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李元酒垂眸看着苏榕。
吉普车高大,但苏榕坐在车内,李元酒站在外边比他要高一点。
苏榕稍稍探出窗外,看她还得仰着头,指指她手里的花。
李元酒把花递给他,边说道:
“有点熟悉,但能量太弱,我想不起来。”
花是普通的野花,但沾上了一些极其细微特殊的能量,李元酒一直在脑海中思索辨认,暂时没有头绪。
苏榕把花拿近,仔细嗅闻。
李元酒顺手把从小孩那拿来的另一颗水果糖也递给他。
狐狸鼻子好使,而且,苏榕对现存的各种能量体系比她一个断了代的人要了解得多。
她等着苏榕说话。
“......”
苏榕挑了下眉,“好呛。”
没记得他有花粉过敏的毛病,李元酒刚想说话,就见苏榕发顶隐秘的动了动,一个喷嚏,白色毛绒绒的两只‘嗖’一下冒出来。
“?”
李元酒眼疾手快按在他头顶,把柔软的狐狸耳朵掩在手心下。
“你什么情况?收敛着点。”
周围全是人,其他的先不说,那呆愣的兄弟还有后车的仨人可一直盯着他们。
这光天化日之下,一男的头顶冒出来俩狐狸耳朵,不仅吓人,还得被行车记录仪记录的清清楚楚。
自古以来,还从没听说哪个大妖是这么掉马的!
李元酒挺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榕。
掌心被绒毛蹭的有点痒,温软的手感令人啄米,她很不客气地揉了两下。
然后苏榕很爽地把耳朵收回去。
“不好意思没注意,”他把脑袋上李元酒的手拉下来,把小野花塞给她,“这人太多了,等回家再给你摸嗷。”
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表情。
被李元酒摁着脑门一巴掌怼回车里。
“阿酒手真软。”
苏榕开门下车,追着李元酒绕着车往副驾那边走,小声不要脸开口:“好不好好不好,再摸摸啊。”
长腿一迈,先一步帮李元酒拉开车门。
李元酒坐进车里,换她抬起头看向外面把着车门不关的苏榕。
墨镜遮住他看她时不太清白的眼神,薄唇微微勾起,低头时碎发垂落额前,气质显得比平时要凌厉些。再加上俯身称得上是居高临下的角度,往车门前一堵莫名带了点攻击性。
但一开口就原形毕露。
狐狸被称为嘤嘤怪一点不冤,至少狐狸精在撒娇耍赖这方面从来不含糊。
李元酒随意点头,“行啊。”
于是苏榕帮她系好安全带,把垂下来的衣角往里揶揶,动作绅士地关上车门。
后车嘎吱嘎吱啃黄瓜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老张的老婆开始乐,“瞅瞅,人家姑娘大大方方的,哪有你说那遭事。我看小两口挺好的,现在的年轻小姑娘都可独立了,王哥你可别乱说,让人听见了生气。”
王哥语塞,脸上的肌肉隐隐抽搐一下,倒吸口气。
“不是?那小子怎么,怎么......”
老张媳妇话还保守了,岂止是姑娘大大方方的,那小子简直是上赶着贴。又让人家摸脑袋又给开关门系安全带,那殷勤劲,跟个吃软饭的似的!
“这不会是倒插门吧?”
你管人家什么关系呢。
老张媳妇撇嘴,瞥开车的老张一眼。
就你这朋友,当个驴友一起玩玩还凑合,那性子是真谈不到一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