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霍英瑶将自己满腔的深情与赤诚,毫无保留地倾注在了周琮的身上。她的眼眸里,总是闪烁着对周琮无尽的仰慕与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而光彩夺目。
然而这份深情,却似错付于流水,未曾激起周琮心中半点涟漪。
周琮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冷硬如铁的心。他不仅对霍英瑶的满腔爱意视而不见,更未曾与她共赴过那鱼水之欢,让霍英瑶的夜夜等待化作了无尽的空虚与寂寞。更令人心寒的是,他还纵容家中那位尖酸刻薄的婆母对霍英瑶百般挑剔、肆意欺辱。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霍英瑶总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宅邸中回响,自是凄凉而绝望。
霍英瑶的心也在这无尽的冷漠与欺凌中渐渐冷却,直至冰封。她开始明白,自己的付出与牺牲不过是一场笑话。
而周琮此刻在她眼中,已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君子,而是一个虚伪至极、冷酷无情的陌路人。
他却一脸愤慨地指责她背叛了这段感情,真令霍英瑶觉得好笑。
此刻,她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柔情的眼眸此刻已变得冰冷而锐利,对周琮一字一顿地说道:“周允慕,你不仅未曾给予我夫妻间应有的温情与尊重,还一再欺骗我、背叛我,你又有什么脸面说是我负了你?这何曾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周琮面色一红,就是蛮不讲理道:“阿瑶,你休要再提过去的那些事情,眼下是在说你与淮殷侯之间,如何又要扯回到我身上,你好生能作!”
“既然你这样认为,我也是毫无法子了。”霍英瑶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说我怎样,那便怎样吧,反正今日的事你也瞧见了,日后再有相同的行为,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阿瑶!”周琮气恼道,“今日一事实乃大错,若是被府里的下人传了出去,你不怕掉脑袋,我还怕周府出大祸呢!”
“天塌了也有宋宴白顶着,你怕什么?”
一提宋宴白,周琮反倒更加愤怒,“是是是,他是侯爷,是当朝红人,你心里向着他,无非是瞧不起我罢了,我也是命苦,要受你们这样折磨。”
“真要是觉得折磨,就回绝了宋宴白,让他再也不准踏入周府半步。”霍英瑶盯着周琮,讥讽一笑,“你敢么?”
周琮长叹一声,理直气壮道:“不敢!”
“既是不敢,就少说废话。”霍英瑶懒得再同他理论,“你回去吧,我要歇息了,不要扰我。”
周琮气呼呼地看了她一眼,只得拂袖离开。
守在门外的奴仆见他出来了,连忙迎上去:“大人,倘若侯爷明天要来府上的话,咱们是不是也要备一些宴席来款待……”
周琮闷声道:“自然要备,免得侯府要笑咱们不懂事理。”
奴仆连声应下,心想着:大人也真是命苦,戴着绿帽不说,还得伺候着侯爷,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而云府那边,云璎一回去就和云墨哭诉着告状。
“哥,父亲不管我,你可不能让我受这样的委屈!”云璎哭得着实可怜,“今日可真是受了奇耻大辱!”
待她把发生的都讲了一通后,云墨也很是生气。
“岂有此理!”他咬着后牙,“那宋宴白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真以为有陛下护着,他就能如此轻视云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