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安只在程霜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很快就把人放开了。
“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再待下去你会感冒的。”
程霜点点头，从他怀里出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后问他：“我的眼睛肿吗？会不会看起来像刚哭过？”
顾亦安歪头看着她，“没事儿，一点点。”
两人一起离开这栋楼，并排走着，程霜以为顾亦安会牵着她回大礼堂，但是没有。
走到大礼堂门口的时候，她看见陈希希抱着她的羽绒服在那站着，应该是在等她，看见她就扬起了嘴角。
顾亦安挺有眼力见，自己走回了观众席，不打扰两个女生聊天。
程霜穿上羽绒服后也要往里走，但是被陈希希拉住了手臂，“一会儿再进去，我有话要问你。”
程霜把冰凉的双手放进口袋里，“你说。”
在开口之前，陈希希还观察了一番四周，确认没人后才凑到程霜的耳边，几乎是用气声在问：“你跟顾亦安怎么回事儿？”
听到她这么问，程霜怔住了，眼神开始闪躲，想打马虎眼掩盖过去，便说：“没怎么呀！”
“哎呀，你就老实跟我说吧，我都看见了。”陈希希催促道。
“你都看见什么了？”程霜只希望陈希希不要看见顾亦安亲她，这样的话还有得解释。
“看见你们抱在一起，还有……”陈希希有点说不出口，只好用指尖对对碰的手势来形容接吻。
完了，程霜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解释不清了。
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想扯谎骗陈希希，只好实话跟她说：“就是他可能有点喜欢我，我也有点喜欢他，然后就发生了你刚刚看见的事。”
陈希希听得不太明白，“你俩是在一起了吗？”
程霜摇头。
陈希希听完后眉头紧锁，“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程霜挽上陈希希的手臂，不想让她生气，“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好，还很蠢。但是你放心，我之前就已经决定跟他保持距离了。真的，今天是特殊情况，我刚刚在台上出错了，他就是来安慰我一下。”
“谁家好人安慰用嘴啊！”陈希希的语气极其嫌弃。
“以后不会了，我安心学习、做兼职。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的吧？”
“我可没空大嘴巴。”陈希希突然盯着程霜的脸，质问她：“你没跟他睡吧？”
“没有，怎么可能。”程霜一口否认，“我每天都回寝室睡觉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好，不然你更亏了。”
“我有分寸的。”程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底气。
回到观众席看完表演后，程霜收到了顾亦安的微信，说想要一起吃晚饭。在陈希希的监督下，她拒绝了他，说她已经答应了室友要一起去食堂吃晚饭。
顾亦安没坚持，他尊重她的选择。
去食堂的路上，陈希希又带着程霜去了一趟面包店，她就不信她买不到那个菠萝包。
她们到面包店的时候，门口排了起码有十几个人，不知道排到她们的时候还有没有。
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排了几分钟，脖子都伸长了，终于排到她们。但是老板看着她们两个挽着手的女同学犯了难，因为只剩下最后一个菠萝包。
“没事儿，老板，我们分着吃。”陈希希说。
拿到菠萝包后，陈希希立马就要把它掰成两半，程霜赶紧阻止她：“希希，你吃吧，我不吃。”
陈希希还是要掰，“别客气呀，好不容易排到的，下次排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吃过了。”程霜还是说出了理由。
“啊，你啥时候来买的，居然不喊我。”陈希希直接把菠萝包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
程霜有点不好意思说，一想起来就有点脸烫，“顾亦安给我买的。”
“啧啧啧。”陈希希顿时觉得嘴里的菠萝包没那么甜了，“话说你俩接触也不多啊，怎么就搞上了？”
其实这个问题程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她也有这个疑问，为什么她和顾亦安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顾亦安的？
见她不说话，陈希希便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被她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吸引了视线，她穿着明显有一些宽大。
重点是程霜说过这是别人送的，于是陈希希问：“该不会你身上的羽绒服也是顾亦安的吧？”
“嗯，很明显吗？”程霜主要是怕路苒看出来，那她就要变成背刺路苒的角色了。
“没有，但是知道一些事情后就会很容易猜出来。”陈希希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菠萝包吃完，“这菠萝包也就一般，他们到底在排什么？”
“跟风吧，老板还很会饥饿营销。”程霜说。
她本以为陈希希已经换话题了，没想到还是绕了回去，说觉得她和顾亦安跟谈恋爱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不公开而已，就像是那些男偶像明星的地下恋情。
程霜认同这个说法，“差不多吧。”
“顾亦安也是把自己当个腕儿了。”陈希希对他的印象分已经骤降，“他可别再去祸害路苒。”
那可不一定，程霜心想，毕竟他们约了寒假一起滑雪。
到了食堂后，陈希希才终于结束这个话题，但是程霜的思绪还是沉浸其中，吃饭都不好好吃，只夹白米饭，菜一点都没碰。
陈希希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嘿，该回神了，别想男人了，想想你寒假的兼职吧，赚钱要紧。”
“嗯，是的，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的兼职还没着落。”
程霜问了小芳阿姨寒假的时候陪诊生意好不好，小芳阿姨说不太乐观，因为寒假临近过年，正是家人团聚的时候，也是大家最有空的时候，所以陪诊的单子是不会比平时多的，甚至会更少。但是如果有单子的话，会优先给她安排。
“要不你去做家教吧，江大虽然不是top校，但是做家教够用了。”陈希希说。
程霜摇头，她没有自信做家教，江城的学生从小见广识多，而她在落后小县城学到的那些东西根本拿不出手，说不定江城的小学生懂得都比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