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挥了挥手,冷笑道:“少废话,查清楚了自然放行。兄弟们,动手!”话音刚落,北乌国士兵们一拥而上,走向商队的马车。韦睿的目光落在那些士兵身上,只见他们动作粗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蛮横的检查方式。
商队的马车本来都绑好了各种商品和货物。捆扎好的绳子,井然有序,货物堆叠的都非常细致和精美,有一种整齐的美感。但是这些粗暴的士兵,如同豺狼猎食一般,肆意割断捆绑货物的绳索,并把商品拆开包装和箱子,全都翻的乱七八糟。
而商队护卫这边,因为主事人纪菲烟并没有下令阻拦,所以也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能看着这些士兵施暴。韦睿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些士兵嚣张的样子,同时看着纪菲烟脸上不太好看。韦睿心里有了计较。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寒意刺入鼻腔,让他头脑更加清醒。关卡前的雪地被踩得凌乱不堪,脚印交错,像是一幅混乱的画卷,映衬着商队此时的处境——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纪菲烟站在一旁,双手环胸,脸上不是很高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风雪愈发猛烈,雪花夹着寒风打在韦睿的脸上,刺得他皮肤生疼。 韦睿示意纪菲烟,轻声道:“纪主管,接下来就看我的。”说完,他大步走上前,一名士兵正在翻检着马车,没有注意到韦睿走近。韦睿上前,抓住那士兵的脖领,猛地一抡,只听“砰”的一声,士兵惨叫着摔倒在地,雪花被溅起,落在周围,形成一圈白色的涟漪。
韦睿口中却道:“哎呀,官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摔倒了。这雪天冻地的,走路可得小心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冷意。士兵捂着腰在地上翻滚,脸上满是痛苦与震惊。韦睿拍了拍手,转头看向其他士兵,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着寒光。风雪吹过,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像是为他的举动披上了一层冰冷的外衣,身影虽小,但是格外的英姿飒爽。
纪菲烟一惊,正欲开口阻止,却见韦睿身影如电,瞬间穿梭在士兵之间。只听“啪啪”几声脆响,搜检的士兵纷纷倒地,捂着肚子哀嚎。韦睿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击都带着内力的震慑,却又恰到好处地未下重手。他站在雪地中央,气息平稳,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发号施令的头目:“各位兄弟,可见这北境确实寒冷,你看诸位官爷,不知怎么都不小心,摔倒了。我看我们大家都要小心谨慎,免得也摔倒了。”
头目面色铁青,眼中喷火,显然被韦睿的举动激怒。他紧握拳头,正欲下令拿人,却被身后的脚步声所打断,他诧异的回转头,看向身后。韦睿的目光落在关卡木屋的方向,只见一名文人模样的人急匆匆跑出,手中拿着一卷纸,低头附耳与头目嘀咕了几句。风雪掩盖了他们的声音,却掩不住头目脸上复杂的神色。他的脸色从铁青变为青红交替,最终定格在一种不甘的僵硬。他挥了挥手,声音低沉:“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韦睿冷笑一声,正欲继续,却听纪菲烟轻声道:“韦弟弟,适可而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怕事情闹大。韦睿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韦睿站在马车旁,拍了拍手上的雪花,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倒地的北乌国士兵。士兵们捂着肚子,挣扎着爬起,脸上满是痛苦与羞愤,却不敢再上前。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尘,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是嘲笑他们的狼狈。关卡木屋前的旗帜依旧在风中飘动,发出低沉的“啪啪”声,与韦睿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节奏。
北乌国官员虽然说了让商队走,但是韦睿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韦睿冷笑一声, 大喊一声:“且慢!”声音洪亮,在风雪中回荡,震得在场众人一愣。他大步走到头目面前,目光如刀,直视对方的眼睛。
“北乌国官员何在?”韦睿朗声道,“我们商队入北乌国,是友好商贸,互通有无的。不料经行此间,遇到盗贼横行,我们商队遭遇打劫,货物等损失惨重。据两国通商条令所载,我们要申请北乌国照损失赔偿我们。不然我们立即返回弼麟国,并报官府,停止两国便宜商贸通道。”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清晰,像是雪地上的刀痕,深深地刻在每个人的耳中。风雪似乎都被他的气势压住,变得安静了许多,只剩低沉的风声在远处呜咽。
头目和那文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头目强作镇定,冷笑道:“你这小子,胡言乱语什么?哪来的盗贼?”他的声音虽硬,却掩不住底气不足。韦睿指着地上的士兵,嘴角微扬:“我们商队的货物,被盗贼洗劫一空,损失惨重,这不是盗贼行径是什么?”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直刺对方软肋。地上的茶叶被风吹散,飘落在雪面上,像是这场争端的见证,静静地诉说着商队的委屈。
纪菲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也有些担忧,低声道:“韦弟弟,别把事情闹大。”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恳求。韦睿转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低声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他重新转向头目,目光坚定:“赔偿之事,官爷不妨好好考虑。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们便走着瞧。”他的话虽轻,却让在场众人心中一紧。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融化成水珠,像是他内心的冷静与果决,在风雪中愈发清晰。
头目气得脸色发紫,拳头紧握,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转头看向那文人,眼中带着询问。文人低声说了几句,头目咬了咬牙,勉强道:“罢了,罢了,你们走吧。”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强压怒火。韦睿却不依不饶:“走?不赔偿就走?那我们商队的损失谁来承担?”
