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不相信李元酒的话,但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她加了对方好友。
她带着胖胖回到家,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全都收拾完之后抱着猫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李元酒的话。
她爸可能要出事?
吴梦翻身坐起来,拿出手机拨吴富海的电话。
对面接的挺快,现在快到下班时间。
“喂,又怎么了?猫接回来啦?”
吴富海听起来心情不错,还唠叨她少把心思花在小畜生身上。
吴梦最不爱听他说这个,直接切入正题。
“爸,我认识一个算命的说你最近可能不太顺,你......”
“你又跟哪认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吴梦,我和你妈砸那么多钱给你请精英教育,你就学成这个?还算命的说,你怎么不听听你老子怎么说!”
吴梦啪地把电话挂上。
爱听不听吧,反正她提醒过了。
“睡了胖胖~”
她抱着猫钻进被窝。
半夜,吴富海睡眼惺忪睁开眼,朦胧间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床边。
他下意识伸手摸向旁边,床单冰凉空空如也,乔依琳没在床上。
吴富海不满地咂咂嘴,“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赶紧过来躺下。”
风吹着云层飘过,月光没了遮挡洒落下来,照亮黑暗的卧室一角。
乔依琳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留着不可描述的痕迹,她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直勾勾盯着床上的吴富海。
她突然举起双手,晃眼的银光闪过,手中竟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吴富海的睡意一下子消失,惊恐地往后蹭去,嘴上安抚着情人,手悄悄去摸枕头边上的手机。
“依琳你冷静一点,把刀放下,我有什么不好的你直说,你......”
他声音颤抖,“我、我回去就跟那娘们离婚,我娶你,我钱都给你!”
乔依琳对此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像是中了邪,吴富海发现了她的异样,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暴起扑来,刀尖直直插进他的胸口!
“啊!!!”
惨叫声凄厉无比,乔依琳脸上溅满了红色,她用力将刀拔起来,再次刺下。
一刀、两刀、三刀......
莫名的,吴富海在剧痛中想到吴梦说的话。
难道这真是命?
但都晚了。
刀锋入肉的声音和渐弱的呻吟声穿杂,最后归于平静。
云层再次将月光遮挡。
浑身浴血的乔依琳眨眨眼睛,刚恢复神智尚有些茫然,手上粘腻滑溜的触感让她下意识低头——
“啊啊啊——!!”
高亢的女声尖叫划破夜空,她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楼上楼下的灯光亮起,邻居被这接二连三的动静吵醒,察觉到不对。
——
第二天一早,苏榕被常东渚摇走,跟总部掰头犬妖的事。
李元酒在院中复健修炼,莫约十点的时候,接到吴梦的电话。
“元酒姐,你...您现在忙吗?”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我爸昨晚上出事了,我妈在处理后续,她不让我请假离校。”
“我有很多话想当面跟您说。”
还有一点,她妈妈听说李元酒这个人后,让她无论如何、哪怕腆着脸倒贴上去,也要拉近和李元酒关系。
她妈妈是个很现实的人,连社交都带着目的性。
吴梦从早上得知吴富海死讯后就一直很迷茫,她不想听她妈妈的话,但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到李元酒。
对方好像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让她非常有安全感。
“我让司机去接您,好不好元酒姐?拜托了。”
李元酒敲敲旁边一个金属球,问吴梦,“你现在在哪?”
“我在江城大学。”
金属球中冒出太子的声音:「距离不远。大学是现代的高等学府,学子集中接受教育的场所,大多为18-24岁前后的年轻人。」
顿了一下,「苏榕曾以外聘身份在江城大学短驻。」
李元酒把球拍掉。
谁问苏榕了,难得他今天没在,清净。
李元酒报了地址。
吴梦惊讶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
“您住在清水古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