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贺固川自己也有一堆琐事缠身,这几天他们俩都没有亲密过。
今日谢钺主动亲过来,这样的好机会贺固川怎么会放弃。
一把搂住谢钺的腰,将人带到边上的软榻,一个用力将人压在身下:“不够……”
谢钺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摸上他的鼻尖:“我发现,你就知道做些小低伏,让我心软。”
“还不是因为主子怜惜小的吗?”贺固川低头想要亲上去,却被谢钺抬手挡住。
“那就说些有用的,我看当不当赏。”
贺固川不解,舔了下唇,起身坐到一边,但眼睛却又紧紧的盯着谢钺,脑子里面也是什么都没办法想。
谢钺看着他的痴态就想笑,他撑起自己,抬起手指勾了勾。
贺固川又赶紧凑到身前:“主子吩咐。”
谢钺抬手摸上他的脸颊:“有时觉得你像是乖巧听话的狗崽,有时又心高气傲的像个不需要主子的猫。”
贺固川低头轻笑:“就不能当当人吗?”
“南方之行可有什么要交代的?”谢钺问道。
贺固川听到他问这个,抬头忍住身上的渴求,拉着他坐起身:“南方我基本没去过,那边虽然也有些可用之人,但和北方绝对不同。
而且这次我们是隐姓埋名过去,很多事情都只能悄悄进行。
狄戎的那个商人,叫水善陵,家族世代经商,先祖皇帝当时也受过他们的帮助,所以他们才可以在靖朝经商。”贺固川说道。
“不能暴露身份,我们怎么和他相交?”谢钺问道。
“做生意啊。”贺固川笑着说道:“北方有的都能做。
对了,这次出去,你的银龙枪和飞风马,我会让人送回王府。”
“那我用什么?”谢钺皱眉说道。
“刀吧,我已经让人寻了一把好刀,你这肩膀也要再养养,枪还是勉强了些。”贺固川说道。
谢钺一挑眉,站起身:“不,小爷为什么就得会功夫?小爷这次要当个读书人!
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出门帮我爹谈买卖。
你嘛……护卫随从,要乖乖听话的那种!”
贺固川想象不到他会如何谈买卖,但又觉得他的说法也可行,太精明的商人,水善陵反而可能会怀疑。
他这样满是破绽之人,反而可能会更容易信一些。
贺固川站起身:“主子说的很对,那这样,小的带主子去挑选衣服和发冠,总是要好好的打扮一番。”
谢钺刚要点头,却又忍不住打量着他:“你是真的想要帮我挑选衣衫,还是想要脱我衣衫?”
“不是一样的吗?”贺固川咽了下口水,往前走了一步。
谢钺退了半步,嘿嘿一笑,单手撑桌直接跳了过去,拉开门就跑了,院中只留下他爽朗的笑声。
贺固川抬手扶额,懊悔自己刚才的心软,就应该压下就亲,亲的他喘不过气了,肯定就随自己了。
一个月后
谢钺一身白衣,戴着玉质发冠,晃动着手中的扇子,走在临川街边,看着这里的繁华。
“南方真的很不一样。”他看着街头来来往往的人,只有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水流。
“气候更好,也就会更加富足。”贺固川跟在他的身边
“四季如春,温暖宜人,怪不得那么多人都说琼州适合居住。”谢钺好奇的看着边上的船只:“他们还在船上卖东西呢。”
“顺流而下,这一路正好卖给住在周边的百姓。”贺固川笑着说道:“这里的河道比北方的繁华多了。”
谢钺没有看过这样的景致,感觉看什么都稀奇,正在左右看着,突然听到前面唤来呼喊声。
“快点让开,骡子惊了!”一人跟在一辆骡车后面,大声喊着。
谢钺抬眸看去,刚准备出手,就被贺固川制止了。
“不是说不会功夫吗?”
谢钺眼珠一转,趁着骡车过来的时候,像是闪躲不及,被撞到一般,向后仰去,就要落入水中。
贺固川看出不对,伸手想要拉住他,却被躲开了,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人就是故意想要下水的。
“有人落水了!”边上的人看到,也喊开了,岸边一瞬间就热闹了起来,河道里的船也都向着这边驶来。
谢钺从水里探出头,长呼一口气,刚抬手擦看脸上的水珠,就看到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
他抬手握住,被人拉上了船。
“谢啦……”他抬头看去,却瞬间愣住。
这是他第一次真实的明白,什么叫肤若凝脂,眼若春水,唇若点绛……
可……他眼中透出一丝疑惑,这人身上有些说不出的邪气。
“公子,无事吧?”那人一点也没在乎谢钺冒昧的眼神,出声问道。
“男……”谢钺吃惊的看向他的喉结,眨眨眼,像是没明白一般。
“公子伤着了?”那人继续开口问道。
“我……哦,多谢……”谢钺还有些没有回神。
贺固川坐着别的船过来了,看到救谢钺的人,他眼眸一暗,赶紧低头扶住谢钺:“公子,没事吧?”
“无妨,无妨……”谢钺凑到贺固川耳边,轻声说道:“他是男的……”
“不然呢?”那人站起身,低头看着谢钺。
“我声音很大吗?”谢钺还是不解的问道。
“公子要不入船舱歇一会吧,身上都湿了,别受凉了。”那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谢钺本想拒绝,谁知道贺固川却扶住他说道:“多谢这位公子。”
谢钺不解回头看他,却也没说什么,让贺固川扶着自己起身,走进了船舱。
“在下水善陵,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谢钺趁机咳了两声,来隐藏自己心头的震惊,怪不得贺固川不想走呢,这不就是那个狄戎商人的名字?
水善陵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送了一个披风。
“公子,先披上吧,我的府邸就在前面,要不先去换身干净衣裳?”
“那……多谢了。”谢钺抬手接过披风,却又愣住了,虽然这些面料刺绣他不认识,但这件披风定然不便宜:“这个太贵重了吧?”
水善陵还没来及说话,谢钺就想到了别的,打开还握在手中的折扇,果然因为落了水上面的字画都已经模糊了。
“啊……”
谢钺委屈,自己画了三个时辰呢……
水善陵看到他这模样,又给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