。
注意力回到资料上，第一页还有几行类似注意事项的留言，她一一看去。
【1951年1月1日至1951年12月31日实验册】
【即0号实验体叛逃3年，基地寻得第168位实验体，自我意识过强，反抗性极大，不配合性极大，使用c级方案对其实验，死之。c级方案作废。
169位实验体，体质过弱，未得实验便已自尽。
170位实验体……死。
171……死。
……
183……死。
184位实验体……生命力过强，A、b、d、h级方案均实验，活。可排为0号之后，1号存，Z计划开启。】
马霜霜皱眉看着，一百多个实验体，死了换，换了死，直到有一个活下来，然后开始真正的计划。
很疯狂。
虽然她们世界疯子掌权多了去，但至少明面上会遵守五大联盟律法，不会搞那么多条人命用来实验。
这些实验体做的实验，那群实验员说的话……
这些实验体怕不是在追求所谓的0号完美体？
跳过前面几个死亡的，直接翻到这位184实验体的介绍。
【第184实验体（郁盘生）
男，16岁，双亲亡，无势力，无钱财，奶奶生病，爷爷中风（基地为）
各项生命体征优秀，生命力顽强，坚信如水，可实验人选上品。】
【1951年10月23日。
第184位实验体已寻到，双亲已灭，亲人已挑拨，0971药剂给予双老服用作为实验，家财散尽，双老已将无济于事，实验体可用之。】
【1951年10月25日。
正式进行A级方案实验其各项生命能力。
1951年11月28日。
实验体存活，进行b级方案实验其精神力。
1951年12月12日。
实验体存活，进行d级方案实验其脑力。
1951年12月23日。
实验体依旧存活，可用于实验h级发案实验其承受力，筛选各项数据是否匹配Z计划使用。
1951年12月31日。
实验体生命力顽强，各项数据完全符合Z计划使用要求，可进行0号完美体后第二个实验体。】
马霜霜一目十行，过滤出自己看得懂的部分依旧感到胆战心惊，各种测试层出不穷，生怕不死一样。
太可怕。
这个实验体居然都活下来了。
更可怕了。
光各种致命及不知名药剂就框框往他身上用，简直跟不要钱一样。
每一页都附上照片，出最开始不认命的少年，逐渐被折磨到面目全非，千疮百孔的模样。
眼里的希冀逐渐转为麻木，人也没了最开始的生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完美的皮肤。
看得马霜霜都有些害怕。
如果这个少年就是刚才所听到的那位……
也不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样度过的。
“唉。”
她可怜地叹了口混气，完全沉浸在资料中，完全忘了前一秒说要分神关注动静的事。
所以也没注意到身后东栀楠与鸡窝头正深情对望着。
视角转到东栀楠这边，她在前几分钟时也如马霜霜一样，毫无存在感，被所有人无视。
她随手拿过鸡窝头身旁的一个培养皿查看，也正巧鸡窝头刚要去拿那个培养皿。
两个人双手就这么碰到了一起，东栀楠也逐渐显露在鸡窝头面前。
“你……”
鸡窝头有些惊恐地打量着面前来人，瞬息便将情绪压下，恢复以往平静。
东栀楠见他能看到自己，轻轻擦过流下的泪水，看着对方的眼神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对方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从东栀楠手里抢过培养皿，然后与对方拉开距离，质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全身上下穿着干净，面容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实验员。
能进来这里还不被他察觉，这能力着实不简单。
没等东栀楠开口的机会，他立马从兜里掏出一个按钮按下。
顿时间整个基地都冒起了红光，警报声不绝于耳。
“管你是敌是友，先活下来再跟我说你的目的吧。”
他立马跑到实验室最内层，四周墙壁突然冒出一排排机枪对准了东栀楠。
好似鸡窝头一下令，这里便将扫为平地。
“卧槽，这捏嘛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