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嘎吱吱”
一声声难听的拖拽声传来,惊醒了熟睡中的长公主
“来英,外面.......”
长公主骇然的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脑海中片段一幕幕闪过,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爹,娘孩儿不孝”
“上不能报殿下救命之恩,下不能答苏学士赏识之义”
“唯有一死才得解脱,孩儿去也”
长公主顺着声音望去,就见殿中椅子被人搭了起来。
上面栓了个绳套,陈牧将脖子伸了进去,一脚踢翻了椅子。
“陈牧!”
长公主刚想喊人,心中却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此人死了或许更好。
她这一犹豫可把差点陈牧害死了。
这位掐着时间制造噪音,为了怕抢救不及时没去悬两丈高的房梁,特意弄的椅子。
没想到长公主不救!
“完了!”
陈牧吊在那手刨脚瞪,不住的晃悠,舌头都伸的老长。
不由得想起李冲的死状,报应?
长公主长叹一声,终于战胜了脑海中恶毒的小人,高呼道:“来人,快救人”
来英早就听见里面的动静,可长公主不发话,她怎么敢进去
如今听了命令立刻冲了进来,非常有经验的抱住陈牧双腿往上一托,便把陈牧从哪个极为宽松的套口里救了下来。
来英一边帮陈牧拍胸口按后背,一边还劝呢
“陈公子何至于此呀”
陈牧眼睛血红,鼻孔胀大如牛,不停的喘息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止住自己那股疯劲。
他哭了,活像被山匪凌辱过的小媳妇。
“来英姑娘,你救我作甚呀”
还没等来英说什么,那边长公主反应过来顿时气炸连肝肺,厉声断喝
“来英,把他带过来”
来英没办法,只能半拖半搀的把陈牧带到长公主床边跪好,眼珠一钻悄悄的退了下去。
长公主一双丹凤眼中闪出两道寒光,冷笑道:“陈牧,为何寻死?”
陈牧俯身拜了下去,满脸泪痕
“冒犯公主,臣死罪”
长公主银牙紧咬,真想就地把陈牧赐死算了。
可惜忆起昨晚的事,她心里也明白。
这事怪不到陈牧头上。
毕竟人家是奋力挣扎过的。
“朱君尧呀朱君尧,三两黄酒下肚你看做的什么事!”
尤其是目光扫光锦被上那一抹红霞,长公主肠子都快悔青了。
恨不得当场把陈牧砍死!
长公主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招呼道:“来英,把他扔出去”
来英哪敢怠慢,立刻拖死狗一般把陈牧拖了出去。
陈牧也配合,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看的来英都有些心疼。
“这算怎么回事嘛?”
俩人刚出殿门,便听见里面开始噼里啪啦
显然公主殿下再也按耐不住开始发泄怒气。
来英倒也没真的一直把陈牧拖出公主府,出了寝殿便放了下来
“陈状元,跟我走吧”
陈牧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伤心欲绝以及劫后余生的复杂表情。
“多谢姑娘搭救”
“诶!”
来英一直把陈牧公主府小门,叮嘱道:“陈状元,昨日的事忘了吧,对谁都不要提起”
陈牧仰天长叹,深鞠一躬却并未多言
只给来英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这来英回到寝殿,又等了半天才听见里面声音渐歇,壮着胆子进殿。
“殿下息怒……”
长公主坐在床上只披了一身外袍,肌肤上的道道痕迹依旧若隐若现。
“来英,昨日为何不阻拦我?”
她昨日穿的极为正式,就是想借陈牧思念故人外,也让其畏惧皇权不敢有丝毫他念
可怎知事情会如此发展。
来英连忙跪倒在地,委屈不已
“殿下,您不让呀”
“嘿”
长公主眼睛一闭好悬没气死,半天才顺过气来。
想起昨日之事,倒是也不能怪到来英头上。
可怪谁呢?
“昨日之事,可是陈牧搞的鬼?”
来英想了想,认真的摇了摇头
“殿下应该与他无关,昨日他一直想走,是您拦着不让,所以……”
长公主银牙一咬,难道就找不到人罪魁?
“来英,你可听过这世间有针对女子的春药,昨夜有没可能是如此?”
长公主不知道,她无意中的狡辩,居然猜的精准无比。
可惜来英给陈牧做了背书。
“殿下应该不是他,昨日的酒水食材都是府中的,都有专人打理绝无问题”
“要是身上的更不可能,奴婢到陈家时,他刚刚下轿”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哪里还能有那等药物在身”
来英还年轻呀,哪里能够想到,这世间竟有一位状元郎。
他右手春药,左手土炮呢!
长公主想想陈牧的生平以及所作所为,不禁也放下了这个念头,长叹不已。
“若不是他,就是本宫自作自受了”
“饮酒误事呀”
“来英,即日起,本宫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