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死死咬住刀刃,还拼命往旁边拉。
郝牛都有点不可思议。
这头狼敢情练过啊!
狼中的练家子?!
他猛然抬起一脚,冲恶狼的腰腹狠狠踹去,同时把刀柄狠狠一扭。
恶狼被绞得禁不住嗷一声叫,嘴巴松开刀刃。
而刀刃,随着郝牛扭动刀柄,也猛然一转。
瞬间就把恶狼的嘴巴,切得鲜血淋漓!
小半截的舌头,都被切下来了。
它赶紧嗷嗷叫着,闪退老远。
这个人类惹不起!
郝牛抬头一看,触目惊心。
另外三头恶狼,其中两头已把郝山郝水扑倒。
张开充满血腥味儿的嘴巴,朝他们脖子就咬。
幸好郝山郝水平时得到郝牛指点,知道该咋应付。
他们右手抓着刀柄,左手捏着刀背,把刀刃横起,顶在恶狼的嘴巴里。
不管它们怎么咬,都只是咬中刀刃。
它们还被割伤了,鲜血淋漓。
不过,两头恶狼拼命用爪子朝郝山郝水胸膛上抓,抓出了不少血肉模糊的口子。
郝山郝水本就被虎头蜂蛰了好几下,又经过一通狂跑,都有气无力了。
他们很快就要支撑不住!
另外一头,是四只扑下来的恶狼中,体型最庞大的。
它在猎狗群里疯狂转圈,左冲右撞,时不时就狠狠咬哪条猎狗一口。
它也不恋战,就仗着身手灵活,窜来窜去。
虽然炮筒子和高山这两条重拖全力以赴,要把恶狼扑倒,但毕竟是在狭窄的山谷中啊,一群猎狗又混在一起,恶狼又相当灵活。
不管两条重拖怎么扑都扑不中,倒是把狗队友撞得东倒西歪。
最要命的就是,它们也被虎头蜂蛰了好几下。
随着激烈的动作,虎头蜂的毒素渗入血脉,让它们很快体力不支。
郝牛又猛然抬头!
只见山崖上边,最大的那头野狼仍在紧紧盯着,并没加入战团。
显然它就是狼王!
正在指挥四个手下作战。
就在这时,咬住郝水刀刃的恶狼突然松开嘴巴,又一低脑袋,朝他右手狠狠咬去。
眼看就要咬中!
这一咬,再一扯,郝水整只右手都保不住。
而他已经接近虚脱,没法闪,也斗不过。
砰!
就在千钧一发时刻,突然枪响了。
那头恶狼的脑袋上,顿时多出一个血洞。
它一下子栽倒在山沟沟里,把郝水都给压住了。
开枪的,正是郝牛。
他手里拿着一把54式手枪。
这把枪,是上次从抢地王八的秃头汉手中搞来的,枪里还是满发状态。
子弹是满的。
郝水大口大口喘气。
看见是郝牛一发子弹解决了危机,把恶狼干掉了,他顿时兴奋大喊:“牛哥,你太神奇了,咋突然又变出一把枪,我之前都没看到呢!”
此时,本来扑住郝山拼命撕咬的恶狼听见枪响,看见同伙倒地不起后,也吓了一大跳。
它显然知道这玩意的厉害!
它赶紧跳起来,往山崖上边冲。
这么近的距离,郝牛可不会放过它,赶紧抬起枪口,又猛然一枪。
砰!
子弹从恶狼后脑勺上钻进去。
它瞬间栽倒在地。
刹那间,狭小的山谷里,就只剩两头恶狼。
它们也被惊呆了,没命窜上山崖。
本来站在山崖上的狼王微微一愣后,也扭头就跑。
郝牛二话不说,忍住被虎头蜂蛰后带来的虚脱感,跌跌撞撞冲上山崖。
正好看见三头恶狼朝山林里冲去。
郝牛马上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持枪举起,接二连三扣动扳机。
砰砰连声!
在他开枪时,三头恶狼已窜入丛林。
子弹纷纷打在树上,都没打中。
三条狼消失不见了,子弹也打光了。
【咚!你击杀2头猛兽,现在还需要892头,就可以开启二级空间和一级生态系统!】
郝牛突然想到一件事。
咦,刚才我还打死了虎头蜂一只和毒蛇若干条呢。
那不算猛兽?
呵,空间!
接着,他就苦笑起来。
按理,他的枪法不至于这么糟糕,起码能还干掉一两头狼。
但身上起码挨了四只虎头蜂的蛰,疼痛不堪,力气全失。
现在还能把手臂抬起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把枪收回一级空间,他感到脑子一阵阵发晕,似乎随时都会栽倒在地。
再扭头朝山谷下边一看。
不管郝山郝水还是十一条猎狗,都趴倒在那,大口喘气,情形相当危急。
恶狼带来的攻击还没什么,主要是被那么多虎头蜂咬了。
郝牛也明白过来,这几条狼,是在利用虎头蜂对他们发起攻击。
它们就躲在旁边找机会偷袭!
这怕都是狼王的安排,真比人类还狡诈。
幸好手里有把枪,要不,刚才怕真会被这几条狼咬死!
现在情形仍岌岌可危。
万一几头狼再扑过来,就不好对付了。
郝牛用力晃了晃脑袋,挣扎着滑回山谷里。
郝山郝水蹬着腿,靠在山崖上,冲郝牛苦笑。
郝水喃喃地说:“牛哥,我脑袋好晕,眼前好黑,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郝山马上呸了声。
“咋可能死,说啥晦气话呢,不过牛哥,我……我踏马感觉自己好像也不大行了。”
郝牛满脸凝重,这才看到他们身上分别被蛰了五六下。
郝水还特别惨,脑门子上都被蛰了一下,肿起一个好大的包,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一帮猎狗也纷纷趴在地上,动都不能动,每条猎狗身上都被蛰了四五下。
这种虎头蜂的毒性相当强烈,体质稍弱点的人,被蛰个两三下,恐怕都会有生命危险。
幸好刚才还追着赶着它们的虎头蜂,现在都没了踪影。
大概是几头恶狼扑下来时,带来的强烈尿骚味和腥臭味,把它们熏走了。
不管如何,现在的情况,都非常危急!
郝牛在郝水面前蹲下来,缓缓扬起一只手。
郝水惊讶地问:“牛哥,你干啥?你脸色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紧接着,郝牛就一记掌刀,劈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顿时,郝水白眼一翻,昏昏沉沉。
“牛……牛哥,我都被虎头蜂蛰这么惨了,你还砍我,你……你……”
他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而郝牛,冲郝山透出一个充满善意的笑,又朝他后脖颈抬起巴掌。
郝山惊恐地喊:“牛哥,你干嘛?我觉得……我还能救救,你千万……千万别这样!没错,我是很疼,但……但我还熬得住!”
“用不着给我一个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