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西凤委屈巴巴,“红红已经改姓余,你让她找谁去?”
余墨应道:“反正我还是那句话,我的房间她不能进来!”
黄西凤干脆坐在地上捂着脸哭,“我的红红呀,是妈对不起你。”
“后妈不好当,你跟我吃苦了。”
大家要不是知道黄西凤真面目,就要被她这个样子给骗住了。
余墨回屋将房门锁上,对余白说道:“哥,今晚我们出去吃吧。”
“好。”
两人留黄西凤一个人在外面哭泣,骑自行车去国营饭店吃饭了。
余墨这几天坐火车全靠窝窝头熬着,她一口气就点了三个菜,红烧肉、蒜香茄子和韭菜鸡蛋饼。
“哥,我有钱,这顿我请你。”
余白直接将她的钱塞回去,“你有钱也不能让你请。”
他动作利索付了钱票,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等余墨在他对面坐下,他才开门见山道:“你这次回来有什么计划?”
他总觉得妹妹这次回来一定有大动作。
他提前知道计划还能帮她一把。
余墨环顾了一遍四周,才压低声音,“我打算把咱妈的工作要回来。”
“还有赵红红那工作多少钱买来的,她们母女得给我们多少钱,否则我就去搅黄她的工作。”
余白看着对面这张熟悉面孔,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小墨,真的是你吗?”
余墨一愣,“哥,我想好了,我们不能一辈子窝囊下去。”
“人家鸠占鹊巢,还抢走我们的工作,我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既然他们不要脸,我们就撕烂他们的脸!”
“我说这些,包括咱爸,我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爸爸!”
“等东西全部拿回来,我就登报和他断绝关系。”
余墨将心中的愤怒全部释放出来,心里才感觉好受一点。
她以前不说,不代表她没有愤怒和情绪。
余白给余墨倒了一杯茶水,“喝点水润润嗓子。”
“吃完饭,我就陪你去找棉纺厂厂长。”
“咱妈当年是车间出意外才死的。”
“厂长应该还记得她。”
“到时候我们求求情,希望他能帮我们一次。”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我现在的领导,他人脉很广,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搞不定的。”
余墨点头,“那现在就这样处理,我们先搞定厂长,搞不定再去找你领导帮忙。”
两人商量好,匆匆吃完饭就去买了一袋水果找上门。
纺织厂邓厂长家刚刚开饭,两人就站在门口等人家吃完饭才愿意进去。
可能是两人的诚意比较足,邓厂长很快就让他们进屋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余白解释道:“我们是李康弟的孩子。”
邓厂长脸色一顿,李康弟?
他脑海里很快跳出了一个模样,原来是她。
他任职期间,就发生过那么一次意外。
他又听见对方说道:“我妹妹现在已经长大了,她想要继承我妈妈的工作。”
“不知道可不可以?”
邓厂长沉吟片刻,“一般来说,是可以的。”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明天过去找人事部办理手续就行。”
现在的工作,子女都是可以继承的。
余白应道:“我妹妹叫余墨。”
“她现在是知青,也能调回来吗?”
邓厂长不解,“那这位是?”
“我就是余墨。”余墨应道。
“你有工作,为什么去当知青?”邓厂长感到疑惑。
余墨如实道:“我妈妈的工作被后妈顶替了,她还偷偷给我报名下乡。”
邓厂长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这后妈也太恶毒了!
他正色道:“工作只有子女和亲属才能继承。”
“除非你们将继承权转让给她,她才能顶替你母亲的工作。”
“你们之前可有签署转让同意书?”
两人双双摇头,邓厂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就行。”
“只要你们没签字,那就是流程不合规。”
余白迟疑,“万一我爸签了字呢?”
邓厂长应道:“他签字没用。”
“你母亲临死之前特意交代了我,她的工作要留给她的孩子。”
“其他人无权继承,包括她的丈夫。”
余白和余墨听完,激动不已!
“你们的后妈叫什么名字?”
“黄西凤。”
“行,明天我就让她滚蛋!”邓厂长咬牙切齿道。
“还有我到时候去和知青办说明一下你们的情况,我相信他们可以理解的。”
余白拉着余墨给邓厂长鞠躬,“谢谢你!”
“你们别谢我。”
“发生这种事情是我们内部管理出了问题,帮助你们后妈顶岗的人,都将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余白和余墨从厂长家出来,眼前是前所未有的光明。
“哥,要是我真的能留下来,以后你就有伴了。”余墨期待道。
余白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等事成之后,你也申请住宿舍,那个家,我们是不能再待了。”
“嗯嗯。”
……
凌羡带着最新查到的消息来了。
“我们查过了,孙政委和曹雪阳的关系网,和我猜测的那样,八杆子都打不到。”
“还有举报你父亲贿赂的那个学生,和他一直通信的人就是曹雪阳!”
林听愕然失色,震惊之余拿出一封信,“这是曹雪阳最近给我寄来的信。”
“他在信中和我打听杂交水稻。”
凌羡不解,“袁老不是成功研发了杂交水稻吗?”
“他找你打听这个干嘛?”
林听是这样想的,“杂交水稻虽然被成功试验出来,但技术上还是保密的。”
“我之前就搞过杂交水稻,虽然没成功。”
“他可能以为我掌握杂交水稻的技术,毕竟我父亲就在大队下放。”
凌羡猜测道:“他明面上是找你打听杂交水稻的技术,实际上是想要通过你从你父亲那里了解关于这门技术的更多信息?”
林听点头,“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要不他可以直接找我父亲。”
“杂交水稻是保密技术,我父亲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
“他以为他给我寄两张工业券就能收买我,也太小瞧我了。”