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身体不舒服,改日再约,一般人会怎么反应?
正常人应该是礼貌性关心一句,然后道别吧。
那天钓友是这么说的:
“你走吧,”意味深长的停顿,“反~正~早晚都要回来~”
“我,就在这......等,你。”
没回头,从头到尾直勾勾盯着水面,语气抑扬顿挫在深夜的湖边显得格外诡异。
当时他正琢磨着什么时候约个体检,也没细想钓友的话,只是随意回头看了一眼。
正逢云层飘过遮挡住月光,水面一片漆黑,水面中央荧光的鱼漂散发着微弱幽幽绿色,岸边钓友背影佝偻,两侧树影摇晃,那轻飘飘的声音淹没在风声当中,传到他耳中已经有点失真。
什么事就怕琢磨,越琢磨越恐怖。
Ken坐在车上打了个冷战。
会来事儿的实习生立马关上空调,降下车窗。
“冷啊哥,我开自然风。”
吹进来的凉风让人稍稍放松,Ken边掏手机,边提醒那实习生,“慢点开,等下先去东门那咖啡店,把给部门订的下午茶捎回去。”
“好嘞!”
Ken点开私人微信,他们几个经常一起的钓友都在一个同城钓鱼群里。
这群三百多人,平时闲聊吹笔的多,他都屏蔽。
一点进去就是乱七八糟的消息,还有各种语音条,往上翻好半天都没见那天那钓友说话。
那钓友挺健谈的,退休了没什么事,属于常驻群里那种。
他想了想,给那钓友私发了条消息,问他周末还约不约。
隔了一段时间才收到回复。
【抱歉,老赵患病卧床,无法赴约。】
Ken看到这信息突然背后一凉。
车子停在咖啡店门口,他没下车。
“你一人能取吧,我打个电话。”
“能取,你在车上等我就行。”
实习生关上车门,剩下Ken坐在车内,拨通语音。
接电话的是老赵的爱人,声音透着疲惫,问他什么事。
Ken深吸口气,“嫂子,我是小王,跟赵大哥一块钓鱼那个。赵大哥怎么样了?”
Ken是在公司里用的花名,他本人姓王,年纪大那几个钓友都直接叫他小王。
“小王啊……”老赵的爱人不认识他,但两口子都是退休教师,有里有面,说话客客气气。
“老赵病了3天,昨天住进icu了,跟你们其他朋友也说一声,以后有什么活动别再找他,老赵跟你们不一样,他身体不好,禁不住那么造。”
说完就给挂了。
这意思……
老赵这回病的很严重,而且跟钓鱼脱不开关系。
时间算下来就是上周末那次夜钓!
Ken赶紧联系其他钓友问老赵住在哪个医院,他得亲自去拜访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
李元酒回到四合院。
灵气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厢房输送,疗伤的过程想也知道不会舒服,她把手贴在布置了阵法的门上,能感受到房间内翻腾的气场,和略微躁动的妖气。
灵力沿着掌心透过阵法,并入房间当中。
她跟发现班里吵闹的班主任似的,威胁般敲敲房门。
“好好疗伤。”
妖气缠上她送进去的那缕灵力,安静下来。
吸收殆尽后又贪心地想要更多。
李元酒哼笑。
这狐狸果然还是想吸她。
人家是猫瘾犯了,想吸猫,他这叫什么?
酒瘾犯了?
她冷酷无情抽回灵力,回屋梳洗换衣服。
过了一会才回来,背靠房门而坐,借着浓郁的灵气打坐调息。
风萧萧把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