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赖诗瑶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那尖锐的刺痛感让她在紧张中保持着一丝清醒,头顶监控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那嘈杂的声音仿佛是她此刻慌乱内心的写照。
调取录像的保安第三次偷偷瞥向她的礼服下摆,她注意到了那略带异样的目光。
礼服下摆沾着从通风管道蹭到的蓝花楹花粉,细碎的花绒如雪花般,随着她急促的呼吸簌簌飘落,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找到了!”闺蜜突然兴奋地扑到屏幕前,那股冲劲带起的风,让她的发梢轻轻扫过赖诗瑶发烫的脸颊,痒痒的。
监控画面里,行政部的苏静正用美工刀划开快递袋,她左手小指戴着护甲套的动作,与三个月前茶水间打翻赖诗瑶咖啡时如出一辙。
赖诗瑶心里一阵冷笑,她早就料到苏静不会安分,所以一直留意着她的动向。
储物柜的铁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声音在寂静的监控室里格外刺耳。
此时,苏静正在撕碎最后半张请柬,碎纸屑混着蓝花楹的花瓣飘进通风口,她转着郝氏集团周年庆的纪念钢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改造项目就该给有门路的人,你这种慈善活动出身的...”
“就像三年前你用假发票顶替孤寡老人补助金?”赖诗瑶果断地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闺蜜刚传来的采购单扫描件。
她心里想着,早就料到苏静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提前准备好了证据。
苏静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猛地蜷缩,护甲套划过铁柜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让人心惊。
处理完苏静的事情后,赖诗瑶匆忙赶往宴会厅,然而在宴会厅又遭遇了新的状况。
宴会厅的钟声透过通风管道悠悠传来,悠扬的钟声却让她的心情更加紧张。
艾伦正专注地用别针固定赖诗瑶肩头绽线的披肩,指尖轻轻触碰着她的肩膀。
他盯着她锁骨处泛起的红疹,眉头紧锁,关切地说:“你碰了含镍的劣质饰品?”那红疹一片一片的,颜色鲜艳,还带着微微的凸起,摸上去有些粗糙。
救护车的鸣笛尖锐地刺破地下车库的黑暗,那声音仿佛是在催促着她快点解决这一切。
赖诗瑶紧紧攥着从美容会所垃圾桶翻出的化妆品小样,过敏带来的灼烧感如熊熊烈火,正顺着脖颈迅速蔓延,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镜子里浮肿的脸,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眼睛也有些微微的肿胀,这让她想起十八岁那年,被继母锁在阁楼时同样绝望的窒息感。
那阁楼里潮湿的气味、冰冷的墙壁,此刻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闭眼。”突然降下的车窗卷进凉爽的夜风,郝逸辰裹着薄荷味的外套将她轻轻拢住,那薄荷的清香让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身后穿白大褂的女人正打开便携式冷光镜,医用镊子夹着特制遮瑕棉轻柔地触碰到她的眼睑,那轻微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别怕,这种植物纤维膜能隔绝过敏源。”
另一侧车门被“砰”的一声拉开,郝宇轩带着医院消毒水那刺鼻的气息挤进后座。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冰敷袋传来,暖暖的,指腹轻轻抹开她睫毛上凝结的药膏,痒痒的。
他轻声说:“采购部已经查封那家会所,过敏原检测报告明早会送到你邮箱。”
加长轿车拐过最后一个弯道时,赖诗瑶伸手摸到礼服内袋里恢复完整的请柬,指尖触碰到暗纹凸起处,还能感觉到上面沾着苏静护甲套上的裸色甲油,黏黏的。
而此刻垂坠的袖口下,郝逸辰带来的化妆师用金丝雀尾羽状的亮片,将她手腕处的红疹化作了振翅欲飞的蝶,在灯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抬头。”两位男士同时出声。
郝宇轩细心地调整着她后腰的缎带蝴蝶结,金属袖扣擦过郝逸辰正在固定她耳坠的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车窗外掠过的霓虹灯五彩斑斓,将三人的影子投在真皮座椅上,宛如某种神秘的古老图腾。
司机踩下刹车的瞬间,赖诗瑶猛地按住狂跳的心口,那心跳声在她耳边咚咚作响。
后视镜里映出她眼尾晕染的鎏金眼影,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过敏泛红的鼻尖被点成娇俏的樱花色,可爱极了。
