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分局‘灵隼队’队长，”林凡点头，脑中浮现出关于此人的资料，“上届七星杯亚军，据说是个战斗狂人，为了复仇……或者说执念，闭关一年，实力深不可测。”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柳星辰身旁一个随从快步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柳星辰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扫了过来，精准地锁定在林凡身上。
他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近似于猫捉老鼠般的笑容。
“那就是东海分局的林凡吧？”柳身边的特调局成员中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看着好年轻啊，比照片上还像个大学生，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破晓行动的核心人物呢！据说连总部大佬都对他另眼相看……”
柳星辰挥了挥手，示意随从停在原地，自己则迈着看似悠闲实则充满压迫感的步伐，径直朝林凡三人走来。
“林凡？”他走到三人面前站定，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仿佛经过精确计算的标准笑容，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毫无笑意，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欢迎来到金城。久仰大名，东海大学校园之战和破晓行动的功臣，果然是……年轻有为！”
林凡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柳队长客气。初来乍到，还望多多指教。”
“金城感觉如何？还习惯吗？”柳星辰的目光从林凡脸上滑过，又在他胸口那枚若隐若现的镇魂玉上停顿了一瞬，左手拇指看似无意地捻动着腕上的佛珠，“这座城市，历史悠久，水可是深得很。”
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尤其是地下的水网，号称‘九龙汇聚’，连通着现世与诸多异界罅隙。有些地方，就连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敢轻易踏足。”林凡感到胸口的镇魂玉似乎对“异界罅隙”几个字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感应。
“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秘密。”林凡从容回应。
“哦？林顾问这么说，我就想起了东海404公寓。”柳星辰眉梢微挑，看起来对林凡了解不少，“就是不知林顾问欢不欢迎我前去拜访？”
林小萌抓紧了林凡的衣角，小脸紧绷，显然对这个陌生人提到他们的“家”感到非常不满。
柳星辰注意到了林小萌的敌意，却只是对她露齿一笑，然后再次将目光转向林凡，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冰冷的、如同蛇信般的嘶嘶声：“不过，林顾问，金城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呢。七星杯……可不仅仅是比赛那么简单。”
他的目光再次意有所指地扫过林凡胸口的镇魂玉，嘴角那抹笑容变得意味深长，“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从容。”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直到……最后。”
这近乎赤裸裸的威胁，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说完，他不再看林凡的反应，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便带着那群随从，如同一阵风般，继续向街道深处走去，周围的人群又自动为他们让开了道路。
“他好像知道些什么，”苏小月看着柳星辰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而且，他对你……或者说，对你身上的某样东西，特别关注。”
“他看哥哥的眼神好奇怪，”林小萌小声嘟囔着，小脸上的敌意还未消散，“不像是看人，倒像是在看……”
“猎物？”林凡接口。
“不，”林小萌用力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笃定，“更像是在看……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什么东西的……钥匙。”
钥匙？林凡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镇魂玉。
三人沉默地继续在龙泉街上行走，刚才轻松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虽然依旧装作游览，但彼此都提高了警惕，更加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人流。
临近中午，准备找地方吃午饭时，林凡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极其简短：
「中午十二点，青泉茶馆二楼雅间，单独前来。——夏」
夏？夏雨荷？！
林凡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落款，心头猛地一跳，各种关于那个女人的、复杂而暧昧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用这种方式联系他？
他下意识地将手机递给苏小月。
苏小月只看了一眼发件人落款，脸上那份惯常的冷静就出现了一丝裂痕。她嘴角习惯性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也锐利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语气有些微妙：“她？我倒差点忘了，金城是她夏家的大本营！”
“金城私立灵能培训中心，”林凡解释道，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东海大学那件事后，夏家就把她送到这里来了，据说这里的师资力量是全国顶尖的。”
林小萌好奇地凑过小脑袋：“夏雨荷是谁呀？哥哥你认识她？她很重要吗？”
苏小月瞥了林凡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明显的看好戏的意味：“这个，你得问问你哥哥了。”
“咳，”林凡轻咳一声，避开苏小月那玩味的目光，对小萌解释道，“夏雨荷……算是东海灵能协会的老熟人，她家情报网很灵通。说不定，她知道一些我们目前不掌握的关键信息。”
“是吗？”林小萌眨巴着大眼睛，看看林凡，又看看苏小月，小脑袋里似乎在快速分析着什么，“那哥哥要去见她咯？”
“你们先回酒店，跟老赵他们汇合，注意安全。”苏小月收起那副看戏的表情，果断说道，“我去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不，”林凡却拦住了她，“我去见夏雨荷。你们两个一起行动目标太大，也更危险。你们先回酒店，等我消息。”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苏小月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那眼神似乎想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声音简洁有力：“好。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