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评判的时候,温凝玺反超了翟巩,位居第一位。
那b国的专家看着温凝玺的眼神都放光,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上前问温凝玺要联系方式。
温凝玺笑的温柔,然后温柔地拒绝掉了。
她说的是:“很抱歉,我更喜欢华国的艺术氛围,对b国并不感兴趣,也没想在此地发展。”
b国专家听出了温凝玺的言外之意,知道她很介意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当即脸色就爆红了起来。他自己都感觉尴尬,看向翟巩的眼神也不悦了起来。
眼见着温凝玺要走,着急忙慌地上前,结结巴巴地说:“温小姐!他,他他不是我们b国的人!”
庚栾挑眉,回应道:“但他现在拿的就是b国国籍。”
这下,那专家说不出话了。
童华皓在旁边差点没憋住笑出声,之前斯斯文文的样子完全不见踪迹,神采那叫一个飞扬。
温凝玺抱歉地对着他笑了下,跟庚栾一起离开了。
童华皓:“等等我!我们一起!”
助手和北河在顶层看到了三人的身影。
助手神情担忧:“先生,童华皓会不会策反温小姐啊?”
北河嘴唇绷的很紧,良久后叹了口气说:“她很厉害。”
不出意外,后面肯定是她拔得头筹。
做手脚……
北河神情烦躁,他现在压根就做不了手脚!
早知道,就不整这东西了。
北河后悔地想,他就不应该贪图这点名声!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早就轮不到他反悔了。
另一边,童华皓跟上温凝玺后,就崇拜地看着她说:“你好厉害啊!难怪他们说派你一个就够了。”
当初上面告诉他温凝玺的存在时,童华皓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很怀疑地问领导,真的不用再留点后手吗?
领导也没底,但还是复述了上面的话。
上面说:“温凝玺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她不能成功的话,那机会就很渺茫了。”
童华皓是越想越崇拜,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眼,掏出手机对着温凝玺说:“ 温姐,我们能不能加个好友啊。”
他知道温凝玺比他小,但他还是不自觉地用了姐。
太牛了!太牛了!他真的不好意思在温凝玺面前自称前辈。
庚栾警惕地看过去:“加联系方式干什么?”
他疯狂给温凝玺使眼色,想要她拒绝。
这回去后肯定就没交流了,留联系方式干什么!鬼知道他憋的什么心思!
庚栾从翟巩突然动手打翻温凝玺调色盘后,看谁都很紧张。
总感觉这里要有无数的人害温凝玺。
结果温凝玺看都没看他一眼,痛快地答应后和童华皓加上了联系方式。
温凝玺:“你也在上学吗?”
童华皓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工作了,现在在文物局工作。”
庚栾:“!”
文物局!这看起来跟个书呆子一样的人竟然在文物局!
温凝玺笑着说:“那你叫我小温就好,我比你小嘞。”
童华皓连连摆手:“别别别,我真叫不出口,你就别为难我了。”
他说到这份上了,温凝玺也不好再提,只能随他叫,换了个话题小声问:“结束后,你要跟我一起回国吗?”
几人已经离北河的地方很远了,四周空旷,自己人也就在附近,算是比较安全。
童华皓也便放心地回答:“看北河惹不惹事,他要是惹,我们肯定要多待几天。”
庚栾:“?”
等会等会,他怎么听不懂了?
任他现在脸色有多迷茫,也没人给他解释,只能看着温凝玺和童华皓继续聊天。
温凝玺担忧地问:“他不会真的要赖账吧?”
童华皓叹了口气:“那老狐狸,肯定不舍得老老实实地把壁画交出来。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所以只能说边走边看了。”他冲着温凝玺眨了下眼睛,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拿第一,他再怎么不乐意也得把东西吐出来。”
他们这次来这么多人,也不是吃素的。
温凝玺这才放心,跟童华皓摆手说再见后,拉着一脸迷茫的庚栾走了。
上车后,庚栾立刻开口问:“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看起来特别熟悉!还有,什么叫北河不舍得拿出来?”
庚栾乱糟糟的脑子猛地清醒,惊恐地压低声音说:“我靠,那壁画不会大有来头吧?”
温凝玺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同样压低声音说:“是啊,他手上那壁画最少最少也要距今两千年。”
庚栾:“……”
庚栾:“……”
庚栾呆滞了,庚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庚栾虽说没见过整体壁画的样子,但根据温凝玺被分到的那一块,他也能大概猜到整体有多大。
因为太大了,加上庚雪漫跟他说的时候也漫不经心,甚至还把壁画说错成了字画。所以,庚栾就以为那壁画撑死是明朝的,没有那么贵重。
现在看看……
这么大,保存这么完整,还距今这么久。
庚栾打了一个哆嗦。
他都不敢想,那研究价值会飙到多高。
“所以……”庚栾僵硬地转头看向温凝玺:“童华皓就是——”
温凝玺点点头。
庚栾惊叫:“不是,等会!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温凝玺顶着庚栾怀疑的眼神,面不改色地撒谎:“第一天结束,童华皓主动联系我后才知道的。”
庚栾持续怀疑:“真的?”
温凝玺故作不高兴地说:“真假你能不知道吗?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庚栾哦哦哦地想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忘了忘了。”
对啊,是他带温凝玺来的。
他来前都不知道,温凝玺怎么可能知道?
温凝玺见庚栾真的相信后,才松了一口气。
傻孩子。
温凝玺怜悯地看向庚栾,心想:你可别怪我骗你,主要是经费有些紧张。
能省则省嘛。
不过,若是薄宜筠在这,肯定没有他好骗。
温凝玺心思不自主地飞回了国,心中突兀地犯上了焦急的情绪。
也不知道薄宜筠现在在干什么?
她还真有些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