韦睿回头跟纪菲烟说:“纪总管,我们清点一下损失,这次盗匪横行,我们损失了多少,必须登记在册,其一,我们要报备弼麟国户部商贸司,其二,我们要报北乌国经贸使,并索赔损失明细。”
纪菲烟看到韦睿眼神中的含义,于是便下令商队的管事主动行动起来,查验损失。韦睿则继续站在北乌国官员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有什么样的回应。
那官员生气的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生事。若是不离去,定治你一个劫闯关卡之罪。
韦睿大笑一声,双手鼓掌:“好,早就听闻北乌国是友善之邦,我还以为是我孤陋寡闻,如今便是见识到了。”
官员闻之一愣,怒道:“你刚才殴打士兵,现在难道真的以为本官治不了你的罪吗?”
韦睿手伸出来:“可有凭据,执法也需要搜查令,请问呢,搜查令我为什么没看到呢?”
官员嚣张说道:“要什么搜查令,本官下令索检,就是命令,需要什么搜查令。”
韦睿说道:“两国商贸协定第七十八条,细则规定:如果两国边检,需要搜查,必须出具边检府衙签发的搜查令,据此保护商队正常秩序和利益。请问你们有没有按照商贸协定的规则执行。”
官员心中不喜,问身边的文人:有这回事?
文人点点头,示意官员,确有这个条款。
官员开始耍赖,说:我怀疑你们是盗匪,因而要索检你们的商队车马,防止违禁品,以保卫我国疆土安全。我们正常执法,你们必须配合。
韦睿不卑不亢,继续说道:“说得好。如果是正常检测,那确实应该配合,那你们破坏我们的货物又怎么算呢?根据商贸协定,你们必须全额赔偿。否则我们定要投诉你们的暴力行为。”
头目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法反驳。他转头看向文人,眼中带着一丝求助。文人低声说了几句,头目咬了咬牙,勉强道:“ 你们快走 吧,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强压怒火。韦睿却不依不饶:“走?没那么容易?”他的目光坚定,像是雪地中的一株寒松,挺拔而不可动摇。他回头看向纪菲烟,低声道:“纪总管,损失清点得如何了?”纪菲烟点了点头,低声道:“韦弟弟,管事们还在查,怕是不少。”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韦睿转头看向头目,冷冷道:“官爷,我们的损失还没清点完,您这么急着赶人,莫不是心虚?”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地上的茶叶被风吹散,飘落在雪面上,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商队的委屈,也衬托出韦睿此刻内心的冷静与坚持。风雪虽停,天色却依旧阴沉,关卡前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更大的冲突即将来临。
雪花缓缓飘落,关卡前的雪地上散落着商队的货物,茶叶、布匹、瓷器碎片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像是一地的破碎梦想。商队的管事们忙碌着清点损失,他们打开马车上的箱子,只见包装被撕得七零八落,茶叶洒了一地,布匹被踩得脏污不堪,几件瓷器摔得粉碎,碎片在雪中闪着微光。管事们一边清点,一边记录,脸上满是愤怒与无奈,低声咒骂着那些粗暴的士兵。
头目见商队在清点损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他挥了挥手,冷声道:“你们别在这里碍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显然不愿多纠缠。韦睿却不为所动,朗声道:“官爷,我们的损失还没清点完呢,怎么能走?”他的声音洪亮,在风雪中回荡,震得在场众人一愣。他指着地上的货物,淡淡道:“这些茶叶、布匹、瓷器,都是上好的货,被你们的人翻得乱七八糟,许多都不能用了。这损失,总得有人承担吧?”
头目气得脸色发紫,拳头紧握,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转头看向那文人,眼中带着询问。文人低声说了几句,头目咬了咬牙,勉强道:“罢了,罢了,你们要多少赔偿?”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强压怒火。韦睿心中一动,暗道:“这官员终于松口了。”他转头看向纪菲烟,低声道:“姐姐,我们要多少赔偿?”纪菲烟沉吟片刻,伸出五个指头,低声道:“韦弟弟,大概五千两,你看着办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信任。
韦睿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朗声道:“官爷,我们的损失大约是五千两银子。”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头目一听,脸色大变:“五千两?你们这是敲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韦睿冷笑一声:“敲诈?官爷不妨看看这些货物,这茶叶是上好的碧螺春,布匹是江南的细绸,瓷器是官窑的青花瓷,被你们的人糟蹋成这样,五千两还是少的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目光扫过那些散落的货物,心中暗道:“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商队的血汗。”
头目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法反驳。他转头看向文人,眼中带着一丝求助。文人低声说了几句,头目咬了咬牙,勉强道:“罢了,罢了,给你们三千两,赶紧走人。”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强压怒火。韦睿 转头看向纪菲烟,低声道:“姐姐,你看呢?”纪菲烟沉吟片刻,低声道:“韦弟弟,既然官爷肯赔偿,我们就收下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韦睿点了点头,朗声道:“好,官爷,那就三千两。” 说完,看着对方有什么举动。
头目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不情愿地递给韦睿。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强压着怒火与不甘。
韦睿接过银票,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三千两”的字样,盖着北乌国边检府的印章。他点了点头,将银票收进怀中,转头看向纪菲烟,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纪菲烟走过来,低声道:“韦弟弟,干得不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眼中却也有一丝疲惫。韦睿笑了笑,低声道:“姐姐过奖了,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
头目挥了挥手,冷声道:“走吧,走吧,现在两清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眼中却闪过几分不甘。韦睿却不为所动,朗声道:“官爷,我们走之前,还有一事。”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头目一愣,问道:“何事?”韦睿指着地上的士兵,嘴角微扬:“这些人,就是刚才洗劫商队的人,他们是谁指派的,是土匪还是?”他的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头目气得脸色发紫,却又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