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恒快步上前跪在案几前:“皇上,这些年您看得起奴才,让奴才身兼两职,但这终究不合规矩。奴才恳请辞去乾清宫总管一职,专心打理初九堂。”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的蒋之恒,对于蒋之恒的乖觉,他还是很满意的,但不能答应的太快,显得自己急不可耐。
“朕对你的办事能力很满意,乾清宫总管太监也是体面一些,要是辞去你不会后悔?“
蒋之恒毫不犹豫的回道:“奴才的体面是皇上给的,您说奴才体面奴才才是真的体面。”
乾隆眼里的满意已经遮不住,故作为难地思考片刻后才开口道:“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朕准了,不过,下一任的乾清宫总管你要选好,别让乾清宫出乱子。”
“嗻。”
乾隆思索了一下继续道:“既然不是乾清宫总管了,你再住在乾清宫庑房也不方便,那就住养心殿吧,办事也方便。”
蒋之恒本来想着过段时间自己找个理由搬到养心殿,没想到乾隆先想到了这一点,看来刚刚的马屁拍到位了。
辞去乾清宫总管职位,无疑是削弱了蒋之恒的权力,对于乾隆来说却是好事。
要知道蒋之恒可是刚办好一件棘手的事,乾隆既满意又忧心。却没想到,蒋之恒如此识趣,才回来第二天就请辞乾清宫总管一职。
当天蒋之恒就和一脸生无可恋的小卓子交接了工作,等看到蒋之恒立刻就要搬走,小卓子眼里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您,您,过段时间再搬吧,小的,不习惯。”
全禄面无表情地去拉小卓子抓住他怀里行李的手,开玩笑,他可是要跟着去养心殿庑房伺候的,留在乾清宫庑房就没他什么事了。
看着小卓子和全禄拉扯,蒋之恒哭笑不得,只得将小卓子叫到跟前。
“你现在是总管了,下面的小子看着呐,你可不能掉面子。”
又交代了几句,蒋之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喜子一脸懵地看着搬东西的小太监。
见蒋之恒出来,还有些茫然:“公公,他们说您要搬走。”
蒋之恒打量了一下他手上端着的盘子,上面是一件蟒袍和一块新腰牌,小卓子当了总管,顺带着小喜子成了副总管。
“好好做事,多帮小卓子做些事,别老往外跑。”
说完,蒋之恒就带着全禄径直离开,他可不想叽叽歪歪的道别,又不是见不到,从乾清宫到养心殿不要太近了好吗。
蒋之恒到养心殿庑房时,只有进宝和德莫在,德莫还是偷跑来的,那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有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
蒋之恒的庑房是临时整理出来的,在院子的最里面,全禄则是在旁边的小屋,倒不是排挤他,主要是他们工作性质不一样,住一起容易打扰双方。
夜晚,蒋之恒从外面回来,正好碰到进忠下值回来,两人在院子门口客套了几句便分开。
没办法,院子不大,还全都是御前的人。
半夜,蒋之恒正模糊的睡着,突然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
蒋之恒想到什么,立刻翻身下床,走到门口,小声问:“谁?”
外面的声音立刻消失,随后就是熟悉的声音:”之恒公公,小的有事禀报。”?
蒋之恒闻声立刻嘴角挂笑,快速的打开门伸手将门外的“小太监”拉进来,反手关上门。
蒋之恒刚关上门转身,就被“小太监”压在门上,随即嘴上一痛就是令人窒息的吻。
良久,“小太监”才松开蒋之恒的嘴,蒋之恒警觉地听了听外面,确定没人才转身拉着人到床榻前坐下。
“你这样太冒险了!”
进忠却只是笑笑,搂着蒋之恒的腰倒在床榻上,在蒋之恒的耳边用鼻尖磨蹭。
“没事,我从院子外进来的。”
蒋之恒无奈的转头看他,随意的在他鼻尖亲了一下:“辛苦了啊。”
进忠笑着搂紧蒋之恒的腰:“太久了,我忍不住想亲近你。”
蒋之恒抱住进忠的脖子,主动送上一个吻安慰对方。
“我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就是邻居了。”
听到“邻居”两个字,进忠瞬间没了精神:“距离是近了,偷情不方便了。”
蒋之恒好笑的啄了一下他的嘴:“你都说偷情了,这不是更刺激?”
进忠欲哭无泪,用力勒住蒋之恒的腰:“可不刺激吗?连亲近都没机会了。”
知道两人以后确实不方便,但蒋之恒也没办法,他现在必须在乾隆眼皮子底下,这样乾隆才不会对他过多疑心。
两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进忠突然灵光一闪:“我有办法让咱们住一起了。”
蒋之恒疑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