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尸体!”
谢霁听到声响连忙上前查看,在火光的照射下发现偌大的一个棺椁只存在着些许金银珠宝和一套王妃的服饰,并没有尸体。
众人面面相觑,观察着谢霁的声色。谢霁剑眉蹙起,不甘心地下去查看,却一无所获。
齐王妃的尸体,去了哪里?
……
日复一日,转眼入夏,知了趴在树梢上直叫,宋以珠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正在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到小芽的叫声。
“姐姐,我们一起去河里抓鱼吧!”小芽跑进来说道,在她身后,还有四五个一般大小的小孩。
小芽向来是孩子王,整天不着家,一天能逛完整个西城。
宋以珠伸了个懒腰,眼眸波光流转,白皙的小脸泛着粉色,她实在是遭不住热,眼下也只披着件薄衫,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嘟囔说道:“不行,太热了,我懒得出去。”
小芽晃着她的手臂,撒娇说道:“等傍晚,傍晚我们一同去好不好,求你了姐姐。”
宋以珠无奈地答应下来,小芽顿时欢呼雀跃,门外的孩子七嘴八舌的说道:“这个姐姐真好看,像仙女一样。”
“她也好温柔,不像我娘,只会掐我耳朵,打我屁股。”
“刘二牛,你太丢人了,每次都被你娘打!”
宋以珠听着几个孩子渐行渐远的声音,勾起唇角,自从来了离县,她好像回到了儿时,无忧无虑地,也不需要讨好别人,这样的日子,就像是在梦中。
眯了一会,宋以珠换上了便捷点的衣服,将青丝高高挽起,想着要抓鱼,她还找来一个竹篓。
河边果然比别的地方凉快,小孩子们三五个都下了河,宋以珠原本还看着河里的淤泥犹豫,实在是有些脏。
结果最胆小的刘二牛笑出了声:“没想到,宋姐姐居然是个胆小鬼,都不敢下河!”
几个孩子顺势都笑了起来。宋以珠脸涨得通红,掐腰说道:“谁说我害怕了,我这就下河。”
河水不过没过小腿肚,并没有什么不适应,宋以珠眉眼弯弯,舀起一捧清水就往刘二牛身上泼,声音些许得意:“二牛,让你说我,看水!”
刘二牛被泼了一脸,并不气恼,顿时开始回泼,众人顿时玩作一团。在河边洗衣服的高寡妇冷哼一声,嘴里嘟囔道:“真是不要脸,居然下河,哪个姑娘家做出这种事。”
不过她也不敢大声说出来,毕竟李家媳妇护得紧,自己占不到上风。
玩了好一阵,宋以珠又抓到了几条鱼,不过都是一个巴掌大小,宋以珠又将鱼都送给了孩子们,让他们回去烤着吃。
小芽满脸都是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脸,谁承想没抓紧,手帕就顺着水流往下飘去,几个孩子都没有抓到。
小芽顿时愁眉苦脸,带着哭腔说道:“完了,这可是我娘从镇子里最时兴的铺子里带回来的手帕,要是知道我给弄丢了,肯定会打死我的。”
宋以珠看着小芽哭丧着脸,连忙从怀里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小芽,说道:“我得送给你,你就说是我喜欢,拿我的手帕换走了你的手帕。”说罢,宋以珠俏皮地眨了眨眼。
小芽抬头,只见宋以珠递过来的手帕不知道比自己的好上多少倍,就连绣的荷花都栩栩如生。小芽不好意思连忙拒绝:“不行的,姐姐,你的手帕一定很贵吧。”
宋以珠假装生气的说道:“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小芽连忙说道:“怎么可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说着,珍惜的把帕子放进怀里。
刘二牛听到了这话,吸溜着鼻涕说道:“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小芽。”
“才不是!”
夕阳西下,众人相继回到家中,准备去看今天晚上的集会。集会上的每个人都会带上面具,年轻的女子也会在这里面选择自己心仪的男子,两人心意相通,就可以让人上门提亲。
宋以珠洗了个热水澡,特意涂了一点口脂,这口脂还是春华寄来的,说是最畅销的口脂。她肤如凝脂,杏眼微微低垂,含着无尽情意,宋以珠穿着月白色长裙,宛如月宫中的仙娥。
肖时序看的一愣,随即耳廓泛红,已经相处了许久,可他还是一见宋以珠就脸红。宋以珠也被他瞧的低下了头。唯独一旁的墨砚叹了口气,他都替两个主子着急啊,这样磨蹭,得猴年马月才能成婚啊。
两人一同走在集会上,宋以珠寻了一个兔子面具戴着,手里拿着糖人,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人流如织,一时不慎,宋以珠被差点撞到,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肖时序揽过她的腰,将宋以珠抱在了怀里,满是清新的皂角气味充斥了宋以珠的鼻腔。
她似乎听到了肖时序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两个人呆呆的看着对方,一时不知所措。直到宋以珠手中的糖人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两人才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烟花接二连三地在半空中炸开,前面的鸳鸯桥挤满了年轻女子和男子,众人聚在一起看烟花。
肖时序鼓足勇气牵起了宋以珠的手,温声说道:“以珠,以后我们都这样过好不好。”
他的手渗出了汗,即使面见皇帝,他也没有如此紧张。
忽然,烟花再次绽开,宋以珠的嘴巴一张一合,肖时序有些听不见。
宋以珠弯起眉眼,看着肖时序迷茫的表情,用力的点了点头。肖时序兴奋的笑了起来,终于,他和宋以珠在一起了。
小芽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大声说道:“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做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她一路跑,直到不注意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一下子坐了个屁股蹲。
小芽疑惑的抬头,看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