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之上,波光潋滟,月色如同情人的丝绸,温柔地铺洒下来,一叶小舟,轻摇其间,仿佛摇曳在情与欲的浪尖。
船舱内,灯火昏黄,暧昧的光晕如同情人的低语,映照着两个女子的身影,也晕染出几分旖旎。
浅绿衣裙的阿朱,眉眼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纤细的腰肢微微轻颤,低声道:“娘,你当真要如此冒险?那丁春秋老奸巨猾,万一……”
她声音柔糯,带着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却也难掩一丝小女儿家的娇怯。
对面的青春妇人,一身紧身水靠,湿漉漉的皮料紧贴着成熟饱满的身段,将那呼之欲出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每一寸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成熟美人的风韵,正是阮星竹。
她闻言,黛眉微蹙,美眸中闪过一丝如同毒蛇般的恨意,语气却带着几分被命运捉弄的无奈:“阿朱,你以为娘想吗?那丁春秋老怪,如同最肮脏的毒物,一旦沾上,便会腐蚀你的骨髓,难以摆脱。”
阮星竹顿了顿,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情不自禁的颤抖:“阿紫那孩子,身中丁春秋的剧毒,那毒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她的生命,若无那定期解药,恐怕……恐怕性命堪危了。”
阿朱娇躯一震,如同被毒蛇咬伤,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低声道:“阿紫她……她当真如此严重?”
阮星竹叹息一声,伸出保养得宜的玉手,抚摸着阿朱的秀发,指尖温柔地滑过,柔声道:
“傻孩子,娘还能骗你吗?阿紫那丫头,外表看起来像带刺的野玫瑰,张牙舞爪,其实内心比谁都脆弱,嘴上不说,心里苦着呢。娘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姐妹俩。”
她抬起头,望向被夜色笼罩的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丁春秋的痛恨,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有对命运不公的强烈不甘,更有对女儿阿紫深入骨髓的深深担忧,那是一种母亲对孩子最原始,最本能的爱。
“当年,若非那段正淳薄情负心,用甜言蜜语哄骗了我,又怎会让我阮星竹沦落至此,被丁春秋那贼人所趁?” 阮星竹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精致的脸庞都因愤怒而微微扭曲,可见她对段正淳的恨意已入骨髓。
阿朱沉默不语,她知道母亲心中苦楚,也明白母亲为何对段正淳如此怨恨,那不仅仅是爱恨纠葛,更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青春年华被辜负的痛苦。
阮星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翻涌的波澜,转头看向阿朱,娇媚的脸上,带着一丝斩钉截铁的郑重:
“阿朱,此番燕子坞之行,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那慕容复的藏宝图,关乎阿紫的性命,也关乎我们母女三人未来的命运,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
阿朱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原本的娇怯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决绝:“娘放心,阿朱明白。只是……那大燕复国藏宝图,当真在燕子坞?”
阮星竹冷笑一声,妩媚的脸上,带着一丝讥讽,如同罂粟花般危险而美丽:
“慕容复那小子,野心勃勃,一心复国,这燕子坞,便是他慕容氏苦心经营的复国基地,也是藏宝图最有可能的所在。他将藏宝图藏在燕子坞,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在母女二人低声密语之时,船头传来一声清脆却带着几分沙哑的笑声,如同小猫的爪子挠着人的心房。
“娘,姐姐,你们就放心吧!阿紫的命,硬得很!阎王老子想收,也没那么容易!”
说话的少女,一身利落的水靠,将少女尚未完全长开,却已初具规模的身体包裹,更显青春活力,手里端着收拾完毕的湖鱼,鱼鳞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如同她眼底偶尔闪过的狡黠,正是阿朱的双胞胎妹妹,阿紫。
她抬起头,俏脸上带着一抹桀骜不驯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如同夜空中时明时暗的星星。
阿朱嗔怪地瞪了阿紫一眼,语气中带着微微责备,却也难掩姐妹情深:“阿紫,休得胡言!生死攸关,岂能儿戏?”
阿紫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姐姐就是爱操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与其杞人忧天,不如活得自在快活!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阮星竹看着两个性格迥异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欣慰,也有担忧。
阿朱的善良懂事,如同解语花般温柔体贴,阿紫的洒脱不羁,如同带刺的玫瑰般野性难驯,虽然是她阮星竹的双胞胎女儿,却又是如此的不同,如同造物主最奇妙的杰作。
“好了,时候不早了,阿朱,你先回去吧。记住,万事小心,切莫打草惊蛇。”阮星竹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倦意,也带着对女儿的关怀。
阿朱点了点头,起身告别母亲和妹妹,纵身从船头一跃,轻盈地施展轻功,掠回岸边。她身姿轻盈如燕,裙角在夜风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她回头望了一眼湖心小舟,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母亲此行能一切顺利,能够为妹妹夺得解药。
夜风拂过,带着太湖特有的水汽,一丝凉意袭上阿朱的肌肤,让她忍不住紧了紧单薄的衣衫。
阿朱理了理衣裙,沿着湖边小径,朝着燕子坞深处走去,月色如同温柔的薄纱,笼罩着她纤细的身影。
她一边走,一边轻声念叨着,声音如同夜莺的低吟:“怎地大半天都没见慕容公子,难道又去听香水榭找他语嫣表妹去了?也好,免得被……”
话音未落,前方假山后,突然闪出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突兀。
阿朱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如同受惊的小鹿,身子猛地撞在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之上。
少女的软玉温香,瞬间毫无保留地扑入来人怀里,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分外刺激,也分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