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从房间里走出来后,刘知旭立刻迎上前去。
“世子,情况如何?”刘知旭一脸焦急地问道。
萧遥面沉似水,缓缓回答道:“红莲教的人确实与此事有关,但死去的那个人并非他们红莲教的成员。”
刘知旭闻言,眉头微皱,有些不放心地说:“世子,既然如此,要不要将她抓起来审问一番?我担心她可能没有说实话。”
萧遥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不必了,我相信她所言不假。此外,你们也不要去为难她,只需派人盯着她即可。”
刘知旭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萧遥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应道:“好的,世子。”
刘知旭暗自思忖,萧遥不让为难红莲教的花魁,莫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想到此处,刘知旭不禁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我要进宫去。”萧遥转身对刘知旭说道。
刘知旭赶忙跟上,与萧遥一同返回。
待萧遥回到都察院稍作休整后,便马不停蹄地直奔皇宫而去。
与此同时,皇宫内,赵承乾正与宁王对弈,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刘洪匆匆赶来,通报道:“陛下,燕世子求见,他说有要事禀报。”
听到萧遥要来的消息,赵承乾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棋子,原本专注于棋局的他,此刻也不禁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之色。
一旁的宁王见状,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陛下,既然萧遥大人来了,那微臣便先回避一下吧。”
赵承乾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不必了,这棋还没下完呢,你继续坐着便是。”说罢,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棋盘之上,似乎完全没有将萧遥的到来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这时,刘洪领着萧遥走了进来。萧遥一进门,便看到赵承乾和宁王正在对弈,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主动开口。
赵承乾见萧遥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便微笑着开口道:“怎么,查得如何了?有什么发现尽管直说,不必拘谨。”
萧遥这才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说道:“陛下,经过一番彻查,刺客的身份已经查明。此次行刺之人共有两名,其中一名乃是红莲教的教徒,而另一名……”说到这里,萧遥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赵承乾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另一名是谁?”
萧遥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陛下,据微臣推断,另一名刺客很可能是我们朝中的官员。”
“什么!”赵承乾闻言,脸色骤然一变,他手中原本紧握着的棋子,也因为过度用力而险些被捏碎。
“朝中竟然有人和红莲教这帮逆贼勾结在一起!”赵承乾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宁王听完萧遥的话后,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燕世子,你这消息是从何处得来的呢?竟然说我们朝中有人与红莲教的人相互勾结?”
萧遥见状,连忙解释道:“宁亲王,这消息自然是那日负责护送刺客尸体的士兵所提供的。据他所言,那尸体上有一个莲花图案,而这莲花图案正是红莲教的标志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如今这尸体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若不是我们朝中有人暗中捣鬼,那尸体又怎会凭空消失呢?总不可能是红莲教派人去戒备森严的京兆府衙门里将尸体偷走的吧?”
宁王听完,嘴角的笑容更甚,他轻笑一声道:“陛下,您听听,这燕世子可真是会说笑啊。且不说京兆府衙门之前就曾出现过丢失尸体的情况,单就说那衙门的戒备是否森严,恐怕也有待商榷吧。再者说了,那些红莲教的逆徒们,哪个不是身怀绝技、手段诡异之人?他们想要从一个衙门里偷走一具尸体,又岂会是什么难事呢?”
宁王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啊,燕世子,你可莫要胡乱猜测、胡乱打小报告哦。咱们朝中的官员们,可都是我大虞的臣子,他们吃着朝廷的俸禄,去跟红莲教勾结是为了什么呢?”
赵承乾闻听此言,眉头微皱,似乎对这起事件感到颇为棘手。然而,他还是果断地开口,制止了正在争执的两人,语气坚定地说道:“罢了,朕会让顾相在适当的时候向北辽使者解释清楚此事。经调查,这的确是红莲教所为,他们不仅派人偷走了尸体,更是企图通过行刺来栽赃陷害我大虞。”
接着,赵承乾将目光转向萧遥,脸上露出一丝关切之意,缓声道:“萧遥啊,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再过几日便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先暂且放下手中的这件事情,回家好生筹备婚事吧。”
萧遥闻言,心中顿时无语至极。他不禁暗自思忖,明明是你让我来查案的,如今却又要我半途而废,回去准备婚事,这岂不是让人左右为难?
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萧遥毕竟不敢违抗圣旨,只得应道:“好的,陛下。”
赵承乾微微颔首,表示满意,随即又对萧遥说道:“你且先退下吧,朕还要与宁王继续下完这盘棋呢。”
萧遥无奈,只得拱手施礼道:“是,臣告退了。”说罢,他转身缓缓退出宫殿,朝着燕王府的方向走去。
待萧遥离开后,赵承乾与宁王继续下起棋来。而另一边,萧遥回到燕王府时,却发现兄长萧鼎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时。见他归来,萧鼎赶忙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陛下怎么说的呀?”
“陛下叫我回去好好准备婚事,不查北辽使者遇刺一案了。”萧遥一脸无奈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甘和失落。
萧鼎听后,微微一笑,安慰道:“也罢,遥儿,阅兵也练习得差不多了,你去检验一下吧。”他似乎对这件事情看得很开,认为萧遥不必过于执着于查案。
萧遥有些犹豫,毕竟这起案件还未水落石出,他心中仍有许多疑问。但看到父亲如此淡定,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萧鼎接着说道:“婚事太过繁琐,为父帮你准备,你就只需要等着做个好新郎就行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儿子的关爱和体贴。
萧遥感激地看了父亲一眼,应道:“是,父亲,可这个案子绝不会这么简单。”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案件的复杂性有着深刻的认识。
萧鼎拍了拍萧遥的肩膀,鼓励道:“好了,我会派人盯着的,你就去检验一下阅兵,然后就等着做新郎吧。”他的语气坚定而温和,让人感到安心。
萧遥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顾虑,但还是决定听从父亲的安排。他转身离去,留下萧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臭小子,终于要成亲了,往后的路为父会为你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