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事务所以后,炎热的夏季
夜,浓稠如墨,黑暗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卧室。老旧的空调外机在窗外嘎吱作响,像某种巨兽在低吟。我躺在床上,身旁的夜冥呼吸平稳,像是已经沉入梦乡。可我却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失眠的烦躁在心底蔓延,我轻轻晃了晃夜冥的手臂。
“夜冥,你醒醒……给我讲个故事吧。”我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与恳求 ,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夜冥缓缓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着微光,带着些许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你呀,这么晚了想听什么故事?”
“讲讲你之前遇到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呗。”我往他怀里钻了钻,寻求着温暖和安全感,心里既期待又隐隐有些害怕。
夜冥沉默片刻,像是在回忆,随后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那我给你讲个关于借尸还魂的事儿吧,就发生在河南驻马店 。”听到“借尸还魂”这四个字,我的心猛地一颤,一种莫名的恐惧从脊梁上升起,但好奇心又驱使我想要听下去。
“那是好几年前了,驻马店的一个小村子里,有个年轻姑娘叫晓妍,突然就昏迷不醒。家里人急得团团转,找了好多医生来看,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夜冥顿了顿,我的心跳也跟着加快,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女孩,她的家人围在床边痛哭流涕的场景。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中药味,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就在大家都以为晓妍没救的时候,她却突然醒了过来。可这一醒,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夜冥的声音愈发低沉,像是被黑暗浸透了。“怎么不对劲?”我忍不住问道,声音微微发颤,紧紧抓住夜冥的手,指甲都快嵌进他的皮肤里。
“她开口说话,声音居然不是自己的,而且说的内容也让人毛骨悚然。她声称自己是邻村几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一个男人。”夜冥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冰碴,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我想象着晓妍醒来后,用陌生男人的声音说话的样子,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此时,窗外的风刮得更猛了,吹得窗户哐哐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使劲拍打。
“那后来呢?”我咽了咽口水,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此刻,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夜冥的声音和我剧烈的心跳声。
“后来,晓妍的家人带着她去了邻村,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家。一见到男人的家人,晓妍就像换了个人,哭得撕心裂肺,还能说出许多只有那个男人才知道的事情。”夜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有借尸还魂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吗?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甚至不敢大口呼吸,仿佛一呼吸,就会吸入那些看不见的恐惧。这时,房间里的老式座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格外惊悚。
“这还不算完,更诡异的是,从那以后,晓妍的行为举止都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喜欢吃男人爱吃的食物,连走路的姿势、说话的习惯都变了。有一次,晓妍去村里的小卖部,老板看到她的走路姿势,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都扔了,因为和那个死去的男人简直一模一样。”夜冥的讲述让我彻底陷入了恐慌之中,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黑暗中的一切,总感觉黑暗里藏着什么东西,随时都会冲出来。
“夜冥,这太可怕了,不会是真的吧?”我带着哭腔说道,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让夜冥讲这么恐怖的故事,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可怕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夜冥突然提高音量,猛地凑近我的耳朵,大声吼道:“说不定晓妍现在就在你身后呢!”我惊恐地尖叫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拼命往被窝里缩,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夜冥却哈哈大笑起来,“逗你呢,看把你吓得。”可我哪还能笑得出来,这恐惧怕是要伴随我一整晚了 。
我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带着哭腔撒娇道:“哎呀,刚才那个一点都不好玩,你再给我讲一个嘛。”我心里其实既害怕又期待,这种矛盾的情绪让我紧紧揪住了夜冥的衣角。
夜冥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着微光,“真拿你没办法,那我给你讲个重庆红衣男孩的案子吧。”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升起,但好奇心还是驱使我点了点头。
“那是多年前的冬天,重庆巴南区的一个小山村,格外寒冷。一个叫小豪的十三岁男孩,被发现死在自家阁楼里,死状极为蹊跷。”夜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意。我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阴暗、冰冷的阁楼,想象着小豪孤独地躺在那里,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花裙子,脚上挂着沉重的秤砣,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绑得严严实实,整个人被悬挂在房梁之上,像是被精心布置的祭品。而且,男孩身上还穿着女性的泳衣,旁边摆放着各种奇怪的物品,像是八卦图、红线之类的东西。”夜冥描述的画面,如同尖锐的冰碴,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我不敢想象小豪的父母看到这一幕时该是怎样的崩溃,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到那些看不见的东西。
“警方介入调查,一开始以为是他杀,可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门窗也完好无损。更诡异的是,法医鉴定结果显示,男孩体内检测出了少量女性荷尔蒙,仿佛他的身体在死亡之前经历了一些难以解释的变化。”夜冥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我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真的是超自然现象,还是有人蓄意为之?但无论哪种可能,都让我脊背发凉。
。此时,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吹得窗户哐哐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愤怒地拍打着,我惊恐地看向窗户,紧紧抓住夜冥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
“随着调查的深入,各种猜测在村子里传开。有人说这是一场邪恶的巫术仪式,凶手利用男孩的身体来完成某种邪恶的目的;也有人说男孩是被恶鬼附身,这些诡异的布置是为了镇压他体内的恶灵。可警方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案件陷入了僵局。”夜冥顿了顿,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的声音和我剧烈的心跳声。我在想,难道真的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在作祟吗?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我几乎窒息,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黑暗中的一切,总感觉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案件发生后的一段时间里,村子里的一些人声称在夜晚看到了男孩的身影,穿着那件红色的花裙子,在村子里游荡。还有人说,半夜会听到阁楼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和奇怪的响动。”夜冥的讲述让我彻底陷入了恐慌之中,我紧紧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些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但它们却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我……
夜冥突然贴近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暧昧的氛围瞬间在这满是恐惧的房间里弥漫开来。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声音也变得轻柔而蛊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的恐惧还未消散,又多了一丝慌乱。刚刚被故事吓得紧绷的神经,此刻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微放松,可脑海中那些恐怖画面却依旧挥之不去,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的心跳愈发剧烈。
“你别这样……”我小声嘟囔着,脸颊微微发烫,想推开他却又有些贪恋这片刻的温暖与安全感。夜冥却没有停下,他轻轻将我搂入怀中,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声说:“好啦,不说那些吓人的了。我在呢。
夜冥突然翻身压着我,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带着几分炽热与深情。他微微低下头,鼻尖轻轻蹭着我的鼻尖,呼吸愈发急促,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愈发浓烈。
“别再想那些可怕的事儿了,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轻轻撩拨着我的心弦。我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和我的心跳相互呼应。脸颊滚烫,我慌乱地偏过头,却被他轻轻用手掰了回来。
“看着我。”他轻声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缓缓对上他的眼睛,在那深邃的眼眸里,我看到了自己慌乱又羞涩的模样。此刻,恐惧似乎被这浓烈的暧昧挤到了角落,可心中的慌乱却丝毫不减。
“你……你到底怎么了?”我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夜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好好抱抱你,让你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
说着,他慢慢靠近,我们的嘴唇越来越近,近到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刻,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瞬间打破了这暧昧至极的氛围,我的心又猛地一紧,恐惧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