旋转门透出的香槟色光晕里,无数双锃亮的皮鞋正整齐地转向这个方向,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仿佛是一场即将开场的盛大演出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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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的瞬间,闪光灯将停车场照得雪亮,那强光让她的眼睛有些刺痛。
赖诗瑶踩着七厘米高跟鞋落地时,藏在裙摆里的膝盖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每走一步,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都让她更加紧张。
郝逸辰的手掌虚扶在她腰后,铂金袖扣折射的光恰好遮住礼服后腰处的褶皱,那光一闪一闪的。
“赖小姐!”举着摄像机的记者突然挤到最前面,那急切的声音在嘈杂的停车场格外响亮。
“听说您把社区改造项目的预算压低了20%?”她耳畔的碎钻流苏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郝宇轩已经侧身挡住镜头:“这个问题该问采购部,他们刚查出三百万的账目漏洞。”
旋转门的水晶帘幕轻轻擦过她的肩头,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宴会厅突然安静了两秒,那寂静仿佛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二十米外的主舞台上,蓝花楹造型的水晶灯将明亮的光斑投在她锁骨处的金丝雀亮片上,亮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过敏泛红的皮肤此刻成了最自然的腮红,显得格外动人。
“那是郝氏赞助的设计师?”穿鱼尾裙的名媛碰翻香槟塔,酒液顺着桌布浸湿她三万块的周仰杰(Jimmy choo)高跟鞋,发出“滋滋”的声音。
“艾伦·秦(Allen qin)上周刚在巴黎时装周谢幕……”
赖诗瑶听到背后布料撕裂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转身时披肩流苏恰巧扫过桌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艾伦改装的裙摆像活过来似的,将倾泻的香槟引向两侧干燥的地毯,香槟流动的声音仿佛是一首欢快的乐曲。
穿白手套的侍应生快步上前,擦肩而过时对她眨眨眼——是社区服务中心的小林。
“诗瑶姐!”甜美的女声从花墙后传来,坐着轮椅的少女被护工推上前。
她胸前的蓝丝带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是改造项目志愿者的标志。
“您上次教我的钩针花样,我织了三十条围巾送给敬老院!”
郝逸辰接过少女递来的栀子花,那洁白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别在赖诗瑶耳后的动作被十七个手机镜头对准,快门声此起彼伏。
直播弹幕开始刷屏时,郝宇轩正弯腰调整她的脚链——那是用孤寡老人们送的银镯熔铸的,银质的脚链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洗手间镜面倒映出三个补妆的名媛,她们的身影在镜子里有些模糊。
赖诗瑶在隔间听到她们的嗤笑:“慈善镀金谁不会?听说她连高级定制礼服都是借的。”
“可不是么,”尖细的嗓音刮擦着瓷砖,那声音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上周我在美容院撞见她,过敏烂脸的样子吓死人……”
冷水扑在脸上的刹那,赖诗瑶看见镜中十八岁的自己。
阁楼窗户透进的月光冷冷地照在生锈的锁链上,继母把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撕成碎片从门缝塞进来,那碎纸飘落的声音仿佛是她梦想破碎的声音。
那些碎纸后来被她拼成第一份社区活动策划书。
赖诗瑶没有理会洗手间里的嗤笑,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走向宴会厅。
就在她走进宴会厅的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宴会厅突然爆发热烈的掌声,那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郝氏集团董事长亲自敲响冰雕,冰雕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聚光灯下展开的卷轴写着“年度慈善之星”。
赖诗瑶摸到礼服内袋的U盘,那里存着改造项目的完整方案——包括苏静偷偷删除的残疾人通道设计图。
当她重新推开鎏金大门时,郝逸辰的钢琴曲正好升至最高音阶,那激昂的音乐声仿佛是她胜利的号角。
旋转灯光扫过她锁骨处的蓝花楹胎记,那是用特制化妆品画的郝氏集团新logo,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郝宇轩站在投资商人群中举杯,杯沿反射的光点落在他手机屏幕——正在直播的点赞数突破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